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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審美的眼光去發現美散文
米蘭·昆德拉在他的文學隨筆《帷幕》中說了愛因斯坦的一個笑話,說愛因斯坦一次在布拉格大學課堂上講完課準備離開時,學生提醒他說“教授先生,拿上您的傘,外面下雨!”愛因斯坦的傘就放在教室的一個角落里,他對自己的傘看了一下,說:“您知道親愛的朋友,我經常忘記帶傘,所以我有兩把,一把在家里,一把在學校,當然我現在可以拿上它,因為正如您非常正確地所說,在下雨。但在這種情況下,我家里就有兩把傘,這里一把也沒有了!闭f完這些話,他冒雨出了門,讓那把傘依然放在教室的墻角里。
這是一個笑話,這個笑話發生在偉大的愛因斯坦身上也依然是個笑話,不知道有沒有人會腦洞大開,把這個關于傘的笑話和他的相對論聯系起來做出一篇意義非凡的論文來,如果真有人這樣做到了,我只能瞠目結舌地表示佩服,因為這樣的笑話在我身上也存在著。我也有兩把傘,一把在家里,一把在辦公室,辦公室的那把顯然是為了以應不時之需。如果我在家里的時候下雨了,我會毫不猶豫地撐著雨傘去辦公室,但是如果在辦公室里的時候下雨,我就會有所考慮,如果雨不是很大,我就冒雨回家而讓那把傘繼續留在辦公桌的抽屜里,如果雨確實很大,我才會拿上它回家,但是再去辦公室時,就算是晴天我也會把傘帶去辦公室,折疊好放回抽屜里,因為它的位置在那里,我不想讓我用的兩把雨傘同時在家里或者同時在辦公室里,總覺得那樣有些不合規矩,把什么秩序弄錯亂了。家里和辦公室各放一把雨傘以防不測,這是沒有錯的,問題在于寧愿冒雨回家也不愿意打傘,而原因竟然是不愿意一頭放有兩把雨傘而另一頭卻空著,這一般看來似乎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但是我相信有這樣做法的?定還大有人在。這種可笑的怪癖行為是不是因為心理上出了什么問題?簡單地看上去好像是這樣,然而其實沒有這么簡單。
大家之所以在教室或者辦公室也放一把雨傘,目的就是備用,以避免突然下雨沒有雨傘帶來的麻煩,這是在教室或辦公室里也放一把雨傘的最初始考慮,這種考慮源自生活經驗的總結,為的是方便生活需求,這自是十分周到實在,無疑也很科學合理。但是,當另一把雨傘放進教室或辦公室以后,情況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變化呢?
因為工作和生活的需要,我們往來于家庭和工作的單位,兩點一線,想想看看這是不是一個很完美的幾何圖形?現在在兩點上各放一把雨傘,這樣兩點就更加清晰地對稱了起來,這種對稱給人留下的是平衡、穩固、整飭的印象,這種印象一經形成,很快就產生了一種美感,也就是說,原本是出于生活方便考慮的布局安排,現在演變成為一種審美的對象了。由實用到審美,這是從存在到意識、從物質到精神的一個飛躍,這個飛躍的完成,原本的現實就不再是簡簡單單的生活呈現,而是有了人的精神意識的滲透,它的存在不僅僅是生活的實用,同時也成了人的精神的需要。當兩把雨傘變成審美對象成為人的精神需求的時候,它就會固定在人的意識里,那么打破它的結構方式,即在家這頭放兩把雨傘教室或辦公室那頭沒有,原有的對稱、平衡、整飭關系就沒有了,由這種關系而產生的美也隨之消失,這樣的改變顯然不是人所愿意的,也當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因為那等于是對美的破壞。魯迅說:“悲劇是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對美的破壞即是將有價值的東西撕碎了,相信沒有人會這樣輕易地去制造悲劇。我想這正是愛因斯坦為什么寧愿光著頭回家而把雨傘繼續留在教室里的原因吧。
這個例子可以讓我們得到這樣一些啟發:首先是美的產生。美源自生活現實,但是美又離不開人的審美意識的建構和發現。如果沒有人主觀上的審美意識對客觀事物的觀照,家和教室里的兩把雨傘只是兩把可以用來遮雨的雨傘,只有實用的意義沒有審美的意義。其次是生活中處處都有美,我們要善于用審美的眼光去發現美,這樣我們才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體驗到生活中存在著的更多更豐富的意義,從而激發起我們對生活的熱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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