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來一顆桑子散文
夏季忙的第一天,我以為起了個早,奈何更有早行人,沒印張了,莫說一二,悠悠而歸。我習慣了一人走路一人看風景,一人唱歌一人聆聽,興之所至,還會裝腔作勢一人自拍一人自賞,漁婦說我風衣控,朋友說我文字控,指不定還有誰竊笑我存在其它控,complex,不知何時潛入到我們的生活語言中的,我左思右想過,好像一個控也不配跟。
來,談談衣柜里的風衣。雙親給了我一個高挑身材,一副平肩,村落也好單位也好,走走路就會有人追上,站我身邊比一比劃一劃,本來也沒覺得高,經這一比劃,好像真的長高了,高有什么好?一點不若小鳥依人女子的軟香迷人。古代女子褰裳涉水于河之汀水之湄的情景美不美?而我們穿裙子做事不方便,可又欣賞那種被風輕輕帶起衣擺的清逸飛揚的樣子,于是我常常一襲牛仔褲,配以圓角燕尾的長襯衫,或針織的長外衫,更多時候出門喜歡風衣翩翩,我衣裳不多不潮也不怎么過時,各種顏色的風衣倒有好幾件,都是經典款式,十年八年依舊蠻順眼的。
母親十八年前買給我的生日禮物:一件米白的雙排扣風衣,現在穿起它還是那么有味道;八年前我穿著桂圓黃的風衣,拿著新鑰匙敞篷和那誰載滿一車的星輝清風,飛馳在歸家的路上;七年前我穿著那件卡其色英倫風的風衣去給兒子開家長會,兒子的同桌與他耳語:“你媽媽真好看!我那丑娘只會亂穿衣”;又幾年穿著鈷藍色的風衣,一路細細看花聽溪語,算不算一個人的清歡?..................,去年的心情太糟糕,可那誰說過,過生日記得慣慣自己,于是挑了煙灰的風衣煙灰的線衫,就像當時的心緒,屋漏逢雨,一場雨澆濕了夜晚,澆濕了大街上的人們,綿長難歇,我只得用線衫扎成老太太賣雞蛋的模樣乘雨乘夜歸。同伴說:“你穿風衣有氣場,你不穿風衣,那它成衣干嘛呢” 一席話比穿風衣還美,我喜歡穿著風衣看風景,但我不配風衣控,只是淡淡的懷念淡淡的歡喜。
? 書是不是太厚了,沙灘是不是太長了?我的空間快積攢了自己的四百篇雞零狗碎的`故事,當我寫第200篇時,曾戲言擱筆了,兒子一旁老道插話:“上小學時,你讓我每天記日記,一周約5則,一月約20則,一年就有200則了,那好,你也是理科生,你過完半生了,該完成多少篇日志才能說擱筆二字?”聽得我虛汗直冒,種因得果了。老天放逐我到荒蕪邊陲,想過不如沉沉睡去了,從此不關風月,奈何我早已不屬于我一個人,欠著牽著,文字或許可以宣泄消弭心中的郁結,或許可以將我從肖申克里救贖出界,于是,孳孳不息生生不息記錄著,想想,與其在荒蕪中一嘆一流淚度日,不如靜下心了,在雜草叢里尋一支遺世孤寂的野花,尋一株記憶里的銀杏桑梓。我喜歡用文字記錄,但我還不配文字控,只是淡淡的懷念淡淡的歡喜。
我每天路過教堂,路過對面一籬一墻的粉薔薇,每天都會側目一番,如看著吾友美而不驚的笑靨,昨天中午早回半小時,就像老黃蜂一樣籬前墻后地繞開了,花刺不客氣地挑壞了我的線衫,仍舊不釋懷,索性把自己刻在了花間,花好陽光好,心情也便好了。
早晨于零星小雨中折回,路過菜畦,訝異桑葚子紅了黑了,望果生津,摘幾顆下來吃,被鄰居嬸撞見了“哈哈,你在吃桑果,還不去上班啊!”我摘了好幾顆桑葚子放在手心哩,要不要也來一顆?如果你想說我是圖控花控,那我告訴你,我還不配,只是淡淡的懷念淡淡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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