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投稿 投訴建議

莫言贈言美文

時間:2020-12-08 16:40:38 贈言 我要投稿

莫言贈言美文

  張愛玲在臺灣是祖奶奶輩的人物,文學地位相當高,愈到晚年愈拒絕見人露面,住在美國曼哈頓,孤守獨處,不與外交道,死得很慘,幾天后才有人發現,身世謎一樣令人難解。她不過和作家白先勇吃過一頓飯,就引人自豪,白先勇一次再次寫文章回憶她。

莫言贈言美文

  “人以文名”“文以人名”,雖則不同,底子上都取決于文章要出色,成了大師,才能流傳久遠。

  有點小差別:前者以自己為大師,后者本身不足立世,托前者福,文章成為別人研究大師時的資料,而得留存。

  因此,圍繞大師轉一輩子、“吃”一輩子而能顯臉的大有人在。什么紅學家啦、金學家啦、老舍專家啦、莎士比亞專家啦……全是這號的。

  但怎么個吃法、許不許你吃、什么時間吃,那也有竅門講究,要懂得火候、循序漸進。

  我開始不懂,初生牛犢,出道偏早,和不少的名家或者“準大師”打交道,一起開會、一起吃住,一般學生這樣的機會難以企及。有時不免說漏嘴,把他們的一些想法、看法和人說說,包括對另一些名人說。這種談話、回憶的過程,也是在總結、消化,碰撞靈感、火花,交流便有了意義。不想事情出來了,說我不踏實的有了,說我一口一個名人的有了,說我借名人出名的有了。我只得更謙虛,越來越少講話。再和哪個人見面時,也是悄悄的,把記憶都爛在心里。

  這樣當然很不好,是在進行自我封閉,但暫時需保護自己。

  類似的感慨是一次我去三聯書店,開“三聯·哈佛燕京叢書”的學術交流會。季羨林、陳平原、葛兆光、趙一凡等北大、清華、社科院的教授、研究員都在。

  先發言的則是美籍華人學者杜維明先生。他是哈佛大學教授、漢學家,一上來就批評開了北京大學的老師,說他不少朋友在北大教書,住得很近,有的是同一系的,卻相互不認識,更不往來,他詢問他人近況,彼此都答不上,交流何等之少!

  他感慨:這怎么能做好學問呢?過去的胡適等人,家里定期開沙龍,不同科系之間甚至文理科之間都有往來,相互能帶來信息與碰撞,研究課題很大氣,F在呢?

  杜先生可能不明國情,大陸的教授房子不夠住,薪水好可憐,哪有條件開什么沙龍!研究點東西已不簡單,再關了門造車,感覺“天下第一”,那也難免。

  可見得現在所謂“名家”,多半是莫名其妙成名的。值得年輕人“借”他、“吃”他的有幾人?

  理歸理,在自己未成名家前,我和名家的交往、交流,某些人看著,就是不舒服,誣賴我“借光”,坐不住,不用心念書。

  學習上其實我是最用功的一個,沒想

  到卻得了相反的印象。幸而我淡泊,更不至于輕薄到要去借某人出名。

  但誣陷別人很少沒有不成功的。好在我心內無鬼。因我不喜巴結名人,和名人見面都是由于不得不見,都有見面的理由,不然平時那么忙,哪有機會和借口見面?

  有一天趕著想拜訪莫言,是主編定下采訪任務,我還是學生,在一家雜志社實習,并準備留下,需好好表現。雜志做的是電影電視,恰這時,莫言的`長篇《檀*刑》出來,據說被臺灣還是香港的某導演看中,想拍成電視還是電影,后來才知道那是謠言,主編覺得有東西可做,莫言比較全能,小說也被改拍過電影、電視,從什么角度都可以做。

  我就與莫言聯系。他同意,約定時間,我去了他家。坐定后,他語重心長,說:你是研究生,不是大專、本科什么的,采訪這類事不該你做,有時間你該好好研究點東西。

  我何其不想做自己想做的?忙說:采訪你已經很不錯了,為了分配,讓用人單位接受,再沒必要采訪的人,我也得去。

  他一下子全明白了,再未說什么。臨別又送我《檀*刑》和上海文藝社一套三本的“莫言小說精短系列”。

  我把這次采訪的內容很快寫成文章,網上發給他

  看,他稍作修改,附了短函,傳回來,說:有些內容談話中可以聊,發表出來我怕你們領導看見后不高興,就做了個別改動。而后,他又關照我留心身邊人的讒言。

  我大大咧咧,不重小節,吃過不知多少的明虧、暗虧,總也改不了,毛病放大,就成了他人攻擊的靶子。這是性格、習慣,也是一個人的命運,別人如何,隨他去吧。

  第一次采訪莫言,則為還一個人情,是在剛來北京讀書之時。

  念本科期間,我曾被《大學生》雜志推舉為第一位新面孔和特約撰稿人,他們為我開專欄,大力推出,這份情誼我感念不已。主編得知我考來莫言的母校讀書后,大喜,電話里找我,說瑞典漢學家馬悅然,兩次在上海談到國內最有希望得諾貝爾獎的作家是莫言,你給我采訪采訪,爭取下期就發出來,版面她留著。

  消息確鑿嗎?我問。她說:確鑿。多少地方都報道了。我們這邊也有記者親耳聽見。

  我對這些看得很淡,覺得莫言做出成績,是他的事,作品、作家不是靠抬就能抬出來的,讓他們自然流傳最好,至少我不必跟著起哄。

  但我不便說出,心里雖不愿,卻知道義不容辭,說你等我電話吧,我先聯系一下,看他什么時間方便。就從導師那里要來莫言的電話。晚上打過去,他正在,說很忙,手上正寫《紅樹林》,出版社等著要。怎么也得明年年頭上才有空。

  我算算,感到他確實沒時間,這么多文字,一二十天寫出來,我不添亂也罷。就給主編掛電話,說明情況,請她別留什么版面了。主編通融,說任務交給你了,什么時候做出來都可以。

  我松一口氣。但知道艱巨,不完成無法交卸,而什么時候能完成,完成得怎樣,我一點無把握,這要看莫言何時方便、愿不愿意接受訪談、能不能放開來談、談到什么程度。

  有備無患,我做起準備,把導師的《莫言論》從圖書館借來,然后看他的文集,做案頭工作,主要是尋一些值得提的問題,同時心里還計劃將來可以拿他做學位論文,接著寫個“莫言新論”什么的,一舉幾得。

  最終我沒有單做他一人,而是把他與其他幾十個放在一起比較,談戰爭小說中死亡主題的美學問題。認為中國戰爭小說的死亡主題普遍存在著一些難以克服的問題,表現并不深刻細膩,思想形式單一,想象力不夠,矯情者很多,到莫言的中篇小說《紅高粱》、《戰友重逢》時,才有了一個高峰,達到一個很高的水準。

  尤其是后者,人們對它文體上的“開拓性”都未關注,事實上它將凡世凡人與鬼界鬼事打通,生前后世,時空交叉,迭現了人物及其親人的不幸運命,形式上直承并發展了《聊齋》所說的“鬼故事”傳統,極富想象力、啟示性。

  但就是這樣個題目,很不好做,說深了要避嫌,說淺了通不過,所以自開題到答辯,爭議都很大,導師和領導們沒有一個不忌諱的,希望我放棄,我卻認準了,一條道兒走到“黑”,覺得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收著。

  可即便很小心,也還是沒有避免遭受不大不小的打擊。

  而莫言托人郵來的《莫言研究資料》,我未用到。這是后話。

  人的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我這人“大運”沒有,“小運”也還是不少的。無須我再邀,十來天后,我和莫言不期而遇,是在友人的新書見面會上。

  我連忙隨他到最里間坐下,直接談起來,聊得很多。晚上卻未一起用飯,他提前走了,大概回去鉆他的“紅樹林”了。據這次談話,我寫了文章。主編看過后,笑我做作家可,做記者難,寫文章可,采訪人不行,很不會提問,行文里分不清哪是莫言說的,哪是我說的。

  我始終認為,那種一問一答的訪談模式,干干巴巴,只有別人,沒有自己,無意思,恐怕背后都在于作者能力不足,不能和受訪人平等對話之故。我確實是那種不適于被動采訪人的人,更不以采訪了什么名流而如何。所以,我要的就是“分不清”,感覺文章里有多個聲音,蠻熱鬧的,否則可以請其他人采訪。

  發表后莫言告訴我,奇怪,怎么連劉紹銘都看到了。

  其實原稿刊物只用了前半部分,改動卻大,文字不時斷氣似的,很不流暢,便轉投另一家全文發表。

  只是聽莫言說時,我很是吃驚,心道:身在海外的華人教授,像劉紹銘這樣的,“盯”住一人做研究的功夫太厲害了,視野還如此開闊,溝通又這么及時,遠不是我們這邊的各自為陣,劃圈子拉幫派。蔣泥

【莫言贈言美文】相關文章:

莫言的勵志名言07-28

莫言《賣白菜》課文全文04-01

莫言經典語錄_語錄大全04-08

感謝你莫言老師初二作文12-15

言氏-姓言的名人-言姓起名字-言姓的起源與家譜07-23

五言古詩12-15

大學戀愛莫跟風12-19

莫失莫忘散文11-07

虎年四言春聯01-27

魏征極言直諫06-27

真人一级一级97一片a毛片√91,91精品丝袜无码人妻一区,亚国产成人精品久久久,亚洲色成人一区二区三区
在线成人影片免费观看 | 在线综合亚洲欧美日韩 | 亚洲一区二区三区久 | 中文字幕不卡一区精品视频 | 亚洲高清91在线 | 最新手机AV在线不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