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路隨想散文
下午3點左右的光景,我們?nèi)テ炜h考核的車迎著偏西的太陽出發(fā)了。天空的云或濃或淡,就如被寫意涂抹的畫布。太陽周圍云的邊緣都鍍上了彩虹的顏色,真如天降祥云,很奇特。
路兩側(cè)的莊稼已經(jīng)收割完,只剩下齊齊的茬。零星的雪都堆積在凹處,田野在眼前如斑馬線,一條黑一條白快速閃過。一群群羊、牛、馬自一由自在,悠閑地低著頭在地里找尋滿意的食物。
田野、山坡隨處可見傘狀大樹,雖然掉光了葉子,但仍不乏婀娜的美。無論是山坡孤獨的一棵,還是路邊的.一片,每一棵都是自然的鬼斧神工,決不是哪一位能工巧匠修剪出來的。不知道它們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守候在這里,也不知在等待什么。特別是山坡上離群的一棵,它如人一樣在翹首企盼。是不是因為它們被哪一只貪吃的小鳥或調(diào)皮的一陣風帶到這來,就這樣生根發(fā)芽,蓬勃的長大,但也會時時懷念自己的家鄉(xiāng)。
因為沒有葉子喜鵲的窩就一覽無遺地擎在樹叉上,但并沒有看到盤旋的喜鵲,許是也到田里去尋食了吧?在視野中,間或夾雜著現(xiàn)代的設施和建筑,雖然經(jīng)過精心的設計,但總覺是人類強加給這自然界,總是不能與自然融為一體。無論是人類為自然創(chuàng)造了什么,都像是給自然做了一次手術(shù),即使愈合了傷口可疤痕還在。人類需要進步,但在進步的過程中給自然造成的傷害真是很難修復。
常穿梭在水泥群中,禁錮了身體也封鎖了心靈。放眼望去,這心也似長了翅膀,隨著視線飛過廣闊的田野、連綿起伏的高山。所有的疲憊都在這一剎散向了大山,還有那彎彎曲曲的已經(jīng)結(jié)了冰的銀色小河。
夜色很快降臨,車窗外的一切景物都隱沒在黑暗中。只能看見天空中幾顆很亮的星。我們的車跟著燈光的推進快速的向前行駛,路邊的指示牌在車燈的照射下發(fā)出醒目的光,但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車里的幾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有車發(fā)出的轟鳴聲。忽然感覺,這人不也如這沖向黑暗的車嗎?只是看到眼前。為什么不把眼光放得再遠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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