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欠父親一個擁抱散文
棕香飄過染黃麥田
芒種三日田野沸騰
大聯合盡情狂突
身后灑下粒粒金黃
慢慢堆積成一座山峰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晚上腦海中浮現的場景
三十多年前的一個烈日午后
小石橋水洼處聚攏了許多魚蝦螃蟹泥鰍
一個父親正值 壯年
他經不住這天賜的誘惑
到學校給剛上二年級的兒子請假
一對父子就這樣奔向了水中的寶藏
揮舞鐵鍬筑起泥墻
把魚蝦隔離在淺淺的水洼之中
雙手端起大盆潑出略帶渾濁的河水
河水見底魚蝦投降了
他們手拿盆舀
意外勝利品盛滿了桶筲
炊煙升起香味飄出
鄰居趕來串門
一頓農家晚餐
足以讓饑渴的味蕾一生回味
沾了水的靈氣吸了魚蝦的精華
少年從此讀到高中
1988年冬天的.一場大雪壓斷了樹枝電線桿
厚厚積雪掩埋了道路
父親推出自行車上路了
背上的編織袋里放著自己最心愛的黃大衣
他極力在雪地里登騎著自行車
來到黃山腳下兒子讀書的學校
等兒子下課來到辦公室
他把黃大衣遞給孩子
年輕的班主任揉搓著眼責問孩子
怎么不跟父親打聲招呼
他的學生竟一時無語
扭頭看屋外的黃山潔白聳立
正如此時的父親默默關愛自己
多年后少年成家做了兩個孩子的父親
在孩子的祝福聲里知道了父親節的由來
他的父親現在老了接近古稀
仍停不下忙碌的腳步
行走在四鄰八鄉維修馬扎
端午節兒子獲贈一壇美酒
電話里告訴父親在兒子的生日里送給他當做感恩的禮物
剛一張口竟斷斷續續說不成句
父親連叫了幾聲兒子的乳名
這對父子就是我和我的父親
兩個現在可以在孩子面前稱為大山的男人
此刻我最想做的就是給父親斟滿一杯酒
陪他一起喝下
趁著臉紅給父親一個今生最欠缺的擁抱
祝父親節日快樂
祝天下所有的父親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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