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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探望散文欣賞
歲末的惦念,纏綿在山鄉的公路上,把探望母親的情牽得好柔好長,雖然天氣陡然變冷,雨雪有加,但卻不能阻隔我那牽掛的鄉情,是故鄉的一草一木和老街舊房?還是那早已見老的石碾推磨?當然,還有那日漸衰枯的親娘。
倒提一串歲月,回首人生往事,似煙如云。家鄉的裊裊炊煙,常在心頭飄繞,似是朦朧又非朦朧。童年的片片趣事,常在夢中徘徊。大概是天老地荒人廋長吧?何以少時的舊事如此清晰:小巷坎邊的老店,油鹽醬醋茶;街溝壩上的咸魚臘菜,常常蠕動著胃腸;村中一家一戶窗前的電燈,在微風中晃動著人影;街巷那頭常常飄來熟悉而又拉長的聲音:“賣甜米酒哎——”,聲聲漸去漸遠,但那酒的甜潤,卻在喉嚨里滑下潤上。
這是一片我撿過烏珠栗的林子,她似一本發黃的舊書,幾只小鳥似書簽嘻戲其間,看它們樂得好不開心,不知可曾記否?當年我撿栗子的滄桑,苦澀的烏珠豆腐,讓閻王爺放過我們一碼,我和我的家人才躲過一劫,于是才享受到今天的滋潤歲月。
村頭那棵古銀杏阿護下的小亭,常常記憶著母親的嚴寒酷暑,累了,坐那兒歇歇,熱了,在里面涼涼。母親的身影就像一枚書簽,夾在歲月的書頁里,寒來暑往,看到哪一頁就讓你記住。古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親到了今天的這個年齡,到有了另一句話,叫“兒出千里心中憂”,尤其到了年頭歲末,總惦記著老人的健康與冷暖,于是再忙都得謄出時間,親吻親吻故鄉,看看我那風燭殘年的母娘。
啊!記憶,如身后的的影子,不管時日怎么輪轉,卻從來不會遠去。原來,故土、親情,在記憶的海洋里永遠不會逝去。在外闖蕩的風光,再豐盛的宴席美酒,總也敵不過游子的渴念。誰不是這樣回到夢里的故鄉,尋找夢鄉的童年呢。
夢著故鄉,踏上故土,已不是舊日的田宅莊園。甜潤的八月楂,已失去昔日的潤味;黃梅戲的主角姑娘,何以沒了當年動人的風韻?曾經風華正茂的老師,不是物是人非便是滿頭銀發……人在變,家鄉更在變。俱往矣,暮然回首,歸來的游子心底閃過一絲感慨:對家鄉的眷戀是炎黃子孫共有的一種情懷,于是誰都不會錯過園夢的未來,為家鄉想點什么,寫點什么,做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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