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飲浮生-散文隨筆
過了24歲之后總覺得兩個人沒能好好的在一起,不是因為不夠愛,而是沒有給對方完全了解的機會,沒有學會在愛中互相體諒,互相包容的能力。
聽說曾很相愛的他和她分開了。那個站在樓下喊她等她很久紅著臉告白的男人,最終牽手的是別人。也聽說她很快找到了結婚的對象,只是過后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在朋友圈中看到他發的各個地方的照片:街頭,巷尾,路燈,建筑……就是沒有人物,剛剛發布的那種,是大朵大朵的白云,像極了心動里面的故事。
我們曾穿梭在大街小巷,聽熟知的故事,看動人的風景,再默默的流淚。你一定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多美好。如今你問我,為什么會常常懷念那時候的你我,為什么常常想起一個再也不會在一起的人,為什么會在離開后才發現最愛的才是那個人,年少輕狂啊,年少都肆意,你也永遠不會知道,因為年少時告別的那些人再也遇不到了。就像時光中的白帝城,見不到了。
我也多怕啊,多怕同行的那一路,只是自己花費了真心,他人只是圖個熱鬧,到最后分道揚鑣的時候,還成了嘲弄的對象,活得像個傻瓜。也對呀,干嘛好好的去挑戰人心,多善變的也只有人心,今天可以愛上鳶尾花,明天可以愛上紅玫瑰。今天喜歡吃鳳梨罐頭,明天可以喜歡吃秋刀魚。你要如何活的像個傻瓜,自在的不懂世故。
人多偏愛自己,再多的深情也只是濫情的自以為是。人多驕縱自己,將所有的動人的.情話說的風生水起。事后,看來不過就是個嘲弄的笑話。還不如醉酒一場,說說彼此的心頭好,或者交換一個心事,來的真實啊。人有時候真的太自以為是。
心頭的火,總是被一個人點燃,又被那個人吹熄。過往再感動的細節,一不小心都會成為此刻最大聲的嘲弄。嘲弄的不是愛情,沒人舍得嘲弄逝去的愛情,你我只可唏噓。嘲弄的,是一段我曾經想要好好保存的時光。它不是他人可以驚擾的,也不是他人可以隨意撼動的。可是人啊,存心想要讓你失望總是會不遺余力的找到辦法,只要你別著急的去催促。
讓我好好地,仔細地,真心地打量你。也請你,如此仔細地、真心地、好好地打量對面的我。看到彼此的丑與陋、窄與私,再看到彼此的不愿和不能,然后我們再考慮要不要伸出手,和對面這個人聊聊天,同行一段路,好嗎?不世故不虛偽不曖昧不撒謊,就這樣真誠的像個陪伴很久的老友。我深切的知道因為感性,這是我看人失敗的原因,感性總是快于理性做出選擇。
有時候我們與有些人說了太多話,傾注了太多感情。兜兜轉轉之后,才發現,有些細節最后成了嘲弄。我要拿什么形容真的不離不棄、知我信我、陪在身邊的人。又或者,還有沒有這樣的人,值得我思索屬于TA的獨特名稱。讓我篤定的相信就只有那樣一個人,不知深淺,不知悲苦的留在我身邊。等等吧,等到可以不習慣那些言語頻頻的交談,忘記還有長久的信約,練就一雙慧眼撥開迷幻。再去辨別著是非對錯的人間,等一等,這些傷都會自由。
煥然天成,剩下的也是不可收拾的晶瑩剔透的過往。我多想,將它們留的久一點再久一點,等等,等等我,依舊無所畏懼,依舊不問來由的回到你身邊。陪你山高水遠的走走路,吃吃苦,再過過生活。而不必千山萬水,不必時時計較。可是啊,終不能,我們都愛自己。
如果說記憶也有偏寵的話,在過去這么多年,在輾轉很多地方,見識了不同的熱鬧,認識了各色的人。我希望在歸去的時光中,我還可輕易辨別你。此時此地此境況中我們的情感也不必再往遠處以及深處走,此刻你或者我在中間,真是好似兩全。念及此,眼下是無盡期的歲月的平穩與安然。我們都未曾老去,還相信永久的誓言,曾明知不得兩全,還盡是奢望。
這些年過去了,說什么,從此在愛里薄涼,都是騙自己的傻話,若真是愛上一個人怎可控制的住。依舊是像從未受過傷一樣,爬起來,擦擦眼角的眼淚,笑靨如花的來到愛人面前,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去證明自己愛的多熱烈,愛恨交錯的本就沒有來由。一路上跌跌撞撞,到最后反倒認真的像個孩童,面對對面的那個人,也期望是有一份明媚與剔透,可以共守。
生命里有太多熱淚盈眶的時刻,我因你而動了惻隱之心,將這片空白填補的滿滿。曾也想點亮這最亮的星空,在彼此還未能全然忘記的時刻。再來喝一杯,說說這浮生。也謝謝你愿意借給我你的光,直到所有的燦爛把我的陰霾驅除。
你說,風景好。是陳珊妮《風景好》里開頭的句子,人與人之間的初遇大多美好,所以才說人生若只如初見。我們當為這個舉杯慶祝,而忘記曾經的淚流。
雖然,我深切知道自己沒有什么不可取代的才能,但最少我努力維持赤子之心,足矣。
無常的路上,愿你不會松開我的手。愿我們還有無數個可以舉杯說快樂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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