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語花香散文
最近,晚上的夢打破習慣的平靜,纏繞思緒,夢回故里,重現熟悉的人云舊事,陳述新鮮的癡心妄想,離我好近,我欣喜若狂的同時,也被截留了一身狼狽。我隨夢的影子,來到一個活生生的爛漫世界,夢不通人性,強人所難地打開了世界的大門,執意向我招手,我本能地拒絕,拼命地頑抗,還是迷人的夢蒙住了我的雙眸。我來到這個迷宮,回放花容月貌的美麗和精彩紛呈的想象,夢得那么真實,夢得那樣貼切。連續幾天演繹的同樣的夢感動了我,我在朦朧中感受到夢的呼吸和急促的對話,我在驚醒中感悟夢的回憶和反復的累贅,很想撇開現實,與它相依相惜地廝守,也很想回到夢里,但又不情愿地被迫離開,多少次,我都被它拋棄,被它蹂躪,被它戲弄,夢一場,像風霜侵襲一樣落得遍體鱗傷。
我始終思考夢與夢之間究竟有什么必然的聯系,思考夢想與現實有什么千絲萬縷的瓜葛,為何呈現如此多驚人的相似和現實中的假象,夢到底想為我做什么,到底不想讓我怎么做,其實,我始終沒有搞懂,夢的意義究竟意味著什么?悵然的夢是不是返老還童,和我一樣變老?迷戀的夢是不是對接地氣,成為我的代言和化身?我在拋根問底的追問和翻箱倒柜的尋找中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我只有給現實一個混世漠落的問號,也給自己捫心自問的考量。我知道,俘虜的軀體被夢任意的擺布和耗損的使喚,我迫不得已,把夢嫁接給了黑夜,把身體交給了夢,現實與我無關。
但是我堅信,只要有夢,人生或許就有新的想念和新的活力。我是一個為夢而生活的人,一段幽夢,就是一份精神的慰藉,一段惡夢,就是一出心靈的鬧劇,都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幽靈,前者,讓人聯想,后者,讓人糾結,但都是身體里的信物和精神里的抽象。同時,夢給了我飛翔的翅膀,讓我從現實走向聯想,從生活走向殘酷,從悲劇走向復活,從寰宇走向大地,在悲歡離合中我感受人情世故的`酸甜苦辣、善惡冷暖,在獵奇心態中我走出膨脹的束縛、倚靠的欲望。夢給了我思考的源泉,讓我從湖湘的靈秀走向屋脊的冰涼,從精神的麻木走向良性的考問,從歷史的天空走向人文的厚重,從歲月的坎坷走向生命的敬畏,在驚惶失措中我謝絕莫名的牽掛、騷動的表達,在洶涌澎湃中恪守尊嚴的宏大、卑微的勃發。
美麗的、骯臟的、惡言惡語的好多的夢,給了我冷靜的思考和跳躍的思維,也給了我人情的練達和生活的提煉,從某種意義上,我為夢而活著,稠密的夢讓我從寂寞走向精彩,從沉淪走向碟變,從幕后走向前臺,從被動走向蛻變,即使滄海桑田的侵襲洗禮和排山倒海的狂轟亂炸,我對現實不絕望,對夢也感激不盡。我相信有夢的存在,即使現實孤獨,凋零蒼老,夢也會與我走上一程。人生道路上有夢陪伴,天若有情天亦老。滂沱夢月中有夢寄托,我從一個個失落走向如花蒂落的現實,赤裸裸的現實,我倍感夢的厚度無法丈量。我從現實的拷問中鞭策情感的枷鎖,從痛苦的回憶走向夢中的橄欖,周而復始,美輪美奐,對我而言,夢和現實,夢與生活,都是生命交替的過程,即不去過度解讀,也不說文解字,純屬為現實嘆息悲歡,純屬為夢語顫動斑斕。
夢是我結伴的知己,也是與現實的孿生兄弟,夢的元素編織現實的生活,現實的繁瑣勾勒夢路的歷程。我既不為夢去牢騷心煩,不為夢孤芳自賞,不為夢情有獨鐘,獨來獨往的夢,你來就痛快地來,你走就委婉地走,夢的時候就夢個精彩,痛就痛個痛快,無論善意的惡意的,無論感傷的還是抒懷的,我都一覽無余地讓你走向我的世界。明天,我用現實的擁抱將夢打包,我要貪婪地告訴它,你來到我的身邊,我超越了現實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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