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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隨筆:逃
不知是頓悟,還是無所適從的另一種結果,拿起久違的筆便就這樣讓它在紙上成為了一個逃跑者。再沒有深深的軌跡在紙上留著,也許這次不想被尋覓想走的云淡風輕了。終于沒有讓所有的、所聆聽、所淺唱的情歌在筆下白費,它們對這文字給予了厚望,也許它們產生的初衷是作為釋懷的載體。
我以為自己會懷著脆弱顫抖的思緒起筆,但事與愿違,時間太久后,一切都能以歸為平靜而收場。于是還在猶豫這樣的基調是否少了些“矯情”和“朦朧”來烘托,可笑的是下筆的瞬間就已忘了文字本來的面目。所以也只能以無奈的表情對著紙筆輕嘆經歷時光便如同經歷刀具打磨,不過逃跑時怎么還會顧及形象呢。
想為逃跑找一個象征性的出口,于是開始不停地切歌,切了好多似乎都通向一個叫做“過去”的地方。只能又無奈地隨便聽著,也像是追著,可旋律讓我迷失了,原來每段旋律都單曲循環了太多,于是旋律本身便成了一種鎖閉,這就是傳說中的禁錮嗎?自己也笑了一下。曾經,老朋友說不敢去聽過去的那些歌了。后來我把他說的理解為一種“描述”,歌曲不停地對過去描述。不過因人而異了吧,我把那些屬于“過去”的歌曲單獨放在“過去”的列表里。聽著、聽旋律描述著,聽著也竟笑了。有時以為那是對心的`虐殺,事實卻不再對她有任何傷害。這里應該會有兩種原因:心死了和結痂太厚。于是鐵石心腸便可以解釋為結痂太厚、痂上面再結痂。似乎有點殘忍了,但最后就像是:越讓這筆逃脫,越覺得沒必要了,“廢話”說多了便被視為“不正常”。
在離題九霄云外的時候我終于把筆拉住了,不過越是羈絆就越是掙脫,結果可能是“折筆”,這種境界我稱之為“不知所措”而后便有了“順其自然”這個孩子。不過一轉身我才發現已經逃了那么遠——千里之外了。但逃總不會有一個結束,心也不會安穩,這是多年在逃犯人的切身體會。所以作為冠冕堂皇的理由,應該為“逃”找個借口,也是一個出口。感覺只有文字能把時間描述得具體,因為文字能把時間拉得很長也可把它壓成瞬間。所以在此段開始之前,我把時間暫停了兩天讓心安穩點,然后繼續逃。也是在此期間我天馬行空地妄想了一下“出口”的問題。不用捏造、不用渲染、不用刻意拆掉心墻逃離,出口就在那里了,沒有必要為自己找一個契機來反思。然而正如詩人口中的“有的人”,有的人看破了,有的人麻木了,然后再去強行告訴自己要鼓起勇氣開始去努力理解這單純世界的溫暖。那些自然存在的單純和溫暖原本不是用來被發現的,而是因為一開始被創造了,那么這樣遠遠地小心翼翼地逃脫就不算什么悖理逆行的事情了,更貼近自然地存在。那么,無力偏又要費力去堆砌的文字只能任由時間拉扯著崎嶇變形。不管時間怎么鋪墊,不管文字怎么折疊,出口沒有被堵塞。
擔心是因為行為沒有給心一個交待,但釋懷并不是找到了逃的出口,可比作僅存風箏線斷掉后的一種自由。當然,風箏只有一根線,繃得太緊便會斷了,可以想象成線太疼了,所以自斷筋脈,雖有墜落的危險但自由最重要。所以動輒以整個青春載于線上便不太現實了,還是放在風箏上比較合適。有線時線讓風箏飛得很高,很高之后線卻斷了,這樣可稱為自由,這樣便總能兩全其美。
筆跡逃于此,文字似乎又顯出令人厭惡的矯揉造作,然而終于可以自由俯瞰這世界,便也可以左手跟右手擊掌相慶了。
客觀的驚異于文字的不正常狀態可以轉移到筆本身的特質上:可笑、可悲、可諷、可夸。總結而來無非是“可寫”“可逃”罷了。武者折戟便亡了,文人折筆呢?自我感覺再換一只結實的就好,仍“可寫”“可逃”,何況正常人呢?筆鋒逃到這里,那些旋律還在縈繞著,只不過變成了象征性的前奏和結束,不再深沉,可能太熟悉就這樣了吧,但不會尷尬。筆跡在沖刺瞬間文字倒塌了,蛻去時間賦予的外殼,回到某年的一天,坐在同一張桌前,列表里一樣的隨機循環,文字也如這般鮮艷,旋律只有鋼琴的簡單而沒有提琴的纏綿,有勇氣動輒整個青春賭明天。如今終究輸得“一敗涂地”“落荒而逃”,用這僅有的兩個晦澀的詞語阻止筆跡至于此吧。突然忘了是什么句子,本來是用來結尾的。回蕩著,卻深知自己唱不出那種調,寫不出惹人的詞,不過仍是滲透了Melody。
呵呵,逃脫了、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