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得理饒人不可逼人太緊
世間之事,雖是前世所牽,業因所致。但有些事,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這個話題想說的主人公是家鄉的一個二奶。(此二奶非彼'二奶')是家鄉同性宗族的二爺娶的老婆,所以按輩分,我們叫她二奶。
說起二奶,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她和二爺大約算來可能生于40年代左右。那個年代本來就苦,何況她還是那個年代最苦的女人。二爺當時是個退伍兵。家里非常窮,可能因為剛當兵回來,還有幾分帥氣,所以經人介紹,二奶也便同意嫁給了他,其實記憶中,二奶長的也挺好看的。但是,那個年代,可能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日子在平淡中度過,二爺和二奶相繼有了四個孩子。記憶中二奶一直住在一所三間已經傾斜的低矮的平房里,而且還是兩家人共用一個廚房的平房。也就是在這個屋子里,二奶度過了她暫短凄苦的人生。二爺懦弱,還身體多病,所以家里外面的活計全靠二奶和漸漸長大的孩子。記得,二奶直到死的時候,大孩子也只有十七,八歲左右,小的也就幾歲。別人家的高粱米飯和玉米面餑餑已都能維持溫飽,但他家連這點也做不到。常常在新糧未下的時候,二奶要向別人借糧,等到新糧下來再還。
就是在這樣的日子當中,一家人相親相愛,倒也其樂融融。可遺憾的是,因為是兩家同一個屋檐下,天長日久,因為瑣事,積怨已久。所以在三十二年前的一個秋天,因為飯好了,二奶往出掏飯,而對門人家卻在掃地。兩家人終于因此動起手來,打的不可開交。當然還是二奶家處于劣勢。而對門的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比二奶家的孩子要大好幾歲,并且為人都很霸道。一直相安無事,也是因為隱忍。
但就因為這次的未忍,釀成了大禍。對門二十幾歲的女兒住院了,并且也沒見打咋樣,說是二爺給打骨折的。(其實,這里也有一個隱情,醫院的一個大夫和對門家的一個親人很熟,所以開出了昧良心的診斷),三天兩頭催要住院費,二奶把家里僅有的'一頭豬賣了,把家里過去留的一個藍花膽瓶賣了,還是不夠。二奶就在一天凌晨,家人都熟睡的時候,用一根麻繩結束了自己四十左右歲的生命。以此來向自己多舛的命運抗爭。
二奶出殯那天,對門的女兒出院了。也沒見打多嚴重啊?此事暗地里曾引起村民們極大的憤慨。巧合也好,因果也罷。就在二奶死后不到百天的日子里,對門五十左右身體很壯的男人也暴病而亡。村民們暗地里都說是報應,是上天替二奶報了仇。如果遇事的時候,多為對方想想,如果當初不是逼人太緊,這件事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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