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農(nóng)歷九月初九是兩個陽數(shù)相疊,故為重陽。重陽節(jié)自遠古興起,從金秋走來,傳統(tǒng)的這一天,人們出戶郊游,登高望遠,賞菊,侑朋相聚。這一天,古人今人心境迥異。“自古逢秋悲寂寥”,是說從古以來,文人到了秋天總是悲傷,感到寂寞空虛。于是就有了唐代詩人王維《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里的“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之類的遺作,或亡國之音,或懷才不遇、大志未酬,或離親喪友,故紙里凄楚悲涼的秋詞不勝云云。
追溯重陽濫觴,源于趨利避邪,在民間也只是個用作推算季節(jié)變換的時令,時值深秋而已,是那樣的平淡乏味,多少年就那么不覺地過著。自國家將重陽這一天定為老人節(jié)之后,它便成為傳承華夏民族尊老愛老傳統(tǒng)美德的圣誕,一種人本情結之所在。時光在不覺中流逝,昔年漸顯邈遠,我親近了重陽。
一提到這一天,人們就會想起老年人的生活,進而關心起電視里的“夕陽紅”和“激情廣場”,以及各種報刊及互聯(lián)網(wǎng)上有關老年人身心健康的知識介紹。尊老愛老,老有所養(yǎng),老有所為,老有所樂成為當今構建和諧社會的時尚,在中華民族文化的寶庫中突顯出孝道文化。如今,人民政府在一個地區(qū)還評選“十大孝星”,他們能與追星族眼里的歌星、影星、球星媲美。“孝星”算是開了一個時代的先河。
我身邊有那么一個人令人感佩:一株原野勁草正值芳華,自小在父母的保護傘下生活,是個聽慣了蟲唱、蛙鳴、風吟的單純女子,喜歡像螢火蟲那樣尋找白云丟失的恬靜,只知道在自己的位置閃爍自己應該閃爍的光,孜孜不倦地飛翔,像流水,像流星,并不因了亮的微茫,光的渺小而在滿月面前熄滅自己。是歲月的磨礪使她成為名副其實的頂梁柱,雖要居高崗,卻謙恭得像個懂事的孩子,尤其是老人們的感受最直接。
篇二
九月初九兩陽相會,俗稱“重陽”,是我國的傳統(tǒng)節(jié)日。俗話說,“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每到這個節(jié)日,都會讓我想起家鄉(xiāng)的親人和朋友。
我最喜歡在家鄉(xiāng)過重陽節(jié)了。重陽節(jié)前一天,孩子們都會鬧著父母親或奶奶做桐葉粑吃。從山上摘來新鮮的梧桐樹葉,洗凈備用,把花生米、臘肉、香腸等各種配料炒得香噴噴的,搗碎后和上一點野菜、紅糖,裹上面粉,捏成糍粑形狀,放入桐葉中包好,捆實,或蒸或煮,即可使用,滋味甜糯綿軟,香氣撲鼻,叫人難忘。
過去我的家鄉(xiāng)很窮,桐葉粑要在過節(jié)過年時才能吃上一回兩回。而且多用野菜做成,很少有包肉的。如果哪個小孩運氣好吃到了包肉的桐葉粑,別的小孩準得羨慕死。記得有一次過重陽節(jié),奶奶用野菜活著一點面粉做了些桐葉粑,特意把其中唯一一個裹有雞蛋的桐葉粑留給了我。我捧在手中,盡管心里饞得要命,卻舍不得一口吃完,生怕這次吃完了,下次就沒有了,想留著慢慢品嘗。誰知就在這時,家里的狗竄出來一口就把桐葉粑叼了去。我又氣又急,追著狗打,奶奶看見了,也一邊罵狗一邊想把桐葉粑搶回來。可人哪有狗快,一會兒狗就叼著桐葉粑無影無蹤了。我傷心地大哭起來。奶奶安慰我說再給我包一個有雞蛋的桐葉粑,可翻遍了家里的角角落落,也沒能再找出一個雞蛋來。那一年的重陽節(jié),我眼淚汪汪地坐在桌邊,和大人們一起吃著粗糙而難以下咽的野菜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可現(xiàn)如今不同了。短短十幾年,家鄉(xiāng)的面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通電了,山村的黑夜亮如白晝;修路了,家鄉(xiāng)不再貧窮閉塞。為通電通路這事,鄉(xiāng)親們可樂壞了!專門在寬敞的柏油馬路上敲鑼打鼓地慶賀了一天。現(xiàn)在過重陽節(jié),桌上不但有雞鴨魚肉,連“百事可樂”等時髦的飲料也上了桌。桐葉粑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只不過現(xiàn)在的桐葉粑不再只有難嚼的野菜,而是各種里餡,各種樣子應有盡有,味道好的不得了。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為了讀書求學,我已離開家鄉(xiāng)來到了吉首。可每當我吟到王維寫的這首詩,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家鄉(xiāng)的重陽節(jié),想到重陽節(jié)那令人回味的桐葉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