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漢東大叔不得不說的往事散文
他將整個身體躲在厚厚的棉襖里,似乎冷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但辦公室里暖氣開得十足。仔細聽,便能聽到他喉嚨里時常發(fā)出的干咳聲,那是通常他為說話做的準備,他的喉結上下滑動,好似把想說的話都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這是最緊張的一次談話了,只有我和他,單獨的談話。談話的原因,是那個永恒的話題——考試。高中的第一個冬天,第一學期的期末考試,已經(jīng)不是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的了,大概是整個班級以及整個樓層的最后一名吧,出人意料的差,這樣的成績,可以直接把我降到冰點。
我最終還是被叫去了,帶著被嚇懵的疑惑與不解,看著他說不出話的樣子,又平添了幾分畏懼,他手上的鼠標快速地滑動著,翻看著同學的期末成績,他揮揮手,叫我過去,電腦屏幕上是用表格排列的全班同學的考試成績,我很快就找到我的了,因為我的那一條被明晃晃的紅標記出來,感覺到耳根一下子紅了,原本聽說的、以為不可靠的消息,現(xiàn)在真真實實地保存在文檔里了。
他那黝黑的臉在顯示屏的.映襯下也依舊是黑,冬日的大衣將我包裹地嚴嚴實實,而心里的一股寒氣卻揮之不去。我還在恍惚之中,他就開始了他的談話。本想與他好好說說,卻始終沒能夠敞開心扉地談,面對他,好困難。
他問我,為什么數(shù)學分數(shù)這么低,我看著他,心里也同樣一片茫然,他目光逼人,眼鏡的亮片反射著燈光,明亮而刺眼。面對這個必須回答的問題,我逐漸陷入了沉思,辦公室在窗外黑夜的襯托下更顯寂靜。他的目光漸漸不再咄咄逼人,轉(zhuǎn)而成為一個渴求答案的小學生目光。
看來,他真的是比我還要急切。口口聲聲說著學習是自己的事,卻總是為我們擔心,總是默默地為我們排除障礙。
他的姿態(tài)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教師,而是那個陪我一起走過的人,雖然他嚴厲,又不容易親近,但絕對是個遇到困難,第一個想要找的人。
“漢東”是一個霸氣的名字,但不得不承認,他除了表情,全身上下沒一樣霸氣的,叫他“大叔”,是我突然想到的,他年紀很輕,但教書的輩分很高,算得上是個知識淵博的大叔了。
他用他那近乎“小人”的方法觀察、監(jiān)視、了解著我們。晚自習如果感到窗外有股殺氣,那一定是他在窗外用那雙小眼睛盯著你看。在教室里大家都不敢太大聲,因為聲音只要超過他規(guī)定的分貝,他準會找上門來,問清原因。男女生親密些,他就會輪流攻擊,直到分清事實真相。
媽媽說,他的態(tài)度總是很恭敬,不像個老師。
同學說,他怎么總是變著法子折騰,不像個老師。
我說,正是他的個性,他就是這么特殊地存在著,存在于梁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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