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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賞:此生若你安好,我便是晴天
去年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參加完高考,吃完了散伙飯,各自過著自己那漫長的暑假。回想起那些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一陣悲傷就會涌上心頭。已經過去一年了,我在新的學校,新的時間,新的國度,尋找我的新的人生,實現那所謂的人生理想,可是沒有了你們。但是,記憶還是經常浮現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種怎樣的生活呢?每一天,都在為一個目標而努力,打消了所有的私心雜念過著機械而又規律性的生活。每一天,都是睡得晚起得早,睡得少學得多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吃飯。每一天,浸泡在試卷和題海里,去挑戰那些一道道耀武揚威的題目。每一天,要耐得住寂寞,要忍受住孤獨,把所有的精力用于學習。這種生活雖然很忙碌,很盲目,但是卻很真實,很清晰。當然,不能少了你們。茶余飯后,你們會陪著我散心,會陪我到高速公路邊上放聲吶喊,會陪我到火車道旁肆意歌唱,你們會模仿邁克爾·杰克遜讓我開心。因為我總是那么不爭氣,會擔心、害怕。
那些你們留下來的印記在我的心里但那些記成了最珍貴的記憶。那些記憶就像夏日午后的冰淇淋,讓人在炎熱中享受片刻的清涼;像是觀賞開放不久的玻璃海棠,在沉浮的世界中找到屬于自己的片刻寧靜;像是品嘗著酸甜的棒棒糖,在紙醉金迷的社會中找到小時候單純的影子。
那些被時間風干的過往,卻未曾風干那些記憶。雖然談不上刻骨銘心,亙古不變,但真的是值得留戀與記憶的。那個時候,一切似乎都是一種習慣。
習慣了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漱、吃飯,習慣了在天未亮時離家打車上學,習慣了在星夜彌漫的時候回家。
習慣了那些頻繁的考試,學會了接受那些失敗。
習慣了那種可以為自己的目標毫不放棄的自己,敢作敢為的自己,堅持不懈的自己。
習慣了那種內心壓抑的生活,但更知道自己是為自己而活。
習慣了自己在沒有人可以幫助自己時,獨自承受人生的苦難,忍受內心的孤獨。
習慣了承受那些內心的難過,不會哭,卻用手背擦掉。
習慣了有你們陪在身邊的日子。
習慣了在上課時,坐在后邊,偷偷吃東西的日子。
習慣了在上課時偷偷翻閱那些明星雜志和自己心愛的小說的日子。
習慣了在上課時和同桌小聲說話。
習慣在下課后繞操場散步抑或是站在陽臺上看樓下的那些男生、女生。
習慣了在下課后自己悄然睡去。
習慣了和同學一起對某些同學、老師的服裝打扮品頭論足。
習慣了一個人在學校吃飯,喝自己買的水。
習慣了中午扒在桌子上睡覺,耳朵循環著自己最喜歡的音樂。
習慣了在桌子和墻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寫滿自己對青春的誓言,刻滿所有的無奈。
習慣了和朋友一起肆意揮霍自己的青春,任意發泄自己無奈。
習慣了和最好的朋友去樓道或是校園和自己喜歡的人來一個美麗邂逅。
而那些日子已經不再回來……
曾經害怕考試,卻又期待考試。
曾經害怕成績,卻又期待成績。
假裝不關心自己的成績,卻很在乎自己排名。
雖然是好朋友,卻仍希望自己的成績能夠比你們的高。
雖然不在乎輸贏,卻希望自己是勝利的一方。
即使考試失敗了,但努力的汗水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每次失敗,總是用手背抹掉眼淚,并努力對自己說繼續努力,堅持到底,下次一定要翻身。
那些日子離我漸行漸遠,回想起曾經那些苦澀的美好回憶,心會不禁不由地停一下。告別了那些苦日子,一切由習慣卻變得不習慣。
現在時間充裕,卻又不知道如何支配,似乎曾經那種拼命苦學在現在是作用不大的。
過去這么久了,卻還是找不到像你們一樣的朋友。我可以在你們面前毫無遮攔,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即使說錯了,你們也不會跟我計較的,可現在身邊的人都好像隱藏了些什么。
我不是恬靜賢淑的女子;飛揚跋扈是我的性格。我不是不溫柔,只是我更喜歡真實的自己。我不是不堅強,只是遇事很容易沖動,很容易不知所措,很容易流眼淚。我不是魔女,只是我很野蠻。你們總是寵著我,慣著我,不論我做了多么缺乏條理的事情,想出了多么不靠譜的主意,說出了多么白癡的話,你們也不會說我,而會跟我開玩笑。
那些苦澀的日子,那些甜蜜的微笑,那些只有習題和考試陪伴的日子,那些慘痛的離別,那些從未說出口的告白,那些……都成了一幕幕褪色的舞臺劇,時間很快,落幕后就散場、離席,最后剩下那空蕩蕩的舞臺和未來的及收拾的背景。一切變的安靜,空曠,沒有生息,留下的那片“殘骸”讓人心如刀割。
想要假裝一切都沒發生,但一切都發生了。想抹去一切的痕跡,但總是在過去的回憶中掙扎。想改變自己,但總是接受不了現在。在內心的某一個地方,時間總是停留在過去,總是感覺過去要比現在好。
那個時候有你們,而現在我要獨自成長。時光如水,總是無言。那些青澀而美好的歲月,依然是心底最深最真最甜蜜的疼痛。站在時間的路口,回望自己一路走來的疼痛與溫柔,那些隨著自己的成長漸漸遠去,成了我的人生中最真切的回憶。
溫暖美好,卻永遠無法抓住。曾經的路途,曾經的風景只能邊走邊忘。草木凋殘,繁花似盡,流水潺潺,日升月落。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歲月蒼老了容顏,人生慢慢地臨近枯萎死亡的時候,也依舊會懷戀這份純真與美好。
成長的路途是孤單的,但記憶并不孤單。
在長大途中,也依舊會保持這份淡定與單純。
也一定會記得我們當初離別時的誓言:若你安好,我便是晴天。但我更想。告訴你此生若你安好,我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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