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秋瑟瑟-傷感散文
秋意,微涼。山石草木旁,幾株高雅的菊,迎著秋陽,緩緩綻放。這個季節,視覺里多了幾分秋楓的色,嗅覺里添了幾縷桂子的香,筆尖處流露出幾分野菊的雅,凝眸處涌上幾分難掩的情。微風過處,無邊葉落蕭蕭下,惹了些許情思,招了些許黯然神傷。
也許是性情使然,雖不常傷秋悲月,可是不經意的一個場景亦或是朋友的一句話,總會讓思緒在千回百轉間,定格于一段遺憾處,停留于一個不甘間。從而,借著情緒的泛濫,在文字里滋生出大把大把的抒情。道不清所以,明不了何因。只是順著往昔的脈絡,將一串心語,加些修飾,點綴在紙筆間,縱使不見星光閃爍,不見缺月隨圓。卻也能夠得到片刻的寧靜,得以將風華舊夢,埋葬于文字的一撇一捺中。
也許是秋季多了幾分凋零的韻調,這個季節的詞藻也顯得有些乏味。曾經說好的,不與悲傷沾染,可是秋雨沁涼,涼到骨髓,落葉也帶著往昔的囈語,在耳邊傾訴。那些逝去的光陰、錯過的人、伴著秋夜的月華,零落成一地的碎影。行行重行行,今又秋,不問會面安可知,只道千里秋瑟瑟,以字寄心情。
閑暇時,總會想起那段東西跋涉,南北輾轉的日子。不知不覺間,突然很想回到那遙遠的過去,一個人的`行程,一個人走。背上一個行囊,幾本書,布衣素旅,在某個城做短暫的停留。然后,會有一些冗長的故事洋溢在自己歪歪斜斜的文字里,有悲傷的、有歡喜的、有離別的、有相遇的……即使轉身后將路途的風景看不透,卻也能夠在行走間得到心靈的釋然。
可是,時光太過匆匆。當天光云影背后的夜幕來臨時,人生的一頁便被無情的撕下了,隨之而來的塵埃落定,將生活的瑣碎鋪天蓋地的卷來,漸漸的,時光淡了記憶,記憶忘了流年,流年老了容顏。
時而,帶著舊夢依稀日子,目送人影散去的場景,孤影,鑄成了秋日里殘陽下一道蕭瑟的風景。任憑風竊竊,吹過記憶長廊,也帶不走這個季節滋生的情長。
掠過三季的門檻,當一枚落葉劃過眉梢的一點時,季節的雨,便送走了九月的行程。即使,此刻是多么的不舍身后的繁華,也只是多余而已。人生旅途,蜚短流長。新手拈來十月雁飛的呢喃,河邊的蘆葦早已煞白,只有隨著秋風次第飄零。澄凈的藍天攜帶著幾朵游走的云兒,橫過記憶的縫隙,將一縷思念掛在隨風而去落葉上,婉轉亦深情。
風蕭蕭兮秋瑟瑟,琵琶不語,愁絲已在。沒有遇上同是天涯的淪落人,只有獨對一輪斜陽,一彎皎月,淺酌低吟于楓葉蹁躚的歲月里。將一盞茶喝出由濃到淡的滋味,靜靜與時光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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