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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之可怕的火車散文欣賞
去年的八月份,送龍兒上學是坐臥鋪去的,這也是我第一次坐臥鋪,感到十分舒服和安逸。躺在鋪上,只覺得火車就像一個大悠車子,“咣當當,咣當當”的催眠曲,一會便能睡著了。
我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特別是對火車的認知比別人都晚,而且第一次見火車竟被火車嚇著了呢。
那還是在我七八歲時,新站火車站剛剛建成,全鎮子的人幾乎全去了火車站。我是在父親帶領下去的。大堆大堆的黃沙、灰石之中,有一溜新新的磚瓦房,那便是火車站了。當時不知道人們為什么會對這磚瓦房這么感興趣,長大了,參加工作之后才明白,一個地方有一個火車站對一個地方是多么的重要。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火車,火車從站的一頭氣勢洶洶地咆哮著跑了過來,又氣喘噓噓地停在站臺上。我走到跟前仔細的看個新鮮,那真是個碩大的怪物,黑黑地鋼鐵骨架,用無數的鋼輪馱著。啊,原來兩條鐵道是用來跑鋼輪的。
我還沒看仔細呢,火車啟動了,一聲“嚎叫”,嚇得我魂飛魄散,掉頭就跑,跑出站臺,跑出黃沙灰石堆,一直奔家的方向,感覺那火車一直在追我,不知道跑出多遠,火車依然在叫,我豁出命地跑,自覺是安全了才停下來,火車也不叫了,我回頭再看,火車氣哼哼地沿著鐵軌越走越快,越走越遠,“咣當當當,咣當當當”不一會就沒了影,啊!好可怕的火車呀!
后來看的多了,便認為,你再兇猛也跑不出那兩條鐵軌,膽子也便逐漸地大了起來。有時會和小朋友到鐵軌上伸開雙臂走平行;有時還會利用鐵軌軋釘子,把釘子順著鐵軌放好,再跑到路基的遠坡趴下,眼睛盯著放釘子的位置,等待著火車的到來。火車過后趕緊跑過去,看那釘子扁扁地掉在鐵軌下,拿回家可磨制成各種形狀的小刀。后來,大人知道了這些事,不再讓我們去了,說這樣能把火車弄翻的。
長大了,去海倫上學是要坐火車的,那時的火車很慢,從哈爾濱到海倫要走上一天一夜,而且大多數是站票。看別人坐在座位上一會閉目養神,一會翻看報紙,自己則站在他們的靠背旁,一只腳站累了換另一只腳,這樣還總是要給經過的人讓道,真是疲憊的很。總在想,啥時能買個座位,體體面面的“座”一回火車呢?但總是買不到,因為我們到哈爾濱屬于中轉,沒時間買預購的。于是,便對火車有了反感心里,甚至一要開學或放假腦袋就痛。
參加工作以后,有時外出也要坐火車。每當外出前總是想辦法買到一張座位,否則就推遲行程。但座久了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一次,從北京到哈爾濱我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感覺大腦已經沒了血液,雙腳漲的難耐至極,甚至羨慕那些躺在座位底下的逃票人,他們不怕臟,也不怕丟面子,反倒舒服自在了。
現在想想,能坐上臥鋪,真是我人生的一大進步。龍兒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坐在臥鋪上和他同齡的一個孩子嘻嘻哈哈地看手機游。他似乎沒有感到坐臥鋪的樂或是苦,因為他沒被火車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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