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的散文:戴寶
你戴寶外公死了。媽媽淡淡地在飯桌上提了一句。
戴寶外公?那個我外婆家鄰門?
嗯
我腦海里瞬間浮現出這么一個形象,似乎是很久遠的記憶了:由深藍穿到淺藍的棉大衣,袖口還挽的幾圈,棉花時不時的就翻了出來,棉花是白的,但總和他的皮膚一樣灰黃暗淡。紅色的頭巾下表情總是帶著一種快活。他似乎也有些歲數了,可能是六七十歲吧,這個我也記不真切了,但是,在我孩童的記憶里,他好像一直都六十多歲。
媽媽證實了我的問題,隨后飯桌上的話題就立刻轉到敘利亞內亂上,即使戴寶外公是眾大隊老頭們中的一個,但他的死給人們卻帶來了很大的觸動戴寶家院子破舊的很,但每天來他家搓麻將的人卻層出不窮。一個娛樂場所的生存狀態應該有不少人關心吧。
可我確實是食不下咽,桌旁談笑風聲的家人,他們一點兒也不知道戴寶外公對于我童年的意義。
戴寶家就在我外婆家房后,同巷。大門已經好久沒修了,兩旁的磚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凹陷,掉下一層層灰土,門吱呀呀地推開了,院子很破,廁所也不例外,記得在孩童時,若不是外婆家廁所被我弟長租,不得已時,我也是不會去的。
院子里分布著兩間房,外加一個不知是什么時候蓋的小屋,屋里很潮,到了夏天卻很涼快。走到屋子的墻根,那里沒有床,而是占了整個房間三分之一的大炕,床單好像已經許久沒洗了,床沿邊上床單多多少少的超出炕沿,線頭開了露在外面。
喲!小外孫女來了!來住兩天?
嗯,就住兩天,媽媽也來了呢,帶了好多好吃的`!戴寶外公吃點不?
哦?是了,去了沒我的咋辦?
有,有,有!
戴寶外公是個風趣的人,常逗得我們笑,他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所以,我每次去外婆家時,都會去他家串門,戴寶也對我很是疼愛,把我當作他的親外孫女。
尤其是在過年過節之時,外婆家很熱鬧戴寶也會來湊熱鬧,但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永遠都是那幾件,冬天一件,夏天一件。
到了夏天,反倒他家成了人們的聚集之地麻將娛樂場所。戴寶家的麻將有三副,桌子是借來的大圓桌,叉腿的那種,但圓凳卻很多。屋子里有男人也有女人,七零八落,吵得很,男人們抽著煙,吞云吐霧,女人們唧唧歪歪的聊著她們打得牌,很吵,也很鬧,而我會怯生生的躲在外婆的身后。
喲,小外孫女,好久沒來了吧?
嗯,是了。
走,戴寶外公帶你到大隊遛遛去!這便又可憐的被抱了去了。
現在,每逢去外婆家長住或探望時,免不了邁開步子推開戴寶家吱呀呀的大門,看著滿園子的雜草叢生,腦海中記憶的深處,那些過往一閃而過,寒心的一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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