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富足與貧困散文
“快點兒,起床!”媽媽一把掀起我的被子。“干嗎啊!!”我一邊繼續(xù)我的“舊夢”,一邊用一只手找尋我的被子。“今天中午你舅舅請吃飯,快點!遲到就不好了。”“又是吃飯,昨天不是才吃的,怎么又吃?”我把頭用被子一蒙。“沒辦法,過春節(jié)了就是你請我來我請你的'。”“唉,這年怎么都在餐桌上體現(xiàn)了。”
“媽媽,我餓。”我睜著無助的雙眼看著媽媽。“怎么又餓了?昨晚你不是吃了一個饅頭嗎?”“可是,一個饅頭不夠。現(xiàn)在不是過年嗎?”“唉,過年又能怎么樣,窮人的日子里沒有過年這個詞。”媽媽嘆了口氣,“你爸爸為了掙錢,這幾年的春節(jié)都在外地過。他寄回的那些錢,你奶奶看病都花了大半,你還要上學,哪有辦法、哪有錢過年,買吃的?”我只好咽了口口水,將身子盡量縮小到那床破棉絮能覆蓋到的范圍……
12點,我們準時來到了舅舅宴請的飯店。一進門,便看見舅舅正在點菜,于是,我和媽媽就與大家攀談起來:“你看,我是不是變胖了?”“怎么會?”“從除夕前幾天就開始在各家飯店、賓館吃飯,幾乎沒在家吃過幾頓,整天大魚大肉的,能不胖嗎?”“我也是啊,天天吃,都快不知道米飯的味兒了。”正說著,一盤盤海鮮,魚肉正被端上桌……
“媽,我……我……好餓,你給什么都行,只要能填飽肚子。”我哀求道。“唉,我也沒辦法啊,誰讓咱們窮啊!咱家就只有幾個冬瓜和洋芋了,我只能煮一點給你吃,你奶奶還病著呢,她要多吃才能有體力。”說著,媽媽便用一把銹跡斑斑的刀切了一些地瓜蔓,將它與一小塊洋芋一起煮給我吃。雖然這兩樣東西都很難吃,可是為了填飽肚子,我還是咬牙吞了進去。
“媽媽,今晚應該不用再去飯店吃飯了吧?”“是啊,我今晚可要煮點稀飯,這幾天都是大魚大肉的,吃太多了對身體不好,也該吃點清淡的。”“不過,你可要煮少一點,我現(xiàn)在最討厭吃東西了,這幾天胃都吃脹了。”說著,我又拿出一片嗎丁啉……
“孩子,孩子,我們有一碗稀飯了,隔壁的阿旺嫂給的。”“真的??”我從床上跳起來,“我看看。”真的是,一碗稀飯,濃濃的飯香,晶瑩的米粒,這真是人間美味啊!“這給你。”我一把奪過媽媽手中的碗,可又怕碎了,便捧在手里。想都吃了,可又怕過那味以后再也沒法吃到了,就一直盯著這個碗和里面的稀飯。接著,一種晶瑩的液體滴入米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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