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詩的心境為題目的散文
中國的文學從一開始就是雅文學,并非來自民間的草根文學。
那就有反駁的了,詩本源于《詩》,《詩》分《風》《雅》《頌》三部分,《風》一百六十篇多出自“民間”,然而這“民間”未必就是真正的底層。
“《詩》不云乎:琴瑟友之,鐘鼓樂之,當時社會民間其實際生活狀況,易嘗能有琴瑟鐘鼓之音?”
《詩》多數與我們現在理解的民間無關,即便是來自社會底層也一定經歷過一個加工整理潤色的過程。
周代的社會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集體勞動,上至天子,下至貧民都要勞動,不和西方的奴隸社會一樣的“只流血不流汗”,勞者歌其事,這里指的勞者也并非就是現在人們所理解的社會底層的勞動人民。
但凡《詩》中的詩,多有比興,多見文字技巧,多有背后的意思,話說的隱,若是普通的歌謠也估計到而今難見。
如果詩在貴族上竟也不會有什么再新的花色來,歷史的車輪前進誰也無法阻擋。
春秋末期,一個瓦解和重構的時代,一個全新的階層的崛起,從此知識和美的內在的澆灌,詩的新時代來了。
他們憑著知識和美,構建詩的王國的基石。
成為詩人,要成為這詩的王國的基石之上的一磚一瓦,要傳承高貴的人文精神和高雅的藝術審美情趣,這個和身位沒有關系。
高貴的人文精神和高雅的藝術審美是從骨子里洋溢出來的,那些形式主義的.作為只會讓人覺著惡心,更為低劣。
詩人有高的信仰,有獨立的人格。
有著獨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狷介之個性,類如:“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在獨立的境界中思索,在自由的思索中時而沉睡,時而驚醒。一切文學經典都是有病的不正常,有病的呻吟,正因為如此不正常才讓正常人折服。當屈原行走在那江邊的時候,風一吹頭發就亂了,他依然昂著頭,向著沒有目的的方向,如果你不知道我,天地之間一個人含著一腔熱血投入江中,就是死也要干凈利落,遺世而獨立,橫而不流,這就是真詩人的態度。
詩人要有悲憫的情懷,不要多么的驚天動地,在一支筆尖的墨是血和淚的凝就,這就足夠了,此時無聲勝有聲。詩人永遠把全人類的苦難當成自己的苦難,那湘江上的破船上,一輪明月,一根孤獨的桅桿陪伴著一個頭發稀疏的老人家,秋風一起,他胡子就掉了。
詩人惟余心之所善也,于國于家于人為善。我不知道什么是“善”,只知道即便是僵臥也要尚思為國戍輪臺,即便是已經失去了,沈園的柳花還是一年一年飛舞,門前的鏡湖水依舊泛著清波。有著十分強硬而又激烈的執著,“輕輕地你走了,正如你輕輕的來”
詩是心語,是詩人內心激情外在表現,都有著沖動命令你用筆尖來寫,用紙承托你的心靈的重量。詩根源于心“詩著,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我反復吟詠這句,也以致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了,社會本身不是詩的源泉,也只是感觸心靈的作用。
社會給的只是材料,就算整理出來也只能叫著新聞雜談。
白樂天先生的鄰居老嫗大概也不是俗人,他的詩連鄰家老太太都能聽懂,就通俗而言應該是相對的,詩追求的是深遠,深婉,要有美感的。
真正的技巧是有技巧而你往往會忽略了,但是要問問自己那個水平了。
夫文勝于質則史,質勝于文則野,文質彬彬才好的。
如今許多人和《紅樓夢》中的香菱初學詩一樣,見了那淺顯通俗的就愛,不學也就罷了,若學詩一入到那“古硯微凹聚墨多”的格局中,再學就難了,恐一輩子就出不來了。情至于深處就有一種想說的沖動。
格局是心的格局,心有多大詩的容量就有多大。詩人的思想可能沒有語言的邏輯,但一定有著豐富的情感邏輯。
當你讀一篇詩的時候,沒有心音的參與,在腦海中只不過文字的傳送。在某一時間,同樣的味道,你會猛然大悟,此時此刻的心有在那曾經的詩篇中出現過。
【以詩的心境為題目的散文】相關文章:
與詩邂逅為題的散文04-22
以暖冬為題目的散文詩06-06
以詩可入畫畫不盡詩為題目的散文04-13
以希望為題的散文詩賞析04-13
以找尋童年為題的散文詩04-26
趕著日子上路為題的散文詩06-08
以忘情水為題的散文詩05-28
以遺忘成詩回望成詞為題目的散文06-02
以春天是首詩為題目的散文詩歌欣賞0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