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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不該散文欣賞
那個夏天,對我來說是個黑色的夏天,夢想破滅,只一個人無力地在夜里抽噎。沒有風也聞不到稻香,郁悶的空氣卻幾乎使我窒息。不曉得自己的身邊是否依然有風景,就那樣渾渾噩噩得過著不屬于我的假期。
秋天的涼意開始上襲,我輕點行裝,再次踏入題海的大門。等待的又是日復一日的三點一線嗎?不敢想象我的耐力是否能堅持到最后?然而,生命中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卻偏偏也發生在我身上。那天,夏日的余熱并未完全退盡,秋風也并不怎么涼人。然而,喜訊(到底是不是我也說不清楚)卻不會因為自然的種種而不會降臨。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我正準備出發下地干活。(這天恰好是雙休日),聽到她的聲音,不知是興奮還是什么激動?放下手中的活兒,踩著自行車飛速趕到鎮上與她約會(或者應該說是應約),真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她面前。一路上,我在不停地猜想,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我出來不可?一千種猜想,答案卻在第一千零一種之外。經過漫長的十幾分鐘,終于看到了她,我竟然說不出話來,只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還好,彼此都沒有時間閑聊。臨走的時候,她遞過一疊硬硬的方紙。說實話,折得并不好看,然而在我眼里卻比什么都要好,比什么都重要。她千叮萬囑我回家再打開看。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打開那紙。果然,在我的料想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她說她喜歡我,是真的喜歡我。我的夏天,整個夏天,似乎開始出現了陽光。無形中,我的喜悅跑上心頭,就連干活都覺得更有勁!!
又到了默默奮戰的時候,習慣了三點一線的生活已經成自然。這天,我約了她出去,在她的教室門口等她的時候,我看到了許多羨慕或嫉妒的眼神,那種感覺真的爽得可以。學校是遠離市區的,旁邊的街道也甚是幽靜。太陽不大,成排的路樹站著紋絲不動,卻留下一路涼蔭。我們并肩慢慢的走著,聊的卻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而于我--沒有戀愛經驗的我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不敢正視她,雖然我們已是像老朋友那樣熟悉,感覺臉很熱,卻并不是因為太陽的炙烤。路上的風景或許很美,我卻無心欣賞了,心里邊感覺最美的景色就在我身旁——她。然而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又無從說起,無法說清。或者這就戀愛的感覺吧,像水中月霧中花,美麗而不可捉摸;抑或是像炎熱的夏天吃下塊冰,涼爽得無法言喻。不能說干脆不說,一切盡在不言中,或許是最有用的訴說。真的搞不懂,別人談戀愛總是有說有笑,而我們卻是像談論公事一樣,嚴肅而木訥,難道是因為太了解她了,了解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兩個星期又在指縫間悄然逝去。或許是因為上次約會感覺無話可說,抑或是學習太過于忙碌,這兩個星期沒有去找她。說也奇怪 ,我沒有找她,她居然也沒有來找我,罷了,或許她想的和我想的一樣。終于還是她忍不住,叫我周六晚自習后等她。呵,我就知道,就知道的。緊張而又興奮的時刻將到來,我的心撲通撲通得跳個不停。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給自己打氣!
依然是沿著熟悉的江邊慢慢的走,抑或是沉默,抑或是說著無關緊要的話。真的搞不懂為什么,除了偶爾的吵嘴,居然找不到共同的話語。天知道這是意味著什么。突然感覺天氣很沉悶,也似乎少了往日的激情,居然讓我興奮不起來?坐在草坪上,竟不想挨著她,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我們之間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縱使我不想這樣,但感覺卻往往是不能自控的。依然是聊些無關緊要的話,看起來我們就像是普通的朋友在聊著家常一樣。也許,我們真的只能適合做普通的朋友。這個念頭閃現的瞬間,我不敢再往下想,害怕在看起來很好的一切真的會在轉瞬間消逝。還是沒有風,也不想再起來走動,這樣坐著就好!但真的好嗎?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所以在高中時期我是還不會答應做你的......”
什么加什么啊?我腦子一片空白。所有想說的話都化作郁悶的空氣,漸漸地飄散在四周。我沒有說什么,不知道說什么,或者不必再說什么!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卻又不得不接受的結果。后來想想,或許這樣也好吧,有距離才有欲望,而有欲望才有動力,距離也許會產生美吧?!
之后的日子,相約的時間少了,但書信卻是每天必不可少的課后作業,亦可慰藉我渴求的心。不敢想象這樣的方式可以將感情維持多久,但卻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方式了。時間就是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消逝,餓我們的關系,我們的感情,除了當初的沖動,我發現自己對她真的已狂熱不起來了。這意味著什么,不敢再往下想。就這樣將就著吧!
就這樣將就著吧!難道感情是可以將就的嗎?終于在心底問自己,到底我們的感情算什么,到底我是不是真的也喜歡她??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為何我卻對她沒有了往日的激情,沒有了往日的牽掛,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思念與躁動的感覺?而更多的只不過是書信往來的應付與相互的聊以慰藉。
終于有一天,她親口告訴我有一個男生正在追她,他對她很好,比我對她好多了。我沒有回答也沒有問她什么。只是默默地繼續陪她走。她問我如果她選擇了別人我會怎么樣,會傷心嗎?我會怎么樣,會傷心嗎?我也在問自己。然而我當時的回答似乎出乎我的意料,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或許我會有點失落,但我會尊重你的選擇!說了這話后我默然。而我們竟然不再說話,空氣仿佛又凝住了。或許也會失落吧,如果是那樣的話......
自那天,我確實發現有另一個男生老在她身前身后轉。不知是不經意的發現還是自己刻意的窺探,然而心里卻很坦然,居然沒有兵臨城下的感覺,也沒有在吃醋,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為何會那么冷靜,冷靜得簡直像一塊石頭。是自己的感情在退岸還是我們根本就不是在相戀?也奇怪,想的不會再是她,縱使是見面了也只是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也許,我們的堤壩開始出現缺口了,而我的更是早已決堤,卻不想去修筑。
離高考越來越近,我們卻越來越遠了!
終于承認我并不是真的喜歡她的,她的脾氣,她的愛好,她的......幾乎我知道的東西,她喜歡的我卻不喜歡。比如她喜歡吃酸的柑橘而我卻是不甜的不喜歡;她不喜歡喝茶而我卻很喜歡......而當初為了能和她在一起,她說她喜歡什么,我也將就著去喜歡,真可味是愛屋及烏。現在終于明白,將就的感情是不能長久的就像自己的性格一樣,再怎么改也還是沒有什么大的變化。感情是不能將就的,我們不能以犧牲自己去成全愛情 。然而當初我們答應交往時的激動與興奮,或許是青春的懵懂與沖動吧!其實,那時的我們或許說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真不應該,那時隨意牽她的手。
我不能不直面自己的內心!高考后,我們分了。縱使她是真的喜歡我的,但我卻不能再勉強自己的感情,如果是傷了她,我只有說對不起了,雖然說對不起已經沒有用,但只有說了或許才能減輕我心中的愧疚。不乞求她會原諒我,只希望她過得比我好!真的,當時不應該牽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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