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散文
十七公里的距離從家里到這里,像事先準備好的一場大逃亡,只是已經過家人的許可。原先準備沉思幾天,想認真選擇下一座能收留我的城市,卻發現原來都不懂自己喜歡哪里。
隨處的靜坐,只是坐,不是為了將記憶重新翻卷,而是縱情繾綣時光。總以為自己屬于這里,卻又不得不承認這里的人和事早已帶著陌生的親切。“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我曾問過。“我會靜靜坐著,幾個小時。”那么隨意的答案,后來竟變成一個人,只是一個人的.習慣。
高中三年一半的光陰在四樓的教室度過,如今卻被另一群孩子擁有。走廊里還能瞧見對面四樓的燈光,高三的后半個學期,有一個窗口一直暗著。在大樂中的操場,那個寒風凜冽的冬天,曾經汗流浹背。在這個別離的夏天,也曾淚流滿面。
曾經無數次站在許愿樹下,漂姐從辦公室出來,問我在看什么。樹上的心愿千千萬,卻沒有一條是自己的。冬月里開始注意到下雨的次數,因為雨后,還會去看看帶子上的字跡褪了沒有,只是驚奇,當初它的主人到底費了多大的力氣用心題筆,以至于雨后殘陽那字跡清晰如初。
籃球場。不管我用多少言語去搪塞,都無法堵住那一句“我是想說天亮了。”后來回來,體育委員打籃球,籃球落地的聲音似心臟在跳,簡短有力。一個人等待日出,卻又希望回到那個醉意朦朧的夜晚,至少等待天邊破曉不是一個人。
這樣好的一雙眼,熬了無數個夜晚之后眼中的風景依舊清晰,或許恰是太或許相信自己眼中的風景,所以忽略了去傾聽心的聲音。總寫離題作文的我,常悟不明言語間深意。
所以癡心。
所以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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