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散文
最近,爸爸老叫頭痛,年前動了那次伽馬刀,三個月后也復查了,說沒事,小了很多,腫瘤得到了控制,可爸爸說頭疼咱們不得不提防,不得不著急。今天正好是趕集,媽媽,妹妹和老公陪爸爸去醫院檢查,中午時間還沒回來,擔憂之極我打媽媽電話,沒人接,打妹妹的,妹妹也很久才接,說醫生叫我們準備六七萬動手術,我這心一下掉進冰窟,孩子放學回來,就給孩子炒個蛋簡單對付,自己什么胃口都沒有了。
在擔心中等待他們回來,我在想啊,爸爸這一病,整個人都沒有了精神,曾經那么拼命勞作的他,現在心里負擔很重,自己都不愿干活,即使是手上簡單的事情,每次媽媽給我和妹妹說起,我們都說,不想做就別做了,辛苦了一輩子,讓他歇歇吧。其實爸爸的心病更嚴重,總感覺自己像得了絕癥似的,活可以不做,但這種心態不好。
過去,爸爸是我們全村最勤快能干的人,一個人干活要很多個人來比,有一次,田里第二天要統一抽水插秧苗,我們的田還沒挖,爸爸晚上點著煤油燈,加班一個晚上把田挖完,第二天村里人都既驚奇又佩服的傳說開了。
就是現在,每年的'春節,爸爸都舍不得耍,還拿著梯子去山上砍柴,媽媽生氣的叫爸爸回來,爸爸就是不回來,爸爸一不抽煙二不打牌,除了干活,真沒別的愛好。讓人心疼的是,爸爸手上的老繭厚得受了傷也沒感覺,腳上的裂口如孩子的小指頭那么大,所有認識爸爸的人都說爸爸像一頭辛勤勞作的牛,爸爸一輩子也的確是的,平凡而偉大,為子女,為家庭付出,無怨無悔。
爸爸這一病,一個家的主心骨都散了,能不讓人揪心嗎?看他現在憔悴的樣子,胃口也不好,別人來看他買的牛奶水果些也不吃,我們給他買什么,燉什么,也不吃,每天每頓就吃一小碗飯,什么有營養的東西都不吃,記得以前,自己家包的湯圓比超市的湯圓大多了,差不多有拳頭那么大,爸爸能吃下十幾二十個,可現在。。。醫生說了,就是做手術,這身體也經不起折騰,多半是下不了手術臺。
爸爸現在最明顯的癥狀,就是記憶力減退。爸爸小時候愛讀書,每次數學考試都是一百分,那時候的老師叫先生,學生調皮,成績不好或者考試不及格的人,先生會讓他頭頂教鞭罰站,爸爸一次都沒被罰過,這是他常常引以自豪對我們說起的事情,就想讓我們多讀一點書,爸爸兄妹10人,因為是家里的老大,2元錢的學費爺爺不愿交,讓爸爸退了學,后來去當兵,因此,爸爸懷恨了爺爺很多年,這也是爸爸一生的遺憾。現實生活里,爸爸無論買賣,做生意算賬,比計算機都快,爸爸這優點就二妹繼承了,我卻是笨笨的,傻傻的,反應遲鈍,頭腦簡單。
盼星星,盼月亮,爸爸他們回來了,我急切的問他們檢查的結果,媽媽說,醫生錯看見爸爸第一次的檢查結果,就說要動手術,準備6—7萬,后來看見手術后這檢查結果,說情況好轉,基本沒什么大問題了,頭痛現象是必須有的,他自己懷疑頭上有包塊那是頭的骨頭,完全是自己心里壓力大,疑神疑鬼產生的錯覺,但也不是沒有隨時復發的可能,就要看修養和心態了。一場虛驚讓我的心暫且放下了,老爸安好,我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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