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的荷塘月色-散文
這幾天心里頗不寧靜,今晚在樓外邊座著乘涼,忽然想起常常去座的荷塘(許多睡蓮點綴的池塘)。在這殘月的光里總該有另一番樣子吧,月亮漸漸的升高了,"含笑路"上戀人們的笑聲,已經聽不見了,室友們在寢室里聊著天兒,連連續續的撥來電話,我悄悄的關了機,站起來離開。
去荷塘是一條梅園小路,這是一條方砌的路。白天不少人走,夜晚也不寂寞;路兩邊的樹下"長著"對對情侶,卿卿我我的,路的一旁,是一些玉蘭和一些梅樹。沒有月光的晚上,這路上黑漆漆的,有些生厭。今晚卻很好,雖然心情也還是幽幽的。
路上只我一個人,我抱著手踱著,這一片天地好象是愛情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情海里。我不愛濃烈,愛純美,不愛似漆,愛想念。象今晚上,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記憶里什么都變得清晰,什么都可以想念。使我覺得是個自由人。戀愛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說的話,現在都不用了。這是想念的妙處。我且受用這無邊的相思月色好了。
彎彎曲曲的梅園路上面,彌望的是冷冷的月輝,月輝有些輕,象亭亭的舞女的裙。
幽幽的月海中,零星地點綴著些"鴛鴦鳥",有甜蜜的kiss的,有羞澀的hug的;正如一個個聯體的嬰兒,又如城堡里的王子和公主,又如新婚里的燕爾。腳步聲過處,送來縷縷目光,仿佛傳奇神話里后羿的神箭似的,這時侯,男的女的都有一絲顫動,像閃電般,霎時轉過黑暗那邊去了。紅男綠女本是如癡如醉的戀著,這便宛然有了一臉生厭的表情。鴛鴦的身后是稀疏的枝干,遮不住,能見清晰的身影,而輪廓卻更見風致了。
月光如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愛和想念里,薄薄的憂傷浮起在梅園里。愛和想念仿佛在輪回里注定一樣,又像愚弄著的夢。因為是離開,心頭又有一絲絲的眷念,所以不能釋懷。但我以為這恰是到了好處———相戀固不可少,over也別有風味的。
"玫瑰"是通過mobilephone傳過來的,千山萬水的穿越,落下卑微的破碎的瓣影,峭楞楞如鬼一般。真真的'愛戀的想念的人影。卻又像是畫在憧憬里。得到與付出并不均勻,但綻放與凋零有著必然的命運。如梵婀玲上奏著的名曲。
荷塘的四面,整整齊齊,安安靜靜都是"小蠟梅",而且手牽手肩并肩的,將蓮塘圍成一個心形。遠處的天邊,織女的眼淚,藍寶石一般,放著幽藍的光。這時最熱鬧的算是湖邊了,堆堆群群的,談天說笑的,開party歌唱的,散在灑了月光的草地里,嗚哩哇啦的。但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
忽然想起"純美"的事來了,"純美"就是我們對愛情的觀念,似乎很天真,而大學以來最為證實。從校園里"火山式"的愛情約略知道。"純美"是單純的完美,是圣潔的夢幻,失望著醒來的。"純美"不用說很多,就是認為愛情是純潔美好的。這是一個做夢的季節,也是一個風流的年紀。
篡改的<<感嘆賦>>里說的好:
常記校園日暮,夕背不知歸路。
興盡夜歸步,誤入情海深處。
褻瀆,褻瀆,怎能愛得不堪入目?
可見當時的尷尬場景了,這真是可嘆的事,戀得令人發現褻瀆的因子了。
于是又記起<<愛情傳奇>>里的句子:
"問世間情為何物?怎奈人鬼妖仙難逃魔咒,可謂三道六界大愛無限!"
今晚若是有我想念的人,這般的夜色倒是恬淡自然的了,只不見"癡心絕對"的鈴聲,是稍顯落寞的,這到底令我惦記著往昔了。這樣想著,猛一抬頭,不覺已是自己的宿舍門前,輕輕開門進去,什么聲息也沒有,舍友們已出去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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