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樹散文
喜歡“流浪”這個詞,是從聽到“橄欖樹”開始的。那首歌好像從我有記憶的時候,就被一再地傳唱著。清清淡淡傷傷地如竹木上的倒刺一樣,不經意地就扎進了心里。
流浪,帶著所有的家當,遠離家鄉,遠離人群,在草原,在雪山,在林間,在溪邊,無休止地行走下去。沒有目的地,只有不停地向著遠方,遠方。涉獵著新奇,舔償著坎坷,享受著風景,再別無所求了。
一直以為,流浪是一種很平常的生活狀態,只是這個世界上形色人群的一種。看過三毛的書以后,我才知道,她在流浪時,心中一直期望著種滿了橄欖樹的西班牙。那里,埋葬著她的愛人。她的流浪,是痛苦的。
“不要問我從哪里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現在,每當聽到有誰唱起這首歌的時候,我都會認真地聽,聽聲音里有沒有那么純靜的'時空。
我認識過一個朋友,她說,她從南方回到北方的家,是帶著一種流浪的心情,傷了,累了,就想回去獨自舔拭傷口。可是,當回到家時,發現那里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了,她又開始流浪,在故鄉的城市里流浪。
原來,流浪不止是在遠野,也會是在密集的人群中,在曾經最親最近的地方。她還有沒有夢想,我不敢問,只是在眼前重復著浮現出一個場景。一個身影在人群中劃過,人們投以她冷漠地無視,她慢慢學會適應學著報以他們淡淡的微笑。僅此而已。
她夢里的橄欖樹,是否已經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