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愛抒情散文
母親說生我那天是老奶的忌日,二月的天空下著大雪。記事后,每年生日那天我都盼著下雪,二十多年已過,天都沒舍得一次把雪當禮物送給我。
母親還說,老奶是因思念而走的。
老奶與老爺出了名的恩愛一輩子。老奶有晚上起夜的習慣,每次都是老爺拉開燈繩。燈亮的瞬間,老奶總也忘不來對老爺一笑。每每此時,老爺都會回句:“傻樣”但老奶卻能從中讀出老爺心底透出的愛。那一個個黑夜對老奶來說比白天還亮。
老爺知自己是絕癥的那個下午只做了二件事:一是把燈繩往下狠狠的移動了一番。(老奶的個子很矮)二是做了今生最后的一件大事:上吊!
老爺去后,老奶每晚摸著燈繩哭泣。然后就是一病不起。最后就是我出生她離去。
家人每論起我的年齡就會說起這段往事。我就坐著,聽著,把目光伸的好長,瞅著瞅著也就睡了……
慢慢長大,感情也就模模糊糊的在心頭發芽。在校時萌發的枝葉由于嬌嫩而在不覺中羞隱。
正枝始長是我參加工作的第一年。一個單位的那個當兵剛復員的男孩。整天抱著吉他教我唱《來生緣》。來來往往,感情的葉子就繁了起來。只是莫明的傷感總會在我與他之間流淌,我找不到根源。
我的電褥不通電是在一個冬天的傍晚。那天是一個星期天,當時最流行的文藝節目就稱為星期日文藝。那個男孩跑了很遠路(我單位是一個有點偏的加油站)找來了一節電線,給我把電褥接好,很鄭重的對我說:你把這些剩下的收好,以后會用到。我很是無心的'把它扔到我的雜物盒里,然后我們一起出去看星期日文藝。張雨生,毛阿敏,劉德華一起而唱的那首〈心中芳華永駐〉響起時,我對他說,好好聽聽吧,這就是我為你點的歌!
歌曲未終,他被同單位的人的對象叫走幫修摩托車。我也就找周公玩去了。半夜朦朧幾醒,問值班的人,都答未回。也沒十分在意。
消息在凌晨而知,車禍。我回頭找出那節電線坐了整整一天。凋落的葉子灑滿全身,打疼了心。那年我二十一歲。
糊里糊涂,我瘋狂的崇拜起王杰,他的歌充滿我整個的空間。
丈夫是在我二十二歲那年的五月,帶著王杰的憂郁走進我的視線。他是我爸爸朋友單位的人,與爸爸媽媽打交道已久。他整天都存在在我的生活空間,我卻絲毫不覺。只是那天我在找王杰〈英雄淚〉的磁帶,他在我身后輕聲說:“是這個嗎?”心動也就是在回頭那一瞬。他有七分似王杰的。記得王杰的貼畫里有穿一件泥黃衣服的。而那天他穿得恰恰是那樣顏色的衣服。
感情是在那天夜里拿著車票登上火車,午夜停駐在那個無名小站相擁相吻了一夜而得到升華的。
結婚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對那時的記憶就是丈夫為我的嫁衣縫得扣子。
婚后丈夫讓我養成的習慣就是早上起來先喝一杯溫開水。他起的一慣比我早,因此我的杯里總會在我起來時有滿滿的溫水。
有時丈夫出差不在,我早上起來就會對著那個空杯子發呆。但我不會去為自己倒水的。既使有時我很想喝。我也不懂那是為何。
生活平淡無奇的繼續,轉眼糊涂七年,對丈夫感情就如那杯溫開水,無可言喻。
三十年,我沒經歷轟烈之愛,因此就寫不出愛的色彩。如此簡單的愛寫出只為無聊!
此文寫給那個與我會心而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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