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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聲音,一段回憶
有的人可能聽到某一首歌,想起了友人,亦或是故鄉;有的人可能看到某樣東西,想起了某件深刻的事…… 縱然世間千變萬化,卻無法抹去外婆獨有的聲音讓我對她的那段回憶。
星期天,父母不在家,叫我自己拿錢去外面買著吃。于是我來到一家飯館,點了份紅燒魚,就若無其事地張望著。不一會兒聽到服務員“來嘍——”的吆喝聲,緊接著服務員端出了一盤紅燒魚,他的吆喝聲使我的思緒飄向了遠方。
“外婆,外婆!我要吃魚。”我奶聲奶氣地叫道,“好!”外婆笑著對我說。外婆笑起來時,眼角邊的皺紋愈加明顯,她年近花甲,白色的頭發中摻雜著一些略微的黑色,臉上有許多老年斑,還有皺紋,但外婆笑起來很好看,兩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的。我最喜歡看外婆笑了,因為她帶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外婆是個干活果斷利索的人,買魚,殺魚去鱗,起鍋,生火,燒油,放入生姜蔥,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然后把魚放入燒至七成熱的油鍋中發出“咝咝——”聲,有滾燙的油從鍋里迸出,等到魚至兩面金黃時,放在一邊,拿出白糖放入鍋中,隔著油融化至琥珀色,把魚裹到白糖漿上,過一會兒再翻面使兩面充分吸收白糖的甜味。這時鍋的周邊已經滾燙,外婆拿出一缸水沿著周邊緩緩放入,只聽到“咝咝——” 聲從鍋里傳來,伴隨著鮮香的魚味撲鼻而來。
“來嘍!來嘍——”, 外婆把魚裝盤后拿出來端在桌上,“新鮮的魚熱乎著呢,快吃吧。”外婆遞給我一雙筷子,示意我嘗嘗,“好吃,好吃!”我吃得嘴鼓鼓囊囊的,仿佛遨游云端。
“小同學,你的魚好了。”服務員把我從思緒中拉回,我不知怎的眼眶紅了,暗想著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外婆煮的魚,很久都沒有聽到“來嘍”這種親切而又陌生的聲音。我知道,我想外婆了。
“來嘍”這一種聲音對旁人來說可能是再也普通不過,可對我來說卻是無可替代,有獨一無二的情感,它勾起了我對外婆無限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