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牽回的記憶散文
昨夜雨伴入眠,朦朦朧朧的睡夢里,聽見雨聲稀里嘩啦,雷聲噼里啪啦。可是,你的一個電話,把握從晨夢里驚醒,親切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聲音,睡意全無滿懷興奮。推開窗,清清爽爽新新。窗臺上的茉莉花蕾已經悄悄地綻放了,纖細的藤蔓上串聯著翠綠嬌嫩的繁葉,幾朵嬌小又潔白無瑕的花點綴其間,散發著馥郁清香。突然間眼前浮現出盛夏時節你穿著綠色長裙,裙邊上隱現著碎米小花的那一幕情景。那時蓮池里荷花開得正嬌艷,在剛下過雨的池中,睡蓮醒了,競相怒放;垂柳蓮葉如洗,不染半點塵埃。雖然池水有些渾濁但時而仍能夠見到游魚的身影,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在前一年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隆冬時節,我們一起路過蓮池,你對我說,你長這么大還沒親眼見過蓮花盛開的樣子,等到蓮花盛開的時候,一定要叫上你一起來共賞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自此我每天早上都要圍著紅湖跑步,從冰雪開始消融到蓮葉由指頭大慢慢到小荷露出尖尖角,一直默默的關注著、期盼著。
直到夏天的.一個早晨經過蓮池,有幾朵蓮花蕾,嬌羞得很像你跟我說話時的樣子,可是那天卻下起了雨,下得沒完沒了,直到下午才停,跟您哭起來一樣,需要哄你好半天才肯停止。你習慣在教室里自習,我卻更喜歡親近自然到室外:樹林里、小道上、紅湖邊看書學習,一來可以呼吸新鮮空氣,二來開闊視野。當我打電話告訴你,蓮花已經開得正艷,你還在教室里備考期末考試,從你的語音里可以聽得出很興奮,你掛完電話不一會兒就奔了過來。我們各自背誦了一些有關蓮的詩詞,也說了幾個與蓮有關的故事,還談了許多其他的,已經記不得了。當我把采蓮詩的鼻祖【江南】“江南可采蓮, 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背誦出來,你還說我故作風雅;而你說此情此景“柳外輕雷池上雨,雨聲滴碎荷聲。”更合適;接著你還很認真的給我講了《蓮花池神》的故事,我像小孩一樣聽得聚精會神。整個下午過的很快,湖邊路燈不知何時亮起,目送著您遠去的背影隱沒在漆黑的夜幕。這是遺失在新疆大學紅湖邊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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