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幼年散文
媽媽生育七個姑娘,三個兒子,最大的姑娘三歲夭折!有六個姑娘和二個兒子成家。最小的兒子,二歲會說話,會走路,有個親戚領去撫養!由于我教小弟說話,爹爹,媽媽,哥哥,姐姐,都喊得清楚,就舍不得把小弟給親戚!
親戚姨娘和姐姐從我的懷抱中硬奪去小弟,說是長大會認我們是自己人!然而,我們和親戚隔河相望,路途較遠,再沒來往!親戚上班,把小弟鎖在家中,沒照管好,患感冒,打針吃藥,竟然患小兒麻痹重癥,又患癡呆癥,而且小弟到親戚家里的十年,沒長個子,姨娘給我們送來,媽媽沒要,十二歲就死了!
我在姊妹中最小,始終屬于爹媽的寶貝女兒。
媽媽說:“生你的那個年頭,是我生育兒女過日子最富裕的一年!你是女兒中最有福份,運氣最好的。為了兒女們的日子過得好一點,我多年不生育了!人們常說,月子里的病,針尖挑不盡,為了取我渾身的關節炎疼痛病,四十歲又生了你。你爹說,若是個女孩,就留下伺侯晚年的我們;若是男孩,就送給不生育的人留后。我真擔心過你要是個男孩,生下來就送給別人。”
我問:“我若是個男孩,又送給誰呢?”媽媽說:“我自從懷上你,就把家搬到廟堂里住,當時,部隊上有一對兩口子婚后多年不生育,還是軍官,要求我生下你,就把你送給他們扶養。按你爹的要求,等到你出生是男孩就給他們。生下你,他們說啥也想要你,來過幾趟,你爹說是晚年得到的寶貝,我們老了,還要伺侯我們呢!說啥也不想把你送給他們。”
我想著小時侯見過居民們對軍人的崇拜境界真高,就毫無顧忌地說:“真要把我送給軍官,說不定比現在享福!”媽媽微笑著說:“丫頭還有這種想法,領出去的你四姐跟我爭較呢!”我說:“只要您看到自己的姑娘生活得好,就放心!”
媽媽欣然地說:“丫頭不愧是有學問,說了句實話。草繩割斷,肉身割不斷!生你四姐時,我的肚子疼了三天三夜,自己都顧不住自己,就把她送給人。”四姐的出生,媽媽陷入困境,才送給人領養。但我真為這樣的父母疼愛兒女而自豪!
爹認為晚年得千金,首先想的是為他們養老送終有個照應,是喜事,就讓家中雙喜臨門,家中選好地段,搭建新房屋。爹的思想真先進!一般的人,都認為兒子兒媳婦養老送終!但是,爹認為晚年身邊有個手腳勤快的姑娘,屬于福分!
媽媽說:“生你的年頭,修房子幫忙的人很多,搭禮的人也很多,別人送下的白面饃都吃不完!家里賀喜的糧食也不少。”
我興高采烈地呼喚著:“我的命,就這么好啊!”
然而,媽媽嘆息地說:“多年中,就富了生你的那個年頭。第二年,天災給生活帶來不便,田地里旱得沒有水,還下了一場冷子。尤其冷子打在人的頭上很疼!冷子打在身體不行的人身上,還有打暈過去的人!不但不行的房屋被冷子打垮倒塌,而且還有窮得過不起日子,被冷子打死的人!你爹常說,生你的年頭是那樣順,說你有福,將來會做大事!”認為爹喜愛我,就這樣想。
窮苦生活中的憂患,不禁使人嘆息!“真是禍從天降,窮苦人的日子慢長!”媽媽一輩子勤勞耕種,省吃儉用,即使富裕的年頭,也要節省。正如民間歌謠:“羊馬年,廣種田,防備饑荒餓狗年。”就是讓人們趁自然景象好的時候,辛勤耕耘,多節約。
災難過去,爹在單位工作,媽媽行走地上,就把我帶上,放在田地埂上玩,一邊勞動,一邊照管我。
了解我的幼年生活,就懂得父母親含辛茹苦地把每一個子女養大,真不容易!我的父母親,和千家萬戶的父母親一樣,具有智慧的大腦,歷盡艱難困苦,用勤勞的雙手給后代創造出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媽媽生了我的年月,爹媽僅僅為能吃上白面饃的日子,就感到是最富裕的生活!可想而知,生育我的哥哥姐姐的`生活條件是多么差呀!
盡管那個年代的生活條件十分落后,可是,我的爹媽沒嫌棄過每個兒女。當時在社會沒達到完善的生活條件下,農民收種的多數糧食都交給國家,為培養軍事和科技人才做貢獻!
父母經常利用吃過晚飯的時間收拾自留地,屬于生產隊分給一家人的幾分田地,收獲的小麥當作一家人的全年口糧,平時吃著從田間和樹林中挑回的野菜,全靠勤勞與智慧養育許多兒女。
確切地說,父母親以人為本,最大的財富就是養育大的兒女。媽媽常說:“只要有人,就有物!”屬于勞動創造財富的經典!
烈日炎炎的夏日中誕生的我,生在沙窩炕上,既沒有舒適的嬰兒室,又沒有軟綿綿的床鋪,更沒有衛生紙,嬰兒時的尿,用沙子摻去。幼年伴隨著媽媽在發展生產中度過,但是,能讓我在陽光下茁壯地成長,從小在風霜雪雨中經受嚴峻的生活考驗!
從我知事,進入眼簾的一幕幕,就是爹媽的不停勞動!培養我從小具有熱愛勞動,熱愛學習的思想!一生中,除了疾病纏身的日子,永遠不會有惰性思想。
媽媽四十六歲,生下我的弟弟,我已經懂事。
我問:“怎么沒把我的弟弟給不生育的軍官?”
媽媽說:“我生你弟弟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們!自從生下你,他們每年都到家看望我們!說我們生的孩子聰明,漂亮!想的是遇上好人,跟你爹商量,為了讓他們留后,再生個兒子給他們!但我生下小兒子,二年多,在沒見他們!親戚說是沒兒子,老了,沒人耕種田地,別人小看的很,一心想領,就把小兒子給她們!”
爹說過,那對軍官一定是調動工作環境,遠離此地,到其他省地工作。我認為,爹的判斷準確。
小時候認為弟弟患小兒麻痹癥是偏僻地方的村醫打針造成!而且對親戚說過?:“我們把弟弟給你們的時候,好好的!一定是大夫打針方法出問題!”親戚說:“有誰知道!娃有病了,就去看醫生,越看,病情越嚴重!問醫生,說是藥給吃,針也打了,沒見效!他說我的命里沒兒子,你們不該把孩子給我撫養!”
由于親戚生育過兩個姑娘,都做我的姐姐!所以,我小時候第一次判斷弟弟患小兒麻痹癥,與醫療條件差,診斷水平低的村醫打針有關系,正確。他找借口,傳播迷信思想,錯上加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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