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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精彩散文:孩子小升初,我流了許多眼淚
有句名言: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孩子是祖國的未來!
孩子也是家庭的希望。有這樣一個孩子,他生活在備受關愛、幸福美好的快樂之中,他上了很好的幼兒園、學前班、小學,老師、同伴都喜歡他,他出色的表現和成績更讓家人鄰里嘖嘖稱贊,于是,他知道要做一個優秀的孩子。
似乎只有一個人看他總覺得不太順眼,就是他爸爸我,因為我篤信小樹要剪、小鳥要飛,英雄出少年,所以我按我的思路為他制訂成人成功的方案,人品、能力是必須的,美術(圍棋)、國學是必要的,體魄、數學、英語是必修的,……總之,吃苦是唯一的。于是,他知道做一個父親眼里的優秀孩子很不容易。
漸漸地孩子長大了,愛聽爸爸的主意了。可天有不測風云,四年來,我和妻工作越來越忙了,老人越來越需要照顧了,孩子也更加自覺了。生活上有時需要他自己照顧自己,學校里的成績和表現也越來越出色,我們感到無比欣慰,感到孩子長大了。
今年以來,工作越來越忙了,……,和孩子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可是,小升初的情況卻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則禁止跨區擇校”!恢復招生咨詢后,我和妻帶著孩子早早地參加了一所向往名校的咨詢活動,老師一遍遍地看看孩子、看看簡歷,然后是一副無可奈何、愛莫能助的神情,“原則禁止跨區擇校”如巨錘重重敲在我的心頭。
一切從頭再來,我們連忙準備了多份精致的簡歷,奔走于本區多所中學之間,看到招生老師們滿意的神色,聽到“孩子真優秀”的褒語,我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了,雖然沒有其他孩子天資聰穎、奔波歷練和繽紛獎證,但因材施教的快樂教育、德行教育看起來似乎也是可以的,畢竟上個初中又不是奧運會比賽或選狀元,謀張課桌應該不是奢望吧?
5.1節后,孩子開始說起班上同學的擇校行動和結果了,老師和同事也不時問起我兒的進展,我還是懵懂懂地不知所措。5.20日,仍然沒有任何一家學校通知我們面試,我漸漸沉不住了,工作也走神了,脾氣也不好了(我清楚地記得有一次身后兩個同事悄悄地說他現在怎么回事呀),
孩子偶爾輕輕的一句“某某校招生了”,他那聽話做事之后的無助,分明是對未來的迷茫和奢望,是否也有對我的失望,我更覺得慚愧。
我說“太遠”
孩子說“遠就遠唄”
……
我與妻低聲密談、我四處哀求、我神經質地叫孩子跟我去晉獻資料、我悄悄拭去眼角的淚,我不知道是否被孩子發現。
我敬佩孩子,他從未埋怨過我,他從未沮喪哭泣,他仍然一次次地把滿分的作業和試題拿回家,他仍然早早地趕去上學。
我曾算過命,我禱告上蒼,我給街上乞者掏錢,汽車濺我一身水我一點抱怨都沒有,吃飯吃出小強我悄悄倒掉,我一丁點缺德事都不敢干。
我這一切,難道都是沒用嗎?擇校的路我壓根兒就沒找到嗎?我不指望孩子成龍成鳳,只是想給他找個校風好些、校友好些的環境,這就是我擇校的目的,難道做不到嗎?
5.24日,第二天海淀招生工作就正式開始了。我正在河北,收到一條緊急的消息,單位領導一直關注著我的私事,委托同事通知我工作交給別人立即趕回來抓緊辦理,但我又走了一遭希望仍然渺茫,
我快崩潰了,我懷疑、憤懣、愧疚、絕望。兒呀,怨我吧,我耽誤了你少年時期的第一個憧憬。我看著奧數網論壇的信息,流著淚發出了求救帖。萬萬沒想到,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高度關心我的命運,情急時刻紛紛伸出友愛之手緊急救助,帖子被天天置頂不斷升溫,我一從學校回來就立刻趕到論壇,流著淚看回帖,從中得到了鼓勵、鞭策和重要的信息、方法,我終于得到神力的點化了,這就是奧數網的朋友們的濃濃情意。
5.25、26日,我和妻按照理清的頭緒,抱著破釜沉舟的信念再一次走進了一所所中學,那是命運、是希望、是歸宿,我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奮斗,我們有親朋好友的鼓勵,有單位社會的支持,最要緊的:我們是奧數網愛心大接力行動中的成員!在一所已報學校和一所新報民校,我最終有幸見到了主管領導,真是精誠所致金石為開,校方終于表示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了。
歷盡風雨癡情不改,終守得云開日出霞光絢爛。孩子被錄取了!我看到孩子高興的樣子,忍不住躲進衛生間,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嘴…。
男兒有淚不輕彈,我不是一個愛哭的人,這幾天我流的淚怕比我自記事起的還要多,因為我們的求學之路太曲折離奇了,仿佛有童話般的凄艷美麗,而唯一知道全部內情的我,又怎能把這故事的一切告訴給他人,尤其是飽受煎熬的孩子呢。那樣又有何必要呢。
我告誡自己和孩子,有幸生活在一個美好的時代,要珍惜這美好的一切,更要為美好的時代做出應有的貢獻,路,還很長。孩子看著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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