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記憶短篇散文
深深的記憶
《江城子》詩 曰： 夢隨邀游石林上，觀奇峰，踏云岡，神怡心曠，倍感好舒暢。欲奔黒石崗上望，忽夢覺，人惆悵。
夢斷五更立窗旁，隆冬夜，寒添霜，美夢難圓，徒增愁悲傷。早歸故里情相仿，似燕爾，九霄上。
下鄉時的一段神游故事未為人知，余拿來在此提說提說，也是很有點意思的。
那是一九七九年初冬時節，田中農事已完，沒啥事做，閑著無事，偶然想起了要讀讀書的事來，剛巧前時才借得一部前清評話小說，愛不釋手，書名曰:《清平三堂話本》，上面盡是些精靈鬼怪的故事，內容基本講的都是些風月韻事，煞是好看，開卷不久，即被書卷中那些精靈鬼怪感人的故事情節所深深的吸引住了，早忘卻了天氣的寒冷，其夜，余真的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了！
隨著一個個感人故事的展開，神思也盡隨書中故事情節迭宕起伏，是夜看書久久未能入眠。
不覺天色已是下半夜三更多了，人也漸漸疲倦，看著看著就進入了昏沉狀態，昏沉中不覺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夢幻之中……
其日，余獨自一人到得一處高山之上，周圍盡是些大山，山上綠樹成蔭，空氣清新，鳥語花香，使人感覺恍惚是如臨世外桃園。
林中有一小榭，見榭內有一書廳，其書多不勝數，各類書籍應有盡有，興奮中讓人大飽了觀書的眼福。正看書間，忽然就覺天翻地覆，地動山搖，豁地此山從中崩塌分成兩半，深壑中泥石流不停的向山下傾瀉，狀如萬馬奔騰，嚇煞驚人，又見山對面，半山中現出一個大的山洞，洞中有數位老者在向我招手，意思是要我過去。
見此情景，本人早已是嚇昏了頭，那還敢去穿澗越壑，尋思找路下山吧，環顧四周哪還有路可尋喲，情急之下索性將性命豁了出去，決眥觀時，見面前有一粗青藤所架之橋，于是哆嗦著過了此橋，來到山洞中，見那些老者鶴發童顏和藹可親，頓時心怯之意蕩然無存。
一老者對我言道：“我等盡為‘洞穴族’人，年歲皆有數百年了，不意今日地開，得見地上之人來，是我等之幸也，今日相見，甚是高興，與你也是有緣呢”。于是邀我相隨進洞。
進洞后漸行漸寬，洞內琉光異彩，金碧輝煌，洞高達數丈，那五彩鐘乳石點綴其間，各種耀眼景致讓人目不暇接，好一派富麗景象，不由使我贊嘆聯聯。
隨行到一處洞室，其內燈火輝煌，各種室內擺設顯得簡潔實用，但也不失古樸典雅。那領路老者好似知道余的心事一般，徑直將余領到一書櫥前對余說道：“吾等盡皆知爾喜好讀書，不知這櫥里的書可夠爾看否？”
不見不知道，一見嚇一跳，櫥柜中可是中外古今、天文地理、人文哲學、詩詞歌賦、小說雜文、軍事百科、飲食起居之類的書無所不有，真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巨大圖書館啊！
余自當是喜之不盡，求之不得了，不由心滿意足地說：“夠了！夠了！世上再難找到如此多的好書了，多謝老君以書相酬！”一時間就急著要去那書櫥中取書來看。
老者又道：“不急，不急！待吾帶爾到一個好去處來，再看書不遲”。
于是只好依依依不舍地隨那老者走出書屋，進入又一室中，見那屋內有一大床，其上錦被綿綿，四處香氣環繞，恍似仙境，旁邊數尺見一大池，池中水霧繚繞，香氣襲人，那老者就要余下去洗凈一路風塵。老者說：“洗過此水，爾可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有返老還童之功嫣”。
聞得此等言語，當然是喜不自禁，也就如此這般照辦了。伺候，自有伺者送來華衣錦食，于是換卻寒衣，飽餐一頓，也沒覺得有累倦意了，倒真是神清氣爽，精力充沛起來，稍后，余隨一小童出屋，見那老者尚在屋外小歇，于是趕緊上前致歉不已。
老者呵呵笑道：“如此一番，甚好！甚好”！想必此話還有更深的含意也未可知。
走出書屋不遠，便見一小溪流水潺潺，清澈見底，其上卻有無數的白鵝悠悠地浮著，其實又神似一群仙鶴。那老者言道：“請隨我前往一個去處，有事煩請幫忙著解一、二”。見那老者對余如此厚待，于是趕緊回答：“不煩，不煩，老君有何事盡管請講，無須客氣”。老者道：“既如此說，甚好，出去一看便知”。于是緊隨那老者而行，走出石屋。 走出那石屋后，別有一番天地，只見眼前高山流水，晴空萬里，滿眼所見盡是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如此天地，實為余平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支出啊！
前行數十步，見一座小橋，橋下是一小溪，流水潺潺，清澈見底，其上有無數的白鵝在悠悠地浮著，但觀其情卻甚是凄慘，如人之表情一般，如此怪狀乃余生平所未見…… 那老者手指溪中之鵝對余言道：“小弟，敢問那溪中白鵝面露慘狀，爾可知它卻是何意？”，余思之良久，尚不得答。
隨轉身對老者說道：“不如吾等前去那溪源處探個就竟，如何？”。 老者又言：“吾等與爾不同，爾是地上之人，便可前去，吾等乃洞穴族人，是不能遠離此地的，還是爾自個請便吧！”，回來時再聽爾的見解。 見老者如此說，也不好推辭，只好謝過老君款待，獨自一人上路。（于今想來，那鵝面露慘狀，想必是人類造孽太多，各種“藥”用得太雜，讓流水污染了“仙界”水源，于是仙鵝見有“地上人”來，因現慘狀以警世人，是也不是？此是后話。） 余一人獨行前往探源，見小溪蜿蜒曲折，夾岸綠樹成蔭，風景秀麗，實為修身養性之絕好去處。
轉過一片小石崗，又沿小溪而行數百米，前見一洞口，流水自那洞中而出。此時心想，既來之則安之，也管不到那么多了，一定要進去看個就竟，于是壯著膽子就進洞去了，到得洞中仔細一看，那洞里有無數的白鵝出洞而來，也不知為何事這樣? 繼續深入，前面豁然開朗，又見無數的洞室交叉其間，其內甚是明亮，轉過幾間洞室，忽聽有人聲叫喊，進前一看是一半人半獸的怪物，嚇得余大叫數聲，轉身就想跑掉，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支腿，那物卻開口說道：“造孽呀，偶等數百年居住于此地中天地，向與地上人沒有怨仇，不想地上人卻要想法來危害偶族，爾既到此地，怎到想溜之大吉了事？”。
聽得此“物”會說人語，想必也不是啥子害人之“物”，道叫余安下了心來，于是轉身對那物說道：“上仙何出此言，怎道又說是地上人害了汝地下之人呢？余到要向貴仙請教，請教！”。 那“仙物”又道：“爾地上之人，不尚計劃生育，人口是越來越多，為要養活之樣多的人，就大量用“藥”催那糧食生長，以至于病蟲害也越來越多，周而復始，惡性循環。最可怕的是將地下水源盡數污染破壞，使偶輩吃了被化學藥物污染之水而產生變異，變得如此不倫不類，你說是不是地上人造的孽呢？”。 聽得此一番述說，余頓時明白了一些道理，原來真的是地上之人在造孽呢！真的是地上人類的罪過呀！ 又聽得那“仙物”說道：“聽說地上之人還在發展核武器準備打仗，看來地上人是越來越沒有愛心了，如長此下去，人類將要毀滅自己的生存環境！最后還會毀滅地球的！偶們如此美好的家園和族人被爾等毀了，爾等將來定會自食惡果、遭殃的！”。
聽得“那仙”一席話，驚出本人一身大汗，余不禁暗暗思量：是該呼喚人類的良知再現了，我們再不可無視自己生存環境一天天的'惡化下去了，我們必須警醒得了，全人類都必須起來保護我們的和平生存環境，為建立一個和平的綠色地球而吶喊！
正夢間，忽然哐當一聲，將我驚醒，原來是一只貓，逮耗子時候把一只臉盆碰到了地上發出的聲音。一夢醒來，天已大亮，回想夢境，不覺心中暗驚，捫心自問，何有此夢？聯想到前時施用農藥之事，至今手腳上被農藥灼傷的地方尚在潰爛還隱隱著痛，原來此夢卻是由此而來的呢！
掩卷靜思，想夢中之奇景實在獨特，也令人遐想，聯想到在農村的知青生活及艱難的處境，也不知何時才有個盡頭，真想再回歸到那夢中樂園，去追尋我那理想的夢源！……
人生如夢，短暫數拾年，地球村的各種思想和現實環境教會了我們——要珍愛生命，要懂得享受生活！但在這同時，也教育了我們，在我們享受幸福生活的今天，大家更要注重珍愛我們賴以生存的唯一環境——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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