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生日-散文隨筆
白天,也就是此刻的昨天,是我母親的生日。
每到這個月我都會數日子,三天前給媽媽打了電話,就說媽你生日快到了。兄弟兩個輪流給她說話,一再囑咐她生日那天吃好點。
白天給她電話,人在山上耙地,說下了點雨,種了些谷子,耙耙地,怕苗出不來。我說你別弄了,一季下來能收多少小米啊,收了自己也吃不上,都給我寄來了。她說,聽說你前兩天病了,沒事吧。我好的很,沒事。其實,那天只是電話里聽起來聲音不對,她就以為我病了,惦記了好些日子。
我們不在家,姐姐給老媽買了菜,送去前,姐姐還跟老媽打啞謎,說給她弄點好吃的。
我們一家人都只過農歷生日,所以每年生日都得看日歷。我都好幾年差點忘了自己的生日了,不過,每年那天,我媽準會打電話給我,小慶,今各是你嘞生兒。有時候她還會提前幾天講,電話里總是講記得吃面,記得吃雞蛋,家里給你煮了,一人吃倆給你咬災。
她一人會張羅一家人的生日,姐姐的,弟弟的,不過,我總感覺她最在意的還是老爸。因為從高中出門上學開始,一到老爸快生日了,我也好,弟弟也好,誰打電話回家,她都會講,你爸快生日了,給他打個電話吧。老媽就是不說,我們也會打,可是她還是要說滴,哈哈。
小時候總和她頂嘴,每次吵再兇,到了飯點,她都會喊我吃飯,甚至會把飯端到我房間。她還有一套說辭,說算命先生講了,我命硬,克她,所以總會吵。那時候,總覺得老爸說的話有道理,總覺得老媽就會鬧情緒。有一次他倆吵架,我立場鮮明而又堅定地站在老爸一邊,居然被老爸給訓了一頓。老爸說,那是你媽媽,你怎么跟你媽說話呢?!老媽當時就樂了,我糗大了。
奇怪的.是,越長大發現自己的性格跟老媽越像,火脾氣,但是雷陣雨,雨過天晴,不記仇。大概大學一畢業,我就徹底倒戈了,覺得老媽一萬個好,不知道是不是我起的頭,姐姐和弟弟也這樣的想法。現在又輪到老媽來說,你們幾個別總說你爸,一對三,他心里肯定難受。哈哈,誰說他老人家了,我們只是用各種方法開導老爸,讓他深刻認識到老媽的好罷了。
這個家,老媽就是一個橋梁,她忍受著最多的責怪,卻又是所有人的紐帶,她沒法像我們這樣用文字也好用那些時髦的的話語也好,來表達自己的感受,只是無論日子順也好,不順也好,她都用她最樸質的樂觀和耐心來支撐這一大家子。
農村有很多默認的陳規舊俗,我又是一個太要強的另類,因為我,她扛著太多那個氛圍里的風言風語,但是,她從來沒有責怪過她兒子。
每一位母親作為單獨的自己,可能就如每個普通人一樣,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完美,但之于兒女,她們都是最偉大的!
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和媽媽頂嘴了,我很愛很愛我的爸爸,但我依然覺得世上只有媽媽好!
老媽,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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