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放肆散文
傍晚,一場滂沱大雨不期而至。
風里的雨滴畫著弧線。
我看著天空云朵一會兒升起,一會兒降低。
很多莫名奇妙的情緒,一會兒放大,一會兒收縮。
那些,又不安分的東西。
夏
醒在一個陽光爛醉的晨早,光線迷離,心情卻是浮躁。
大清早,蟬就在窗外扯著嗓子叫開了。
盛夏的日子,剩下的光年。
站在七月的尾巴上,一年又過去了大半。
那些,我一季一季期盼過的花朵啊,紛紛凋謝。
蒲公英殘飛,櫻花開敗,梔子落,合歡頹……
太匆忙,不是嗎?
于是,便想要記錄。
也許是祭奠,也許是懷念,也許什么也不是。
雨
我總是在雨天坐不住的孩子。
雨對于我,似乎總是有種無法抗拒的魔力。
小時侯,喜歡在淋濕的街道上奔跑,喜歡踩破地上一灘灘雨水中倒映的平靜,直到飛濺的水花濺濕裙角,然后在外婆的叱喝中,調皮地笑開了花。
腦海里,有無數關于雨的回憶。
今天傍晚,翻滾的云朵,翻滾而下的雨,還有撕裂天空的閃電和震耳欲聾的雷聲。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變得不再懼怕雷電。而我卻還記得,那個被驚雷嚇得鉆進被子的自己,那個把耳朵捂得緊緊的自己。
而今天,雷電在頭頂的天空迸炸,卻是滿心的欣喜,為這不期而遇的雨,
暗了的房間,暗了的光線,暗了的自己,在閃電劃過的那一刻通亮無比。混沌的生活,聒噪的生活,在雨水里,似乎比較真實。
我看見撐傘的人群,奮力在雨中前行;我看見沒有傘的母子,牽手跑過瓢潑;我看見小鳥在空中飛得歪歪斜斜,好像落寞的表情;我看見柳條扭曲地擺動,艱難地挺立。
所有一切,都不得不經歷風雨交加的天氣。
我多想,像小時候一樣,提著紅色的雨傘,跟在外婆的身后,穿越風雨。
流光輕吻,就斑駁了無數個記憶里的雨天。
雨后的天空是粉紅色的,是小女孩的顏色。
有關小女孩的成長,卻是在雨中不斷的失去……
槐
怎么就突然想起了槐樹,那素白素白的花朵,小小的,密密的,一串串掛在綠蔭編制的夢里。
那么久了,不見一棵槐樹。或許見過的,忘記了,它那么平凡的枝葉,那么細小的花,總是容易被人忽略。
而且我的槐,只是屬于某個地方,某條街道。
那一條長街,滿滿的都是槐樹。每每初夏,槐花開遍枝葉間,總有一股動人的清香,幽甜幽甜。從清晨到傍晚,從傍晚又到清晨,芳香馥郁。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條街的有著很美的名字——芳草地。
那個曾經耳熟能詳的甚至司空見慣的名字,在同耳膜的`輕輕摩擦中,有點陌生,有點溫暖。
我還記得那粉紅的磚,空了的街心花園,舊掉的自行車棚,蒼白色的樓,沒有摘到花卻被扎破的手指,害怕小狗的小孩……
想起那首歌——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離別的歌曲,我們唱了那么多年,依然唱著。
那天突然發現,小區后面那條河街道的兩側,種的也是槐,不過品種不一樣,沒有香氣。很細的枝葉,一樣素白的花,卻是開在七月里,一地碎白。
回憶
還是一樣喜歡回憶,到回憶里躲著,雨天里回憶如野草,肆虐地瘋漲。
聽那首歌里唱的“我總是偶爾難免沮喪,想離開想躲起來,心里的期待,總是填不滿”
我是躲在回憶里的魚,忘記憂傷,也是迷路在山花爛漫中的羔羊,沒有方向。
像幾米說的,我可不可以先大哭,然后才繼續勇敢?
我想問的是,我可不可以先盡情回憶,然后才繼續向前?
耳朵里塞著那首歌的后半段“我站在靠近天的地段,張開手全都釋放,用月光取暖,給自己力量,才發現關于夢的答案,一直在自己手上,只有自己能讓自己發光”
不論是高興的,傷心的,想記住的,不想記住的,這一次回憶個夠吧。
我發現,居然有那么多,想要寫出的,真的太多,而且很美很美,而我蒼白的文字,無法表達。
在往后的一年里,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用來緬懷,用來回憶。
結束與開始
結束語開始之間,有一條好細好細的縫啊,我是喜歡在這之間留下些什么,好讓以后的自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
就這樣吧,又一個句點。
這些都是,我的小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