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個祖父故事散文
十一月已過半,感恩節也將來臨。我又想起我的三個祖父來。
童年的我比別的孩子幸福許多,因為我有三個祖父。乍聽也許別人不明白。其實是這樣的:我的父親是招贅上門的女婿,所以我的外公按我們當地的習俗被我稱作祖父。可我的母親在小時候被過繼給我外公的無子嗣的大哥了,自然也被我稱作祖父了。加上我的祖父,我不就有了三個祖父來疼我。
先說我的第一個祖父——我的大外公。他是跟隨我父母一起生活,直到去世的。想起來,和我相處時間最長的的也是他。因為沒有子嗣,他把我的母親視如己出,對我更是疼愛有加。他老是叼著長長的竹桿煙斗,牽著那頭牛;他去世后,那頭牛也因病而亡。他愛笑吟吟地為我做麻糖,用我們家那個老式手推磨。我總是偎依在他的身邊,猴急地想去伸手撈磨盤四周溢出的糖水。直到如今還記得那誘人的味兒,但現在無論吃那種糖再也沒有那么香甜了。我想著等我參加工作領到第一份薪水,就給他買一個“霍龍”版的煙斗。可是參加工作半年,沒有尋到那種煙斗;等我后來出差到城里發現“霍龍”版煙斗時,卻接到他因放牛摔倒引發腦溢血,猝然離世的噩耗。我除去悲痛,更多的`是悔恨——為什么不早點去買煙斗?
子欲養而親不待。我卻在親祖父去世的日子,心又被撕裂了一次。我的祖父是跟堂叔們一起生活的。但在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是跟著他的。那時候,他在小學校里面當伙夫,我因此跟他念完一個年頭的書。他和大外公一樣瘦小,卻能把剛從養魚的大水庫捕上來的幾十斤重一條的大活魚扛回學校。這時候是我最快活的時候,因為我可以看大魚尾巴在地上拍得啪啪直響,也可以撿老師們的剩頭打打牙祭了。但是,跟在祖父后面看他扛冬瓜的情景是最多的。一年級讀完,我便回到了父母的身邊。因為相隔很遠,我上學的地方也越離越遠;所以,此后,見到祖父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了。到自己成家,有了自己的房子,想接他來;他卻總以路遠搪塞,怕添了我的麻煩。待我考進國稅系統后,再去看他時,他已病危。為我的奮斗有了結果,他也深感安慰。他去世時,我在堅守崗位,未能守在他身邊。遺憾的是始終沒有讓他來我的家里住上一回。
我的三個祖父現在只剩下一個——我的外公。我再也不會讓遺憾發生。我每次有了時間都回去看望他;雖然,他依然健朗。我讓他來陪他的曾外孫——我的兒子玩耍。我給他買“霍龍”版的煙斗。我怕這個高大健碩的老人有一天也會離開。
至少現在,我不再擔心會有從前的遺憾。我也鄭重地提醒大家在享受天倫之樂的同時一定別忘了及時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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