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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賞:血的教訓
人過不惑之年了,沒想到就在前幾天卻因為喝酒而經歷了一次血的教訓。不怪別人,只怨自己把不住“度”,現在的心情是深深的懊悔,只怕是以后“好了傷疤忘了痛”——又重蹈覆轍了,因此還是想用文字記錄下來。
中國是個酒的國度。酒在某種程度上是活躍場面氣氛、加強感情溝通、增強相互了解的“工具”,少飲對身體既是有益的——它可以暢通血液循環、促進人體機能的新陳代謝,也是怡情的——邀三五好友相圍而坐,在品嘗美味佳肴的同時,如果沒有酒的相伴,似乎總缺少了什么似的。尤其對于一個男人而言,仿佛與酒更結下了不解之緣——畢竟男人愛喝酒者眾多。可是事情卻總是一分為二的,任何美好的事物一旦超出了它的“度”,也會變得不美好了。貪杯與酗酒就是其中之一。
我與酒的淵源應該是從我當老師的時候說起,第一次喝醉的經歷是剛參加工作時的一次學校集餐,學校食堂殺了一頭豬,并賣了不少啤酒供各位老師飲用。其實人最難的是認識自我,我至今都不曉得自己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是因為好酒無量呢,還是因為人太感性、拉不下情面呢,或者是因為別的其它什么原因呢,反正那次啤酒喝了十瓶之多,確實地醉了,最明顯的反應是:平常我給大家的印象是內向的,話并不多,然而酒后言語卻是異常地活躍,能說的、不能說的,我都會統統說。當然了,我這人并無惡意,并不會在酒后中傷別人,只是把自己的所有心思和盤托出來,沒有一點保留。——其實這樣并不好,人活在社會上有些隱私還是放在心里為好。我承認自己一向是個真誠透明的人,心里并沒有很多的私心雜念,但別人如果沒站在你的角度去理解的話,你酒后的話必定對自己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酒醉之后,當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會深深地自責——為自己的不穩重、為自己的不成熟。然而,過了一些日子之后,在特定的場合、遇上特定的時機,又可能會“故態復萌”——此后,我又大醉過好幾次,記得一次是在一位老師辦喜事時,當時睡在他家,弄得他連夜請醫生來為我打點滴,生怕我出了什么事情。還有一次是改行到浮梁縣糧食局機關以后的一次下糧管所蹲點,和另一個同事一起,兩個人被當地鄉政府的干部“輪番進攻“,也是醉得不省人事,又是打點滴醒酒的結局。唉!這又怎么能怪別人呢,如果當時自己堅決地表示,不能再喝了,別人也不可能把酒倒進你嘴里吧。——這實在是自己的原因,也許自己是太真實吧,也許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好酒之徒。
隨著年齡的慢慢增長,應該說我對喝酒的度的把握漸漸好一些,然而人感性的本質卻從沒有變過。——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做不到深藏不露,都會在情緒上表現出來,愛憎從來都是分明的。對于喝酒的場面,我歷來都是真實的——就和我做人的風格一樣。這次臨近年關的一次大醉,是歷年來最重最深的一次——竟然弄得全家雞犬不寧,自己摔了重重的一跤,去醫院花錢縫針不說,老婆和兒子為我擔心難過不說,搞得老婆和兒子背我下樓就像背沉重的石頭一樣,老婆的腿因為背我時跪到樓梯上青得紫起來了,兒子因為在醫院按我打針被我捏得全身發痛,唉!因此我說它是一次血的教訓并不為過。
看來我需要呼喚理性。但愿我能用理性的力量戰勝自我,記住這次血的教訓,好好地把握人生之度,再也不會出現令身邊親人心痛、令自己痛苦的事情了。樂極生悲有時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生命是短暫的,也是寶貴的,我沒有理由不好好好珍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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