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有多遠的散文
也許,你也曾執(zhí)著地無數(shù)次地問自己:永遠有多遠?要抵達的哪一路驛站,才能定格成恒久地“永”?
曾經(jīng),我們那么執(zhí)著于永遠,永遠的朋友,永遠的兄弟,永遠的愛人,甚至永遠的虛無,和永遠的自己。
終要時過境遷,心態(tài)炎涼,你對自己說,這個世界沒有永遠。永遠,它永遠不存在?
明知道永遠是子虛烏有,明知道永遠是海市蜃樓,可是誰曾會輕易回頭,放棄對永遠那近乎固執(zhí),一生念念不忘地追求?
寧愿自欺欺人,也要時常把自己安慰,永遠的永遠,它一直在,追逐、嬉鬧,淡去、縈繞,不離不棄,伴你左右!無需展眸,不用翹首,亦不必尋求,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它永遠在你對永遠孜孜不倦地永遠追逐里。
生命有多遠,永遠就有多遠,它就是歌詞里的“月亮走,我也走”,它就是你頭頂?shù)哪禽喢髟拢瑹o論咫尺天涯,時光如何穿越廣袤的歷史天空,它都永遠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
又如小貓團轉(zhuǎn)著玩耍、追逐的小尾巴,你在無視一切,追逐著永遠,可知,它就在你身后的`微微點點,稍稍停頓,或許就觸手可及。只是人生總是不厭其煩地,在打馬而過的匆忙中錯失,等到回過神來,又變成了另一種遙不可及的永遠。
它是一個貪玩的少女,嬌俏、任性又頑皮,悄然而至,倏忽遠去,娉婷窈顧中,多少念起,亦有多少念落?莫怪伊人不可捉,世態(tài)人情地輪回,縱然明白,又有幾人可超脫?不可數(shù),你又錯過了多少通往永遠的界碑,不可計,從何算起,方得精神?永遠,就是陰翳盤旋頭頂?shù)脑旗F迷煙,不到云開,如何能散?
人生多變幻,世事亦難料,偌大的世界,聚聚散散間,已是滄海桑田。
此時彼刻,回眸駐足與低眉轉(zhuǎn)身間,煙花亦冷,了然十分。
只是,命運如棋,步步詭譎。
從來不曾料想,曾經(jīng)那么執(zhí)著的東西,放下只是一瞬間,早成過往云煙;也從來無法料想,曾經(jīng)那么樣地心念,如今只需淺淺一笑,便風輕云淡。
歲月總是那樣地讓你始料不及,出發(fā)的時候,誰曾想過,有一天,曾經(jīng)感動過的再也不能感動你,曾經(jīng)吸引你的再也不能吸引你,甚至曾經(jīng)激怒過你的也不能再激怒你。
也許,放下并不代表背叛初衷,就如同堅守也并不代表執(zhí)著本意。堅守也好,舍棄也罷,我們所做的每一種選擇,都不過是求得自己心安,全然與人無關(guān)。
也許有一天,終于不再問:永遠有多遠?終于恍然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走過的路,路過的人,都在漸行漸遠的每一分、每一秒中,定格成永遠。永遠不再來,永遠不再在,永遠地“不再見”!
終究要像此刻這樣明白,世間所有的永遠,都不過是一種掙扎與不甘,掙扎于將遠未遠,掙扎于淺取深舍間,掙扎于日熟于心的種種習慣。還有一抹不甘,一抹永遠追逐地茫然。
很多時候,我們心中并沒有目標和具象,只是熟悉了在路上,風餐露宿,塵霜滿面,心中始終裝著一個遙遠的未來,或者遠古的過去。這就是一個永遠的魔咒,永遠的未來,或者永遠的過去,抵達不了,也返回不去。某種意義上說,是它成就了永遠的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