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湯里有油散文
俗話說:小孩子吃百家飯。我小時候經常串門,有時候也會去鄰居哥哥姐姐家玩。有一次碰到鄰居家家里的飯點兒,這家的老奶奶搟面皮兒。只見大大的面板上,老奶奶佝僂著身子推搟著一疙瘩面團,只幾分鐘功夫,就展成了一片兒,鋪滿了整個面板。老奶奶著搟面皮不像我媽似的還要經常加面部兒以防黏在一起,而是一氣呵成,很勁道的樣子。然后老奶奶把面片涼了半小時左右以后,就疊起來切成細細的面條兒,比平常買的掛面都細,金絲兒似的格外好看。鍋里的水開了就下面,攪拌幾下,待得一分鐘后就起鍋,裝碗、加鹵子,噴香撲鼻。老奶奶給她兒子媳婦孫子孫女每人都盛了菜面,自己只盛了最后的`菜湯到自己的面碗里。我忘了我當時有沒有吃,似乎突然矜持起來,就跑回家里了。
回到家讓媽媽也搟面條吃。媽媽做的搟面條也算一絕,尤其是小白菜熗鍋的面條,格外香。媽媽平時很忙,家里的活計、地里的莊稼,大都是她一個人操心,所以做飯也常常匆匆忙忙的,一般能按時做好吃了就不錯了。我記得我五六歲的時候,趁著媽媽打掃房間,想嘗試著幫媽媽做飯,從面袋里抓起一把玉米面就扔進了鍋里的沸水里,結果成了一鍋半生不熟的玉米球。被媽媽看見了,笑說了一頓:“傻孩子,得把玉米面用涼水打成糊,倒熱水里攪拌均勻才好!笔呛苌,呵呵,笨手笨腳,直到長大了也是如此。
家里拮據,媽媽常常也把菜讓給爸爸和我們幾個孩子吃,還苦中作樂地說:“我得學學鄰居大娘,人家常說'菜湯里有油',所以我是把好東西留給自己,你們不要眼饞噢。”冬天里如果炒了大白菜,媽媽也會把菜專門盛出來,然后就著菜湯再倒面糊進去熱熱做成面醬,爸爸也很愛吃這個。
這么多年,有些記憶歷久彌新,很溫暖。鄰居的老奶奶早已去世,現在爸爸媽媽也上了年紀,真是歲月不饒人。愿爸爸媽媽身體健康、天天開心、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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