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散文(合集)
在平平淡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一定看過散文吧?廣義上的散文是指不追求押韻和句式工整的文章體裁,與韻文、駢文相對。想要學習寫散文嗎?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雪的散文,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雪的散文1
這是我在上海,遇到一場大雪后聽說的事,上海是一座遠離大自然的城市,是一座人滿為患、疲乏和蒼老的大城市,但我卻聽到了這個最富有自然氣息的傳說——等雪。當然,說雪在等雪的人說得極為簡單。江南大城市里的雪是留不長久的,像無數匆匆路過上海的外地人,雪過上一夜,至多兩夜便離去了。這次雪下來三天了,屋頂上還停滿了雪,于是說話的上海人望著窗外的雪,說:“呵,雪在等雪呢?”這種說法像清澈的冷風吹過我的心頭,清涼的異常醒目。于是我問:“雪怎么會等雪呢?”好幾個人回答我:“哪,是這樣的,它也要找個伴呢,等下場雪來了一同回去。”
我想不到在上海藏著關于雪的這樣好的傳說。雪不是為人類預兆豐年的,也不是人類的糧食——莊稼的被子,更不是天上落下來的面粉或糯米粉。雪就是雪,雪等的盼的是雪,與人類無關。雪的思維就是如此簡單,如同它簡單的傳說。這傳說如此精確的表達了雪的心情,因為江南的雪是短暫的,再也沒有比江南的雪要等雪伴更困難的事了,所以江南的雪的愛情故事,才會埋藏在毫無自然氣息的大都市上海之中。
雪對我是親切的。我在農村插隊時,遇到過一場南方罕見的大雪。下雪的那夜,我獨自一人睡在農民土屋的樓上。所謂樓上就是人字梁的三角架里,三角架的空洞處,用竹篾條粗心的擋一擋。早上醒來時,屋外一片燦爛的晴光,我以為太陽出來了。仔細一看,天還早,是強烈的雪光喚醒了我。從人字梁三角形大洞外邊,飄進來無聲的小雪花,它們停在我的被子上,停在樓板上,停在我烏黑的頭發上,除了我的臉上,雪停不住,化成濕濕的潮氣。一層絨毛般輕盈的、極薄的雪蓋住了我。小雪花一落到我的臉上,就像被燙了一下,它尖尖的角便刺我一下,想跳開去,但已經融化了。我清楚地看著它們六角形的花樣,在瞬間消失。我還用眼角斜斜地看著自己頭發上那層發著藍色光芒的薄雪,我不敢動一動,怕破壞了雪對我的撫愛和打扮。當我最終不得不起身時,長頭發披落下來,我的臉和脖子第一次感到了頭發是這樣的冷,冷的徹骨的清涼。雪妝一下子全消失了,在我的身上化成熱的.霧氣。
不過,那時侯我還根本不懂雪會等雪的傳說,我只是奇怪雪是最冷的東西,卻表現出最火熱的情緒。當時我明白的只是一件事,明白了關漢卿在寫《竇娥冤》的時候,會把熱血和天上的雪聯系在一起。童年看戲的時候,最想不通的就是熱血化雪的聯想是如何得到的。原來,雪真是熱的。
不過,我經常嘆息雪的熱情太短暫,帶來的卻是長時間的寒冷。由于寒冷過于強大,以至人們徹底忘記了雪的熱情,一談起雪,都說冷。現在聽到了等雪的傳說,我沉默良久,世界上能讓肉體感覺到的熱,都是會消逝的。不消逝的熱是不能用人的手來感覺的。不消逝的是等,是盼。江南是溫濕之地,雪像夢一樣容易消逝,就是這樣的雪,在短暫的生命中還不放棄等待和盼望,雪真是世上最熱情的造物。
于是我熱切的盼望眼前這場雪真能等到下一場雪。每天我都注視屋頂上日漸消瘦的雪,每天都沒有再下雪,雪病了,發黃、發黑,像枯萎下去的植物。它的伴還沒有來。雪漸漸的少下去,小下去,像一位乘船遠去的朋友。到最后在最冷的朝北的瓦檐縫里,雪消失了,但是雪的伴還是沒有來。這情景好象看著一個活人漸漸地死去,好象合上一本書,雪等雪的經歷就這樣變成傳說,留在人們的口中。
的確,并非所有的盼望都能如愿,但這場雪堅持了這么久才消融殆盡,它把等和盼留在上海的每個屋頂,就像它最初降臨的樣子。在整個冬季里,這份等待和盼望的熱情都不會走。
記得在大雪化盡的前夜,夜半我驚醒過來,因為我聽到了暴雨一樣的聲音,這強烈、急驟的雨聲只有炎熱的夏季才會有,而且玻璃窗上真實無妄地濺滿了夏季暴雨那樣飽滿的雨珠。我漸漸明白過來,這是在化雪。雪如此要強,就是融化也在夜晚無人時。雪沒有等到雪,它是難過的,當它不得不孤單地離去時,它痛哭了,它最后的眼淚還是那樣滾燙,像夏天的暴雨。
綠松上的雪,使孤獨的旅人聽到了圣音
雪的散文2
在我不經意間,窗外面已經飄起了雪花,姍姍來遲的雪密密匝匝,在灰暗的天空中急速的落向地面,在空中劃過無數道的弧線,隨風旋轉、飛舞,猶如從天而降的柳絮,一時間彌漫天空。
雪就這樣靜靜地飄著,坐在教室里的我,好像來到了一個幽雅恬靜的境界,來到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童話般的世界。看著那雪,我心想:這是多美的雪啊!一切都在過濾,一切都在升華,連我的心也在凈化,變得純潔而又美好,而被這小小的卻又晶瑩的雪?
松的那清香,白雪的那冰香,足以給人一種涼瑩瑩的撫慰。
看著窗外的雪,深切切的,時大時小,時隱時現,這不正是我們千絲萬縷的情緒嗎?但又像海水一般洶涌,無情地在我臉上劃過,我想:雪啊,你足夠淹沒一切吧!但當你平靜時,那乖巧的樣子,足以給人一種溫暖,一種憐憫,讓人不得不心動……
校園里彌漫著無數似花似蝶的六角精靈,他們無聲無息地濕潤了萬物,用纖巧的魔棒將校園打扮一新,淘氣的小精靈們無拘無束,歡快地,輕盈地在空中演繹著一場絕佳的舞蹈,也許是在天空中呆久的緣故吧,它們似乎把全身的能量都釋放出來了,渲染了一切……
聽,“丁丁當當”,偶爾有幾片雪花落在了柵欄上,一會兒卻又落在地上,好像跳高選手,時不時發出一些清脆的.敲擊聲,似乎在空曠的操場上舉行著一場熱鬧非凡的音樂會,然而,那純潔的雪花最終還是化成了水,依附在柵欄上,風兒呼呼地吹著,它們搖搖欲墜,擺著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融化的雪水中,隱隱約約映出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直到現在,雪還在下著,一切好像成了透明的,萬物像剛剛洗刷了一樣,那種韻律讓人憧憬著下次飄雪的日子。
我愛白雪,我更愛冬天,冬天是心靈的年輪。雖然十分寒冷,但是它有著無可比擬的溫馨和希望。
雪的散文3
我特別喜歡下雪,尤其是在無風的時候下雪。
大朵大朵的雪花,晃晃悠悠地走下來。像一群幼兒園放學的孩子,沒有一絲的緊張和沉重,還給人帶來一種懶散與寧靜。這種懶散和寧靜,在我吮足了乳汁,躺在搖籃里,做著初夢的時候才有過。
可惜,那時的我,還沒有學會感受。
一到下雪天,我就想起小時侯家里的灶房和灶膛里釅釅的爐火。
坐在灶爐邊的母親,渾身上下被爐火撲上了金光。那一刻,我的母親,變成了神話里的活菩薩,讓你不得不靜靜地坐下,款款地垂下眼簾,來個通徹的懺悔。母親揭開鍋蓋,水霧蔚然升起,我家破舊的灶房,簡直成了洞天別府。那漫天的雪花,自然是無數的仙子,朝我母親撒下的禮花。
今天又下雪了,盡管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水流般的車輛,但雪天依然象是沒有一分的嘈雜。這雪就是深宅里的處子,總和賢淑溫靜相伴而來。雪中的人,瞇著眼睛、翹著嘴角前行,始終透著一種微笑。雪天的孩子,是流淌著的興奮。他們從院子的這頭跑到那頭,又從那頭跑到這頭。他們嬉笑、歡呼,完全忘記了還要承受許多的羈絆。為什么會這樣的興奮,雪天的孩子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要興奮,要瘋狂。這一時刻,誰都擋不住。
堆雪人,是孩子們最愛玩得游戲。我小的時候,也常常玩。
先是把雪堆成一個堆兒,然后用小鐵鏟把雪堆修成人的形狀。找兩塊小煤炭當眼睛,插一根紅蘿卜當鼻子,再勾出一個笑彎了的嘴巴,一個和我們一樣,好像能從嘴巴里呼出冷氣的小伙伴,就誕生在我們的眼前了。
起初,我們還只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惦記院子里的小雪人。總覺得他會在深冬的夜里害怕;總覺得自己躺在溫暖的被窩里,而讓小雪人站在冰冷的夜幕下,實在不夠仗義。后來,我們長大了一點,當小雪人在暖暖的陽光照耀下,慢慢融化而去的時候,那一份依戀和惆悵,讓童年的我們實在受不了。小雪人已經長在了我們的心里,他成了我們童年里最懂得人情世故的伙伴。他只會給我們帶來歡樂,只會和我們玩耍嬉戲,從來不和我們爭執什么。他的溫和、他的大度、他的歡樂,永遠扎根在了我們的心里。從那個時候起,我們懂得了分別,懂得了分別會帶來疼痛。再長大一點,我們就再也沒有堆過雪人了。并不是怕雪人總要離我們而去,而是我們沒有了童心。既然沒有了童心,那一份純真也就沒有了,雪人原本就是用純真堆起來的'嘛!
雪還在下,我仰天望去,那雪真是飄落的花呀。那花落在我的臉上,溫馨極了、清醇極了。就象戀人的初吻一樣,讓人春心蕩漾。我想,這地上是隆冬,莫非這天上是濃春?要不,這漫天的雪花為何飄落?這天上有一個寬闊的果園,或是一個花園?這是一定的。
我笑了,為自己的這個想象而笑。真沒有想到,四十多歲的我,竟然對著雪花萌生了童心。我伸出手去,情不自禁地把那雪花接在手心里。可是,還沒有容我細看,那漂亮的雪花就化成了一滴眼淚。我的那一分童心,也在瞬間逝去。莫非我的手太過于世俗,你這來自天庭的純凈之物,根本就沾染不得?你如果純凈得都不能沾染了,那你對于我,對于我們還有什么意義呢?童年的時候,我們可是活生生的伙伴呀!也許你沒有變,而是我變得復雜了?或許……或許是你真的變化了?現在,一切都是變化著的一切,我自然也是這一切中的一個。如此,我有什么理由,要求你不去變化,而永遠與我的留戀相一致呢?我又一想,這世上的萬物,對于我們人來說,有什么不是來自于腳底下的這塊土地?尤其是生命!再俗的生命和再高潔的生命,都來自同一個母親的腹!我懂了,似乎是從冥界到了陽界那樣,一下子就懂了。雪花呀,你本屬于土地,當你是個小雪人的時候,你就戀著土地,甚至連腳都不愿意長出來。你只有落在土地上,才可以永遠存在。那小溪、那江河,不就是你的靈魂嗎?可是,我太愛你了,我就想把你捧在我的手心里。結果,你卻化著了一滴眼淚。在我的手心里,你只能是一滴眼淚,可在土地上,誰能說你不是一條江河呢?
我悵然,還好,悵然過后,我懂得了真愛。
雪的散文4
過了初十,趁著社火還沒有敲起的間隙,家里就著手給我們糊燈籠。裊裊晴光,祖父趕著陽光正好,上山砍回一捆腕口粗的青竹,把它劃成細篾條,分散給鄰居幾家,余下的放在院壩的陰涼處,把它陰晾柔韌。父親先是把竹篾做兩個朱環,用竹條連接,再裹上一層白紙,蓮花燈燈架做好。然后把紅色皺紋紙剪成長方紙塊,纏繞在玻璃姜黃藥瓶上,用線繩固定,用手擠壓,紙被壓縮在一起,解開線繩,紙有了很深的皺紋。拿出一塊,一端用手搓捻在一起,用漿糊粘住。如此三番四次,蓮花瓣就做好。父親開始往上一個一個粘花瓣,我提著燈籠在一旁幫忙。父親用綠色皺紋紙剪穂,封住底座,找一塊方木板,打兩個眼,把彎好的鐵絲穿過去,用鉗子在背面擰成結,蓮花燈成型。我的燈是粉紅色,妹妹是紫紅色。
我趕快提著燈,從后門出去,進鄰居院讓他們看,誰見都夸好看,又笑我提個滅燈籠,又指點我性急。鄰居家也在做燈籠,院子中央,幾個大姨小嬸子圍坐在方桌邊,身后圍了一圈女孩子,靜靜的看著,幾個男孩在不遠處,趴在地上拖著鼻涕,用手刨土挖渠,滾彈子。桌面上放了五個坐平板車的兔兒燈,大小不一,還有一個,正被一個小子在不遠處拉著玩呢。媽媽們有剪紙塊,有的剪花,有的剪穂,有的貼紙。
眼望望的扳著手指著把十二晚盼,怎么還不快點到來,那時我們就可以游燈了。
暮曦微落,我就急急的跑回家,嚷著要游燈。母親便把一拃長的紅燭點燃,給木板滴七八點蠟水,再把蠟站穩,緩緩套上蓮花燈罩,地上便有了一方紅暈。我小心翼翼的提著燈出門,妹妹隨后。出了門,各家的孩子也都出門,你吆喝我,我喊你,都往街道聚。出了巷子,街中央只有四五點燈,在家人的陪同下,靜靜的站著。我們幾個分工,分巷子進去喊人,于是四面八方就傳來:“游燈咯――!”
“你哈么吃飯哩――”
“不吃了――”說著聲音都遠遠的`。
下街涌來一排燈的波浪線,上街來了一條燈的長龍。走近了才看見有:公雞燈,蛇燈、龍燈、魚燈、蜈蚣燈、西瓜燈、宮燈、八角燈、五角燈、三角燈、長方燈、正方燈、梯臺燈……,燈上貼著花花綠綠的剪紙。鴨子燈也是坐在木板車上,孩子一拉,搖搖晃晃往前沖。最是巧的悟空燈,身上長了兩條細長胳膊,手上綁根“如意金箍棒”,人一走,棒子左右搖擺,好不新奇。
一位新媽抱了十個月大的孩子站在巷口觀燈,孩子手上挑一個機器壓折的罐子燈,在媽媽背上摔來打去,媽媽把孩子放在地上站著,孩子就一下一下的彈跳,燈也跟著一上一下的移。“別跳,看燒著了!”媽媽制止。孩子抬頭看看媽媽,媽媽用眼瞪他,孩子左腳踩在自己的右腳尖上,眼一會轉上,臉一會轉下。一會兒又跳,媽媽復又抱在懷中,“啪!”燈籠掉在地上,孩子彎腰看著升騰的火焰呷呷的笑著,旁邊的人七嘴八口的吹著,媽媽情急一腳踩下去,火滅了,暈黑了,燈籠癟了。媽媽嗔怪點著孩子的額頭“你呀,能游什么燈?”
一枝紅燭燃完了,游燈的孩子就在路口,找個姨幫忙續上。手困了,把燈籠插在街兩邊的門環上,坐在路邊石條上休息。我把燈籠讓給并排走的伙伴,允許他拿著燈上街下街走一圈,伙伴高高興的碎步跑。這時月亮掛在樹梢,灑下銀輝,每個人都亮燦燦。沒有燈籠的孩子,躲在墻角暗處打燈籠。
“哇......”傳來哭聲。
哭音高聲問道:“誰把我的燈籠打燃了?---”。
“走回!有人打燈籠了---”家人拉著孩子的手火火回家。
街上傳來一幫男孩的聲音“打燈籠了---。”
“今天才十二,就打燈籠,短命的。”有人心里暗罵。
十三這一晚是不敢上街了,就挑著燈,在幾家鄰居轉轉,坐在房檐下,看著月亮,大聲背誦老師教的古詩,背完了,就跑出祖父祖母教的那些哄娃的民謠:“月亮月亮咣咣,,把牛吆到梁上,梁上莫草,把牛吆到溝垴,溝垴莫草,拾個爛核桃,砸開莫瓤,把牛趕上荒梁……”。男娃在菜園子把燈籠摔圈轉像飛火輪,小女娃也跟著轉,勁兒使不勻,燈籠偏掉下來,燃了。一旁男娃哈哈大笑。女娃囁躡的跺到坐在炕上的母親身邊,早有男娃搶先告狀,母親看見孩子:“你看你瓜的,這你都干哩,明晚拿啥挑?”明晚還是要挑的,只不過不是這個了。
那年的正月十五,上午還是艷陽高照,吃晌午飯時,天空開始拉上灰灰的桌布,從東邊鋪到西邊,到了天挨黒,空中斜斜飛起了雪絨花,團兒在抒情的舞蹈,像柳花、香榭的桃花瓣。透過夢飛的濛裟,空中有一股隱隱的梨花味。土塬土院土路濕潵潵的。不幾時,路上就有了濕雪。那夜鬧社火,社火隊由兩個紅長毛獅子領頭,跟著是旱船,接著是唱曲跑驢趕驢女旦子,腰鼓隊,舞龍斷后,后面就是一幫挑燈的碎娃子.游了河對岸的新場,又游了河岔岸的老場。每到一個場子,燈籠就把地圍一個大圈,鑼鼓起勁的敲,獅子上高凳,翻跟頭拜四方,“十二月花”唱一節打個揖作個躬。表演精彩處,有小兒溜下懷提拉著燈籠在場子走一圈,被大人匆匆拉出場,也有三四歲的挑著燈在場子武打幾下,引出幾聲夸贊,被一旁人扯出站在一邊。街上人潮滾海,鑼鼓攢天……雪下的更大,朵朵像離枝的白落梅,雪,打在臉上,額上,眼眸上,冰重。打在燈籠上紙脆響。低首再看燈籠,一些濕暈瀛瀛瀅染。有的孩子就把燈往懷里揣,抵不住雪撲懷。“不要緊,壞了再做一個!”旁邊的大人勸慰著。雪鉆進燈里,用小嘴吹滅蠟燭,孩子就挑個黑燈籠。雪颯颯的下著,人歡歡的鬧著。
過了十七,大人們把燈籠裝進紙箱子里,等來年再挑
一聲再見,柳色青青。逐漸模糊的年影,只夠償還欠鄰居的敲門聲。
雪的散文5
暗淡的燈光縱然是從兩盞燈里撒落出來的,但不足三平米的小包間還是黑的的要緊,這也許是奶茶店獨有的韻味。營造出夕陽西下,黃昏臨跡之時的靜謐寧適的家的暖意,這種氛圍最能給人舒適輕松的感覺,好友聚在一起聊天是極好的。
八個人正好圍了與包間格調相襯的深咖色桌子一圈,各自找最舒適的姿態坐著,相互調侃一番后便開始了中國大媽似的.聊天,從這頭說到那頭,再從那頭扯到這頭,都是身邊瑣碎之事。好友之間是不談理想的,更何況理想的壓抑只會壞了此時融洽的氣氛。
一坐便是好幾個小時,但感覺卻是很短的幾分鐘,彈指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其中有位朋友明天在市區有個面試,大家可真想就這么聊下去。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有相會就必有分離,縱然不舍,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大家已經到了為生活而奔波的年齡了。
出了奶茶店雪仍在下,大雪雖美卻也再也吸引不了分離在即的可憐人兒的眼球了。大家的目光全都鎖定在即將離開的兩個好友身上,短短的道別語是此刻最好的話題。
客車遠去,情卻深留心中。
雪的散文6
我和雪梅的友情就這么延伸著,感情越來越濃厚。和愛人吵架,我打電話跟她訴苦,說要離婚。她勸我說不要哭,找個律師,不能便宜了他,得要回應得的財產。我說飯都沒得吃了,哪里還有財產呀!雪梅無語,我聽到了她憂傷的嘆息聲。
花開了,又謝了,一年一年的日子慢慢熬過去了。我漂泊在他鄉討生活,又苦又累的歲月,雪梅的電話一直是支撐我面對生活的堅強力量。
時間到了20xx年。一個平常得再也不能平常的日子,我撥通了雪梅的電話,卻聽到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她說剛好走出法院的大門,離婚了。我再一次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雪梅輕輕地喊我的名字說:“你在為我難過嗎?”我說:“是的。”她笑了說:“傻瓜,我都不難過,你難過什么呀!結束一段痛苦的婚姻,就是幸福生活的開始,你不是也想離婚嗎?”
我無語,拿著電話任憑淚水肆意流淌。是啊,幾年來我天天都喊著離婚,卻沒有離婚,雪梅從來沒有說要離婚,卻不聲不響的離婚了,這叫什么事?又是什么邏輯?
我問:“分財產了嗎?”她說“錢都被他揮霍完了。”我問:“孩子呢?”她說:“為了爭奪兒子的撫養權才上法院的。”我又問:“母親支持離婚嗎?”她說:“支持!”我徹底沒有話說,只說希望她過的好,我就不擔心了。
再后來,雪梅又談了男友,一個沒有結婚的男子。我問人家不嫌棄有孩子嗎?她說不嫌棄。而且兒子被母親撫養著,后爸對兒子很好,她說自從被母親從開封接回去,就嘗試接受后爸,用心接納了,就是一家人,如今在一起生活,她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好久好久沒和雪梅聯系了,她不斷的換電話,我也連續換了好幾個號碼。我們似乎從彼此的世界消失了一樣,可是又似乎沒有消失,因為我會時常想起她,但是又不想告訴她,也許她和我的想法一樣。在心里默默地思念著對方。
雪梅對我說:“看到天上明亮的月光嗎?”我說:“看到了。”她說:“月落月升,我都在念著你。”我對雪梅說:“每一個晨曦和黃昏,那一抹抹紅霞,是我在悄悄為你寫詩行。”
雪梅說:“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我對她說:“只要你過得比我好……”
雪的散文7
雪說來就來了,飄飄灑灑,帶著壓倒一切的欲望,強烈掩飾著灰色的天空,撫摸著冬的蕭條,親吻干涸的大地。蕭瑟的風吹在臉上刀一般劃過,悄悄的雪就落在脖子上,透心的涼,化做一顆晶瑩的水珠慢慢流入身體的最深處,留下徹骨的痛。不知道為了什么?一年一年的冬天都那么的晦澀。輕輕的一路走來,大雪拂平了身后的腳印,沒有回憶的生命不再鮮活。站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是夢是幻?幾十年難遇的暴風雪滌蕩著污濁的空氣。一顆心小小的卻在不經意間落滿傷痕,淺淺的傷淡淡的愁,風雨卻在彈指間灰飛煙滅。人生已如秋,落下似水年華,留下衰老容顏,嘆亙古未變的傳奇,哀日漸衰敗的人生。
暴戾的風雪夾雜著古老的嘆息重重的打在依舊川流不息的土地,卻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蹤。清晨推開窗戶看見干凈的馬路上跑著歡快的汽車真的不敢相信,不相信那一場悲壯的白雪的生命禮戰那么快的消失在夜寬容的懷抱。懶懶的.陽光撩撥凌亂的頭發,呼出的熱氣急切的換成另一種方式升華。憶起兒時也有那么一場浩瀚大雪,皚皚白雪覆蓋了蒼茫大地,嬉鬧在雪地里的場景歷歷在目而今卻物是人非。遠去的人生安靜的躺在記憶里,似乎沒有留下痕跡卻依舊清涼,那升騰水滴在心的最深處。想起年少的輕狂就有一絲絲若隱若現的水蒸汽滋潤著久旱的心。
落雪時節! 埋卻一整個春天的花朵,塚與蒼白的心底。如果活著只是為了生存,那么哀怨人生苦短的或許是那凄短一生的花或朵,人生如草木,一世一秋,苦澀、堅強,豪情、無奈, 溫暖、幸福,一次一次的輪回,愛著、疼著、恨著,都如雪。走過去,一世不再,呵呵。誰說往事都如煙?那煙火般的青蔥歲月熄滅在飛快流逝的生命里,消失殆盡。一小段人生的城墻上,隨意搬走幾塊歷史的磚,是否也能鑄就那斑駁而永恒的大運河畔的不朽?呵呵,半生癲狂、半生醉,筱明月,嘯風雨,實乃別樣人生啊。
落雪時節,顛覆那柔軟的夢,染白黑色的土地和灰色的人生,諸多感慨啊一場大雪,呵呵。
雪的散文8
我站在打開了的窗前。
飄柔的雪花在舞蹈,仿佛幻化出一份昨天的童話,我伸手承接著沁著涼的六棱花,思緒回到遙遠的昨天……
記得只有七八歲大,我帶著小我三歲的弟弟在飛舞的雪中笨磕磕的跑著,大聲喊叫著,張揚著興奮,展示著快樂心情,頭發上衣服上被雪裝點得成了一個顏色了。
媽媽喊著我的名字:“小琴你快回來!外面冷,會凍感冒嘍。”爸爸對媽媽搖頭說:“讓他們瘋去吧,今年的雪好。”
弟弟笨拙的用小笤帚或者小鐵鍬堆積著雪人,我卻把身邊有幾平米大的地方踩成了平地。
姐弟倆玩得太瘋狂了,我們的頭上冒著熱氣,我的花格子圍巾散落在肩頭。索性拿了下來鋪在雪地上,開始用手捧上雪花,放在圍巾上。
弟弟的棉手套也扔在了地上,小手凍得通紅,他的雪人開始有了雛形。大大的肚子小小的腦袋,用煤球作的眼睛一大一小,好像在微笑著看著我們的頑皮和淘氣。我嫌棄他的雪人不好看,想給它安上個胡蘿卜做鼻子,當我爬到雪人身上,破壞了雪人的造型,弟弟用笤帚打在我的頭上,我沒有姐姐應該有的風度,我開始大聲哭……
媽媽大聲地呼喚著跑出家門,拎起圍巾拉著我的手想帶我回家。我開始向也走出來的'爸爸告狀,說弟弟打了我。爸爸怒視著束手無策的弟弟。弟弟望著我,我清楚得記得只有五歲的弟弟當時的表情是嘲笑是譏諷,以至于后來他總是不喜歡我這個姐姐,我也總是在爸爸媽媽面前告他的狀,讓他挨打挨罵。
我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愛哭,而且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誰也哄不好。弟弟他也不愿意和我對話交流,延續到我們長大、上學、參加了工作、直到成家。
弟弟同母親感情最好,媽媽總是在我面前夸獎他孝順懂事,不像脾氣倔強說話耿直的我,不招人喜歡。
歲月蹉跎,轉眼五十年的光景,就這么瞬間過去了,我和弟弟相互的來往不是很多,有什么事情交換意見的時候客客氣氣,理性多于感性,處理家庭事務弟弟貢獻大過我這個姐姐很多。
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的,也是母親去世離開我們那天起,我開始心疼自己的弟弟,開始牽掛他,惦記他。我在弟媳婦面前夸獎弟弟,惹來弟媳婦的嬉笑:“你就是愛夸獎他。”
窗外的雪花還在飄舞著,我拿起手機給弟弟發了個信息,告訴他開車的時候小心路滑。我又想到外面去,在雪中走上一會兒,我拿起電話,約了兩個朋友,去茶館……
雪的散文9
冬天還未來臨,一場大雪便席卷了整個北方,塞北的山城集寧也沒有逃脫被大雪洗禮的命運。
天氣剛剛進入十一月,按二十四節氣算來還是秋季,大地還未完全褪下秋天的盛裝,但在北方這方天地里,氣溫上明顯已是冬季的節奏了。天氣預報報道,“這幾天可能變天,有降雪。”但出乎意料的是,一場說來就來的大雪從天而降,來的是那樣突然急迫,不知所措。從大街上急急匆匆過往的行人來看,人們明顯還來不及適應。揉揉惺忪的睡眼,恍然還在夢中,怎么只一晚的時間,就從深秋轉到了寒冬。
無論你如何不愿意,或是不滿意,詛咒謾罵也好,欣賞贊嘆也罷!春夏秋冬就這樣以它自身特有的規律運行著。不為越己者容,更不為悅己者停。
寒冬就這樣伴隨著第一場降雪來到了我們身邊。
第一場雪著實讓整個山城的人們興奮不已,老人們駐足窗前,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嘴角邊露出微微笑容,完全沒有雪花飄落的寒冷;青年人放慢了腳步,不時回頭看看白雪上留下的一串串腳印,拿出手機玩個自拍;小孩子們更是無所畏懼,挽起袖子,通紅通紅的雙手捧起白雪撒向天空,伴隨著飄雪紛紛揚揚灑落而下,降落在了紅彤彤的小臉蛋上。最為讓人高興的是,走在大街上處處可見堆起的各種雪人。這些雪人形狀各異,表情豐富,冰天雪地,極度震撼。有的是戴著圍巾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有的是穿著警服、戴著大頂帽的“人民衛士”,有的是頭上扣著方便面盒子的“建筑工人”,有的是憨憨厚厚淘氣可愛的“胖胖豬”------。
一時間雪人風靡整個山城,微信里、空間里到處都是雪人的照片。 遠在南方的微友,好友看到這些照片,都羨慕不已,甚至還收藏了這些雪人照片。有的還問,“這些雪人是真的嗎?”大聲喊著“看雪,一定要去集寧!”
這個冬天似乎與雪有著說不清的緣。第一場雪還未完全消融,第二場大雪便又飄飄揚揚、逶迤而來。這第二場雪,明顯比第一場雪還要大,來的還要猛。第二場雪看起來頗不受人們歡迎,居家的老人們微笑不在,還多有怨言;青年人們腳步也不再緩慢,匆匆而行;孩子們似乎也開始討厭起了雪花,不再那樣依依不舍;雪人也失去了吸引力,不再被人們所癡迷。
雪花也可能在感嘆,人類怎么這樣善變呢?其實,雪未變,還是一塵不染的雪;人也未變,還是忙忙碌碌的人。只因你來的太過于頻繁,丟失了應有的寵信。
看著一場又一場紛紛揚揚漫舞飄落的雪花,勾起了我兒時的回憶。記憶中,這樣的大雪只應在鄉村所有,城市不應該有這樣的大雪存在,但這一場又一場的大雪確實是覆蓋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落在了人們的心里。
輕輕拿起手機撥通家里的電話,電話那頭滴滴------響了幾聲,沒有應答。
我納悶到,“大下雪的日子,父母親干啥去了?”
低頭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整”。我怎么就忘記了呢?這個時間,無論是夏天刮風下雨還是寒冬大雪紛飛。對父母親來說,都是忙碌的季節。尤其是在冬天下大雪的時候,比往日還要忙碌。每到下大雪的日子。父母親起的比平時還要早。茫茫大雪,覆蓋了田地,也覆蓋了自家院落的柴草。牛羊不能外出放牧,只能在家里喂養。蒙蒙睡意中,就聽見牛“牟牟牟”------,羊“綿綿綿”------叫個不停。
母親和父親嘀咕著說,“ 外面下雪了,你聽,羊叫了、牛也叫了,早點起,掃雪搬草喂牛羊吧!” 只聽父親很不愿意地回應到;“天還沒亮呢?早的很呢?再瞇一會。”接著鼾聲又重新響起。我也朦朦朧朧的伴隨著鼾聲進入了夢鄉!
在一陣牛羊的叫聲中,我從夢中醒來。透過窗外的棉窗簾,隱約看到窗框上堆滿了一縷一縷的雪帶。躡手躡腳的走出屋外,果然是一片雪的世界,素潔瑩白。只見父親頭戴狐貍帽子,身穿黑棉襖,手拿鐵鍬費力地在雪的世界中鏟開一尺寬的走道,一直通向大門外;母親則刨開被雪覆蓋的玉米桿,抱上一摞走向嗷嗷待喂的牛羊。在她走過的雪地上,留下了幾片枯黃的玉米葉子。在雪的襯托下,卻是那樣的富有生命。這種生命也許是來自于玉米葉子,也許是來自不遠處低頭啃著玉米桿子的牛羊,更或許是來自于整個冬季母親寄托的希望------。
母親,看見我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門外,會大聲吼道:“穿衣服去,感冒呀!”這時候父親已經鏟開了一條雪道,口中冒著熱氣,眉毛上掛著厚厚的一層白霜,扛著鐵鍬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看上去好像對我站在門外格外生氣。
正當我沉寂在落雪飄飛的鄉村,電話鈴響了,家里打過來的,接電話的是父親,我說道:“集寧下大雪了,咱們那里下了嗎?”電話那邊傳出來了滴滴滴的響聲,電話已經掛斷。再打,那邊傳來了“對不起,您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等了片刻,我又一次撥通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母親。只聽母親說道“家里下的雪也很大,天氣很冷,你那邊天氣也不暖和吧!多穿點,別凍感冒了!”
短短的幾分鐘通話,短短的幾個安頓字眼。沒有華麗的語言,只有一顆母親最愛的心。這種愛,無論是在你孩提時代,母親容顏未老之時;還是在你成家立業的如今,抑或是在不知名的某一年,母親兩鬢霜白之際,始終都是這樣。看似平淡如水,沒有半點波瀾,實則猶如大海,浩瀚無比。惠特曼曾經這樣描述母親的愛“全世界的母親多么的相像!他們的心始終一樣。每一個母親都有一顆極為純真的赤子之心。”
看著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偶爾散落在玻璃上,轉瞬四散,留下一道并不顯眼的水跡。我似乎看到了母親那雙雪地里的眼睛,在追尋著身后落在雪地上的那幾片玉米葉子。葉子也似乎懂得母親的心,靜臥在雪地里,安靜從容。
大雪、玉米、親人、鄉村。
愛在雪冬!
雪的散文10
[從故鄉出發的雪]
母親說:“我放出去的小羊羔,還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故鄉正下著雪。
而我居住的這個城市沒有雪花。城市的枝頭只剩下星星。
我累了,似乎連一瓣雪花都難以承受。
在城市上空,我總能看見一只只無處棲身的孤獨的鳥,它們不停地飛得精疲力竭。這時候我就想有一座低矮的茅屋,讓那些孤獨的鳥在我的屋檐下筑巢,聽著它們嘰嘰喳喳的聲音,世界才真的靜了。看著它們在空中忙忙碌碌織出一場場愛情,世界才真的美了。
那座低矮的茅屋,就成了天堂。
我的眼睛被故鄉飄來的雪遮住,什么也看不見。現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用睫毛將往事的雪輕輕掃起,堆在冬天的一個小小角落里,堆出一個很小很小的雪人。然后,我跟這個雪人對話。
我問它,我的親人們過得好嗎?我的朋友們過得好嗎?我曾經的愛還在路上行走嗎?
它卻答非所問地說,這里的雪真美!可以覆蓋你的憂傷、人的煩惱,讓你生不出一絲欲望和邪念,只剩下愛,陪著雪花生生不息……
我感覺被針扎了一下,又扎了一下,那個小雪人在喚醒我記憶中的蒼白靈魂,并讓每一處被針扎過的地方都流出真實的懺悔的血。
在一個周末的夜晚,我路過一個工廠,看見幾個打工的“外來妹”抱在一起痛哭。我停下來,想知道她們為什么哭得這樣傷心。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其中一個哭著說:“我想我娘,我要回家。”然后她們一起在夜色中喊著:“我要回家!”那個聲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蕩,在我的心頭久久地懸浮著,永不落下。
我要回家。我累了,欲望的梯子伸入云霄,我不想再爬。
從故鄉出發的雪,是一粒粒精神的藥片,正在為城市流行的種種病癥止痛。
[生命中最美麗的雪]
那是足可以覆蓋我生命的一場美麗的雪。
在這之前,我是怨它的,因為它把我隔在遠遠的城市,而這天正好是大年三十。
“如果再不通車,就不能回家和父母妻兒一起守夜,一起聽新年的鐘聲了。”我心急如焚,不停地向站里的工作人員打聽,可是廣播里遲遲沒有關于通車的消息。我無可奈何地望著窗外,禁不住生起雪花們的氣了。在這之前,我是多么喜歡這些六角形的鑰匙,它們曾經開啟了我封鎖了整整一冬的心事。它們一路歌唱著灑下激情,爭著搶著在大地上印下郵戳,它們是那樣急不可耐地想讓塵世的心都聽見它們這些頑皮的小天使們在說:我來了!我來了!
無數或憂郁或快樂的碎屑組合著世界,那么多那么多的雪花正在織一張巨大的幸福的地毯。如果不是它們阻擋了我回家的路,真想在上面打幾個滾兒,再把靈魂拋進雪里美美地撒幾個歡兒。可是現在,它們卻給我徒增了許多煩惱。
在候車室里,我看見兩個衣衫襤褸的孩子,像是兄妹倆。妹妹躺在冰涼的長椅上,哥哥為她蓋上一件破舊的大衣,然后變戲法一樣地從兜里掏出一小截火腿腸和一個破了皮的茶蛋,在妹妹眼前得意地一晃說,“快吃吧,吃了就不餓了。”
他看著妹妹狼吞虎咽地吃著,自己卻不停不停地咽著口水。妹妹忽然哭了起來,問哥哥:“媽媽說爸爸冷,去陪他了,天堂真的很冷嗎?”
“不冷,不冷,爸爸媽媽現在在一起了,他們一定很快樂。”
“我想爸爸媽媽了!”
我的心緊了一下,這是兩顆幼小的受了傷的心靈,我仿佛看見了他們滴著血的心。
哥哥拉起妹妹,跑到候車室后面的一塊空地上,我看見哥哥用雙手一點點地堆積著雪,妹妹在旁邊拍著手笑。不一會兒,他們就堆出了兩個大大的雪人。哥哥指著那個高高大大的雪人對妹妹說那是爸爸,又指著另一個說那是媽媽。
我感到一瓣雪花敷在了孩子的傷口上,為他們止痛,同時另一瓣雪花壓在我的`靈魂上,讓我喘息不止。
“爸爸媽媽可以陪我們過年嘍!”兩個孩子歡呼著,圍著兩個雪人又蹦又跳。他們的小臉凍得又紅又腫,可是依然舍不得離開。妹妹在“媽媽”的頭上插了一朵情人們遺棄的玫瑰,哥哥給“爸爸”點了一支半截的煙。他們快樂地守著“爸爸”和“媽媽”一起過年,忘記了饑餓和寒冷。
我的眼睛被淚水遮住,這眼前飄飛的哪里還是什么雪花,鋪下的哪里還是什么幸福的地毯,這分明是誰把幸福撕碎了,灑滿天空。孩子們卻用這些疼痛的碎片堆出了他們心中幸福完整的世界:一個爸爸,一個媽媽。
我忍不住跑了過去,緊緊捂住他們紅腫的小手。他們惶恐地望著我,使勁兒掙脫了雙手,跑回了候車室。
我想我是嚇著他們了。我跑進車站旁邊的飯店,買了一只又肥又大的烤雞,偷偷放到雪人的懷里。
不一會兒,兩個孩子又來看“爸爸”“媽媽”了,他們驚奇地發現了那個“新年禮物”。
“太好嘍!爸爸媽媽給我們帶好吃的來了!”他們高興得手舞足蹈,幸福地啃起了雞腿。
廣播里終于傳來了通車的消息,惹來人群中一片歡呼。透過車窗,仍能隱隱約約看見那兩個孩子守著雪人做著美麗的夢。那夢中一定有媽媽的搖籃曲,有爸爸的故事,有漂亮的衣服,有數不清的玩具,有學校,有同學,有童話的森林,有王子和公主的宮殿……
可是雪終究會化的,雪融化了該怎么辦?孩子的夢醒了該怎么辦?
火車已經徐徐開動了,可是我總覺得丟下了什么,仿佛一顆心沒有帶回來。我的前面是春天,可我的心卻停留在身后的冬天里,怎么拽也拽不回來。既然我感知了他們的內心世界的寒冷,我就有義務為他們帶去春天,而不僅僅是一只燒雞的憐憫。
“我要領他們回家!”我為自己突然做出的決定激動著。就在乘務員即將關上車門的剎那間,我箭一樣地飛出火車。乘務員一臉茫然,詫異地望著我,我仿佛是要給她一個解釋,又仿佛是在跟自己的靈魂喃喃低語:我忘了帶行李。
是啊,我真的差點兒將生命中最珍貴的行囊丟失!
雪的散文11
我記事那年,4歲,父親抱著我,指著天空看那一排南飛的雁,模糊的視線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紛揚的雪里。
聽說,每片雪花都是一個精靈,她能給予人們力量和勇氣,還有平靜。
長大后,雖然不像小時候那樣期盼過年,卻依舊在等待過年。因為在南方,只有那幾天才會下那么一點雪,薄薄的,白白的,細細的。
每年那個時候,我總是穿得厚厚的,坐在院子里,點上一支煙,等待初雪的降臨。
她多么像一個墮落凡塵的仙子呵,潔白,高雅,美麗。她可以掩蓋一切的污垢,在她懷里,我難以想象的平靜,仿佛也回來了。
任她撲打在臉上,或是掉進脖子里,我欣然的接受著,在那一刻,我多希望自己變成一個不會動的雪人,長長的鼻子,黑黑的眼睛,矮胖的身軀。
我就這樣的.坐在院子里,聽著呼嘯的寒風,聽著雪花窣窣的落在地下的聲音,這好像是一段有節律的民謠,訴說著什么。
我不敢出聲,害怕破壞了這一刻的美好,我只是一個傾聽者。
嗆人的煙草把我的喉嚨熏得火辣辣的疼。
伸出手想接一片雪花,卻痛苦的發現,她在我手心融化,有一剎那的錯覺,仿佛她還在那里,在我手心里。
我皺了皺眉頭,縮了縮脖子。
然后,我閉上眼睛,再一次伸出了手。
至少她在消逝之前,還是美好的吧?這是一個很嘲諷的推論。
雪還在下,那夜的雪,似乎格外的長。
起身去走走,路上留下了一排腳印,白色的腳印在昏暗的光之下是那么不清,還模糊的以為他們已經融在了一起。
四周是濃的如同加了膠水的墨水般的夜,嘴角的煙頭在風里搖曳著,偶爾聽見幾聲貓叫,似乎也被淹沒在這無情的夜里。
感覺有些冷了,抬頭看看天,雖然什么也看不見,可是那一刻,感覺靈魂從某個沉寂的角落復活了,我張開雙臂,迎接我的重生!
在那一刻,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只有一個活著的死人在嘆息這短暫的美好。然后微微一笑,轉過身去。
四周的雪漸漸的堆積起來了,風漸漸的小了,只是那雪,還是不停的下。
下吧,下吧。
讓這喧鬧的世界安靜一會兒吧。
就讓我變成一片雪花,隨著你們落下。隨著你們在風中起舞,讓我不再孤獨。
讓我躺在這里,我好想在這里熟睡。這里就是一角天堂,屬于暗夜里的生命。
把很多字寫在這里,不一會兒,就又被抹平痕跡,這多好啊!那樣,就好像這些字跡本來就沒出現過似的。
依舊樂此不疲的寫著,這就是純天然的止痛劑。
寫完了,雪還在下,我看著那些字跡被覆蓋的看不出來之后,心里說不出的快樂。
忘了自己,棄了自己,丟在這陌生而熟悉的雪花里。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聞不到自己的味道,只有閉上眼可以聽見自己平穩的心跳。
這是生命的節奏,最華麗的樂章也莫過于此!
所以,我會走下去,直到我凍僵在那里。
沒有人知道我曾經來過,一場雪過后,便再也沒有了我的痕跡。
夢里的我,依舊活在那個孤獨而華麗的夢里。
沒有人知道我來過,那里,再也沒有我的痕跡。
雪的散文12
冬天的清晨,屋里生起了爐火,漫卷竹簾,輕輕推開窗戶,心中一片寧靜。那天、那地、那白茫茫的蕓蕓眾生,在眼睛里稀釋成一道透亮的極光。
匆忙半生,終于有時間閑逸下來,圍坐案桌上,翻書弄墨,撫琴聞香。讀過漢唐宋明的皎月秋霜,更喜歡那古人雅致淡然的生活處方。就如這清晨的寂寥一般,讓時間凝固于此,江湖恩仇就此作罷,只愿攜一人手,唯享寧靜安然。
凋薄的枝頭,落滿了厚厚的積雪,門前的`池塘也結起了冰凌。天際中飄飄灑灑的雪花簌簌落地,壓實了琉璃瓦的小屋和青石板的小徑。墻角的紅梅嘻哈怒放,幽幽怡香飄入屋中,合著屋里的暖氣,煙云彌漫。
撫欄凝望,紅襖黃裙,粉篷白裘,纖纖酥手,蔥嫩如玉,一把木勺舀起枝頭皚雪,放入玲瓏剔透的水晶缽中。茶荷里早已置上了去年翻炒過的西湖龍井,蘭指微撥,簌簌落于蓋碗,雪入壺中,在爐間溫煮,待沸后澆到碗里,順時茶香滿屋。出湯杯中細品,那茶不似茶,那雪不似雪,那仿佛是天地孕育的日月精華、碧玉瓊漿。雪融化后的微甜,并未奪走茶的茗香,似為它注入了一道新的韻味,香中帶甜,甜中又夾著茶香,渾然一體,相輔相成。
氤氳的艾香纏繞小屋,輕展宣紙,素手執筆,慢搖研磨,濃淡相宜,寫一句詩詞,畫一抹丹青,讓風情雖遙于千里,卻寄于箋上。茶淡味甘,臥榻歇養,與君落子下棋,賞月觀花。君持子手,子偕君老,描筆畫娥眉,倚梳妝青黛,烏絲戴珠釵,朱砂點絳唇,寬衣舞廣袖,嬌容韻霓姿。
閑敲棋子落燈花,煮雪烹茶潑墨香。這些古人的生活智慧,運用到今日卻也是那么的受益非凡。靜養心,儉養德,讀圣賢經文,聽禪音杳杳,這人生雖然平淡,也或清貧,但卻少了那些庸人自擾的煩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中偷閑寄山水,閑里忙攜烹茶香。淡泊明志、寧靜致遠,這或許便是最好的人生詮釋。
有些人熱愛紅塵喧囂,也有些人喜歡清風明月,這猶是一扇窗戶,推開便入世繁華,合上就出世禪寂。這出世入世間,卻尋得了百味人生。光陰荏苒,韶華隨水流去,那些繁蕪、那些榮耀也不過白駒過隙,既然如此,為何不趁歲月未晚,去任心而往,去隨意而安。
煙雨過后,你還是你,過往非今,于是人們便停下了腳步,去丈量自己走過的路,這時才發現,這些路或長或短,或寬或窄卻都奔向一個終點地方。看罷了世事,便向往找一處寧靜之所,荒老此生,在平淡中回自我與本真。人生于世也和煮雪烹茶一樣,外物是雪,內心是茶,當外物變得潔白寂靜,內心便能夠得到升華。也許這就是古人喜愛煮雪烹茶的緣由所在。
煮雪烹茶,人生一樂。不必在乎是非成敗,也不必在乎功成名就,只是想尋那一方凈土,安然度日。沒有功名利祿,也沒有恩怨情仇,在那清淡卻雅致的生活里覓得自身的安定與徹悟。放下心中的一切沉濤,忘卻世界的所有煩惱,那些功名利祿和金錢財富的幻光,猶如過往煙云,一掠而過,追求心中所愛、所想,尋求一份真實的自我,這才是人生的意義與真諦。如這煮雪烹茶一般,夫復何求焉。
浮生若夢,一世清歡。
雪的散文13
寧靜的早晨,北方已初冬乍露。偶爾,某個地方還會有小雪。我喜歡冬天,緣于雪花。
整個冬天四周肆無忌憚地裸露著,光禿禿的山,光禿禿的樹,連烏鴉的窩也真真切切,我突然感到好害羞。似乎微胖的身體一下子也變得輕盈了。
于是,在一個寧靜的夜晚,在昏黃的路燈下,我腳步匆匆,雪花如期而至。在北風的吹拂下,她就像白衣仙子,放飛自己的腰肢,落在我的頭發上,落在我的衣服上,又一次親吻著我的`臉。剎那,我突然不再寂寞,雪花,它就像我自己的夢,突然好逼真好逼真……
記得去年元旦,我于天蒙蒙亮便出了家門,早飯已做好,兒子和老公還在睡夢中。那陣子日子過得很忙碌,根本無暇停下來看看周圍,看看周圍的人群和周圍的風景。在早晨七點左右,重慶忽然來了一場雪。
當時,十幾個人正擠在一個小小的辦公室,在人聲噪雜中,手忙腳亂地做著各種雜活:上傳資料,打印,復印,取書,處理一些糾紛。不知,誰叫了一聲:“下雪了!”幾乎所有的人停下了手里的活,幾乎在同時,所有人抬起了頭,都走到了窗子旁。窗子外面就是一堵墻,下面是雨水的去處。放眼望去,基本看不到天空和更遠的地方,盡管這樣,有人還爬到了窗臺上,探出身去夠那漫天飄飄揚揚的雪花。年輕的小同事開心地放開了音樂,在平緩的音樂聲中,我靜靜地看著窗外毫無聲息的雪花,那刻,突然覺得眼眶濕潤了,突然好似種想家的感覺,一點一點漫過了我的心。
因為又見雪,我 便又一次想起了那些曾經一起工作過的戰友!她們年輕,她們任性,她們心機頗深,她們有她們的陣地,她們有她們要維護的東西,于是,我便飄然地了無牽掛地離開,再無聯系,再無再見。人生行到此處,便學會了取舍。也算圓滿。沒有對對錯錯,只有紅塵俗事。就讓這潔白的雪埋了吧,那些過去的事,過去了的人影。
姑且,讓我再次欣賞這新來的雪。
我似乎就是它!撒嬌,低泣,大笑……如此嬌憨的姿態,你不怨她,不怪她,那么溫柔地看著,愉快地嘆息著……恍如久別的愛人急急地跑來見我,情急地在我耳邊大聲告訴我,他真的愛我!
在我的心里,總會有一幅畫面:到處白茫茫的,四周什么都沒有。雪很厚很厚,我身著火紅的衣服,深一腳淺一腳,深一腳淺一腳,身后留下了一串長長的白色的腳印……
后來,我就想,如果在這個場景里,如果他在前面走,隔五步遠,我跟在他的后面,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一直往前走該有多好。
然而,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美好的事情發生呢?夢總歸是夢不是嗎?
雪的散文14
如今不知怎么了,我已不能自己,就像步入冬天的葉子,春天已遠去。春天啊,我心靈的春天,什么時候再能回到我的身邊,送我上那枝頭?我循環往復,我一遍又一遍的播放那些感人的歌曲,那些歌曲就像秋天的風、冬天的風,吹過我的心空。
最近不知怎么了,我迷戀上了孫露的歌曲《離別的秋天》《天使的`翅膀》,聽著、聽著,我又搜索到云菲菲的原唱《殤雪》一發不可收拾。這首歌就像一雙手觸動我的情緒,我在她的歌唱中迷惘。“望著窗外的飄雪,回到我們曾經的世界,我們在雪中追逐嬉戲,串串腳印印在我心田,還是那個飄雪的冬天,你和我分手說再見,望著你遠去的身影,雪花化成淚水模糊我視線,每當雪花紛紛飄落,想是我戒不掉的習慣,望著天空我苦苦追問,為何老天要牽錯這情緣?每當雪花紛紛飄落,念你是我最痛的牽絆。多少次撥通你的電話,卻又默默掛斷,不知覺淚漣漣”。
聽著這首歌我的眼前好似出現了一個畫面,偶與倩在雪中,兩個天真的戀人。偶深愛著倩,倩著裝白色的衣服,就跟雪一樣純潔,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發,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兩個人在雪中堆雪人、拋雪球、揚起雪花,追逐,嬉戲,偶舉起相機留下了那一幕幕。可是后來,兩人發生了一個小誤會(偶誤會倩和別人“好”了),偶激動的拋去了那珍貴的底片。倩來不及解釋,奔跑著,跑向偶,可是還是慢了一步,那底片已落入水中。倩驚愕的望著偶,望著偶遠去的身影,只留下倩獨自一人木木的站在原地,站在雪中。倩從雪中來,又從雪中離開,手扶著一輛紅色的自行車,就像一片雪花。
我說的這個畫面是偶離開了倩,現實中,是倩離開了偶,偶擁有那個倩一樣雪白的靈魂,可是現實中的倩并不是畫中的那個倩,現實中的倩很現實。
紅自小喜愛唱歌,紅有一副好嗓子,因為紅唱歌好聽,當地人送他一個外號叫“山里紅”(山里紅是當地產的一種山果,每年六七月的時候山里紅熟了,遍山都是,又紅又甜,討人喜歡)。可是紅的家庭很窮,沒條件供他學習聲樂,但紅很努力,幾次參加歌手選拔賽,終因小小的失誤被淘汰了。后來,紅戀愛了,紅愛上了一個倩一樣的女子。那個女子叫艷,艷是個有志向的女子,后,遠走高飛了,拋下了紅獨自一個人憂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許多年上天沒有眷顧紅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生活沒有著落,總是深一腳、淺一腳。多重的打擊使紅萎靡,如今的紅蓬頭垢面,風雨中,如一葉浮萍、一片掉落的葉子、一片雪花。
雪的散文15
下雪這件事在大部分的南方人眼里都是浪漫的,尤其是飄著雪,天地一片銀白的時候,年輕的情侶們格外喜歡相約雪中,故意不打傘,穿著厚厚的衣服和鞋子,手拉著手。女生們對雪中漫步格外執著,總會拉著男友跑進風雪里,就算眼睛被冷風刮得通紅且流淚不止,也仍會是一臉興奮地指著彼此頭發上的雪跟對方說:你看,你看,我們的頭發變白了。
其實并不是所有喜歡漫步雪中的人都喜歡看雪,大部分的人,只是在等著一個機會說一些話罷了。就像有些人說的:我只想跟你在下雪天走一走,然后假裝我們一不小心就白了頭。
言情劇里的人物都喜歡雪,且大多人會對初雪有著莫名的情感寄托,覺得初雪時是一個絕好的時機,時機一到,便會將喜歡的人約出來,不論當時是白天還是夜里,不論對方態度如何。
有的人盼來初雪給自己加油打氣,而有的人只盼著一場雪來圓自己的白頭夢。
兩者無疑都是浪漫的,只是前者是兩個人的浪漫,而后者,只是一個人的浪漫。
同言情劇里表達的含義不同,我喜歡雪,就只是喜歡雪景。雪落時的景,積雪時的景,化雪時的景,這些景在我看來都是細膩且別致的。只是南方少雪,僅有的幾次下雪是在我還小的時候,如今已印象模糊。較近一次看到雪,是在去年,當我還在蘇州某酒店實習的時候。
當時是夜里,我透過酒店大堂的落地窗看到窗外路燈下有什么在簌簌地落,起先以為落下的是雨,便沒怎么在意,直到后來有人特地跑來告訴我說:丫頭,外面下雪了。
難以形容我當時的心情,只知道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推開了酒店的旋轉門,站在了風雪里。這不尋常的舉動惹得酒店門口的安保部大叔驚訝又好笑,問我:不冷?
當時的我只穿著一套小旗袍,旗袍外除了兩顆盤扣之余什么都沒有。聽到安保部大叔的問題后一愣,這才覺得冷意襲人。不過即便如此,當時的自己也堅持著在室外看了將近十分鐘的飄雪才哆嗦著離開。
你說,多傻呀,那樣的南方孩子。
我說,多可愛啊,這樣的南方孩子。
那場雪下得并不厚,卻只用了一個晚上便將外界的草地給盡數覆蓋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拉開窗簾所見到的就是一個銀裝素裹的新世界。
欣喜地奔下樓去,沖進那樣一個新世界里,隨處可見戴著手套的掃雪人,隨處可見三五成群的玩雪人,隨處也可見一臉平常的看雪人。掃雪的人將積雪往外掃成堆,玩雪的人將積雪捧籠在手心,看雪的人雙手揣著口袋慢慢行,在雪地里留下一串串不深不淺的腳印。積了雪的草地有些綿軟,人們就算摔倒在地也不覺疼痛。
到了冬季,天氣預報會變得不太精確起來。它會告訴你今天下雪,但是它總是無法料準,哪一刻真的就會有雪落下。
我曾在路邊等公交的過程中偶遇過一場飄雪,那場雪來的很快,前幾秒的時候我還在吹著干巴巴的冷風,只是眨了眨眼的功夫,睫毛上已掛上了白雪花。當時我就想,或許,那朵雪花是最落得最快的一朵吧,或許是它急著見我,或許是我急著見它,或許我們都急切地想要見到彼此,然后就如愿了。
人與雪花以一種不經意的方式,在一個不經意路過的地方遇見。誰能預料?誰也不能預料。
見此,外人便道:下雪了。而我道:雪來了。
知道雪會來,只是不知道它會何時來。等雪落的過程,就像等喜歡的`人赴約的過程,內心是會激動的。等到了雪,內心的激動就會化成嘴角的一弧笑意。
路邊有人奔跑著,躲避著雪花,我則是拿出了包里的傘,打在了跟我一同等車的陌生人頭頂。
會下雪的城市,大多是浪漫的。
跟朋友們聊天時無意說起自己想去北方看一場鵝毛大雪,不想卻有人聽的認真了,故而對我提起了邀約。
他說:這個冬天,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約你去看雪?
邀約是浪漫的,卻不是適合我的。
他不知,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人陪同著看雪的。
只能說,假如你喜歡熱鬧的下雪天,假如你害怕一個人去看雪,又或者,假如你喜歡的人正好約你去看雪,那你自會喜歡有人陪你看雪。
但,假如你喜歡的是安靜的下雪天,假如你享受一個人看雪的過程,那你便只適合獨自去看雪。
且不論是哪一種“假如”,都是值得祝福的。
喜歡下雪天而又害怕孤獨的人,這個冬天,愿有人陪你一同看雪。
喜歡下雪天而又享受孤獨的人,這個冬天,愿你逢上一場你所期待已久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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