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也千秋散文
七月流火,行云流水。遂一日焦陽。路邊的凼凼水(昨天風雨雷電澆注),折射著夕陽,好刺眼,一股熱氣襲來。要19點了,金晃晃的太陽仍不閃一下腰。
熱氣繞著腳干升騰,來一個行如風,找找涼氣。西江河岸的水草昨夜被洪水洗禮,一躺平。釣者在余輝里興致盎然。一白鶴一動不動站在一草灘盼,待小魚探頭。本著這條大河就象一大魚,湍急處流動的余暉,象擱淺的魚鱗。很多燕語就象濺起的水花,來回疾飛,是在清除魚鱗間的蟲兒,飛動是上面的蝙蝠俠們。
夕陽剛翻過那道云坎,乳白的.云,開始變色了,帶點紅火的古銅。河中散落著十幾個象蘑菇的綠草灘,鑲嵌在神秘滿河的晚霞里,是哪個仙人駕鶴追趕夕陽,于是一路鶴鳴落成一朵朵青翠的草灘,升騰著的霧氣里,有點凄凄鸚鵡洲的意境。遠處的橋拱隱約朦朧了。
葉云處,誰見我“叫囂乎東西,隳突乎南北”。染一翼淺綠,轟滿腔腹鳴,釘在樹桿上,揚長是這一濱河長廊。于是乎黃昏真的來了,就站在我面前。
這一處水域?qū)掗煟ь^望望天空,是一幅壯觀的織錦,把田園,山川,河流,村莊、、、、、都織成了帶金的了。其實遠處的它們已經(jīng)成了剪影,貼在黃昏的幕上。河中一道草灘把水分在兩邊。那邊的澎湍,帶著碎亂的霞光,黃昏一路順流往南追趕。這邊一團尤靜,映幽藍天空,彩印片片帶著紅黃的碎花云朵,有點象今年夏天流行的碎花裙。凝望天空,黃昏高遠,天罡躍耀,搖扇驅(qū)蚊,滿目河霞,心被落在萬丈淵底,深長黃昏。感嘆那“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落在黃昏后的夕陽,試想,又是那處朝霞,要逝去的黃昏又成那處朝陽。如此,揮手間,黃昏也千秋!
河,蓋上了厚厚的乳霧,路燈占據(jù)了水流,黃昏那處隱約,一步一回頭,再回頭,仍在河那邊上空燦爛微笑。走廊上,陀螺旋響,流光溢彩,一簪黑發(fā)正在叫好,如絲的高壓線攔腰網(wǎng)住河水。用沿河的高壓線把最后的黃昏綰成云髻,借那叫好的一簪別住。于是,我放心地走了。
哪天下午,散步于此,解開云髻,還那一簪。又灑滿天晚霞,心靜謐于千秋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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