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紀事散文
向來不喜歡春天的,雖然春是萬物復蘇的季節,有著鳥語花香的向往,可是時冷時熱、反復無常的天氣讓人摸不透,防不勝防,不是穿得太厚熱得難受,就是突然間變冷讓你在冷風中瑟瑟發抖,時而的風沙滿天更是讓你苦不堪言,所以一直以來對春天的記憶多是無奈和恐懼,要說非要找一點美好的記憶那就是風箏了。春天是放風箏的季節,還是料峭春寒的時候,那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風箏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飛上了藍天,裝飾著春日的夢。
記得小時候就喜歡放風箏的,那時候沒有地方去買現在這樣漂亮的風箏,放的都是和哥哥姐姐一起拿好看的花紙或者那種扎房頂用的有著各種圖案的塑料紙自己做的風箏,雖然沒有現在的漂亮,也飛的不是很高,時而會因為平衡力不好從空中摔下來,可是那種放風箏的快樂心情卻不比現在少的。自己做的風箏因為紙厚,飛起來很不容易,需要兩個人合作,一個人拿著頂著風飛快的奔跑,另一個人根據風箏的高度適時地放線才行,要經歷很多次失敗,不斷的改良試飛才能成功。可是經過努力得來的勝利果實是最甜美的,看著風箏被慢慢的放到空中,自在的飛舞著,那種喜悅只有親身經歷過的才能體會。我那時候太小,哥哥姐姐讓我參與放飛的時候很少,是自己強烈要求才有拿著風箏助跑的機會,可是因為小,跑的不是很快,成功的機會很少,也只有等著風箏被放起來才可以拿著線玩一會兒,那個時候真的好希望自己能夠快快的長大,也能獨立放飛一次風箏。有時候看著哥哥姐姐放,我就自己玩自作的風車,拿在手中,只是一點點的風,它就能頂著風飛快的旋轉,那時候感覺很是神奇,有時候還會拿著它飛快的跑,讓自己和風車一起奔跑著,體驗著速度帶來的快感。
對于風箏的另一個記憶就是在學校了,那是入學后的第一年,學校以班級為單位組織了一次風箏比賽,記得當時我們班放的是一個很長的蜈蚣,很多節組成的,想放飛很是不容易,可是當時的班主任說要放就放一個特別的,那樣才能顯得有特色,才能出奇制勝,都是一樣的老鷹啊,燕子啊什么的就顯得俗氣,沒有什么意思了。可是當時真是難倒了我們一班人,眼看著人家的風箏都已經飛上了天空,我們的蜈蚣卻因為太長太大,試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每次都是飛高了沒多久就重重的摔了下來,看的我既心疼又是著急。記不清到后來是怎么放上去的了,只記得當時那滿天的風箏讓我大飽眼福、驚喜不已。童年的風箏夢在這一刻實現了,那么多的風箏同時飛舞在天空,有遠的,有近的,有低的,有高的,有大的,有小的,顏色鮮艷奪目,個個新奇多樣,迎著風,那樣多姿的飛舞在藍天上,就像一個個已經有了鮮活了生命,那樣忘情的飛著。那一天,陽光很好,風也很適宜,不大不小,記不清我們班取得的名次了,只記得那一天對著天空望了那么長的時間,用心體會著藍天白云的韻致,那一個個美麗的風箏也定格在我的記憶中,永不褪色。
說來風箏還真是和自己有著說不清的緣分,記得第一次對老公另眼相看還是公司組織的放風箏的活動。那是某年的一個中秋節下午,公司按例都是放半天假的,當時因為離家遠,就沒有回去過節。老總突發奇想,組織去濕地——一個空曠有著古跡的地方去放風箏,因為對風箏的喜愛,自己毫不猶豫的報了名。那時候我已經感覺到老公對我的好感,可是一直沒有回應,自己雖然也欣賞他的才華,可是那時候的自己是很高傲的,覺得和他做朋友可以,想要深入一步的發展還是不可能的。老公也屬于內向的性格,也不敢有太過的舉動,只是平時在工作上很照顧我,那時候我剛剛進入老公所在的一個部門學習,什么都不懂,還好有他的幫助,自己才融入的更快一些。那時候的我們都住公司的內部宿舍,也會經常在公司的閱覽室不期而遇,當時的自己還在自考,學習另一個專業的知識,有時候看書看累了,我們也隨便聊聊,感覺到他的知識還是很淵博的,雖然他的學歷比自己低,可是很多方面是自己學習的榜樣,而這些都是他自學的。那時候的他也在準備一項考試,讓我看到他的上進心,可是他更多的時間是玩,每次只看一會兒書,自己卻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去應對考試。
感覺到他看我的眼神開始有著不同的變化,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敏的,自己開始躲著他,因為沒有想好要進一步的發展。我想那段時間老公也經歷了不少內心的煎熬吧,尤其像他這種執著又內向的性格。后來聽他講,當時一直是想約我又怕拒絕,不敢擅自行動。這次活動聽說我也去,給了他一次難得的機會,他終于鼓起勇氣約我活動結束以后請我吃飯,當然在放風箏的時候也是百般表現,故意接近、討好我,可是當時的我還是沒有答應,活動結束以后我還是選擇和同伴們一起離開了,只記得當時遠遠的回望了他一眼,看著他靜靜的在風中站立著,眼睛望著我走的方向,落寞的眼神讓人有些心疼。也是因為那次的放風箏的活動之后,自己開始靜下心來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的問題,有一點點心動,算是給了彼此機會,才有了今天的我們。
老公也是很喜歡放風箏的,自從交往到現在,每一年幾乎都要買一個風箏放來玩,雖然每一年幾次放下來不是放飛了就是摔壞了,可是那種放的樂趣卻是記憶尤深的。我雖然喜歡放風箏,可是卻不懂的放飛的技巧,每一次都是老公放好了再把線給我,讓我拿著放,頂多有時候我在風小難放的時給幫忙舉一下,感受一下風箏剛剛離開手開始飛翔的感覺。其實我最享受的并不是放飛風箏的過程,而是觀賞,因為放風箏的地方是集中的,每一次都會有很多人一起放,各式各樣,我最喜歡坐在地上抬頭看那滿天的風箏同時的飛舞,心似乎也隨著它們一起飛起來了。從小喜歡風箏,就是羨慕它們可以飛入高空自在的飛翔,那時候的自己對藍天有著無限的向往,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風箏一樣借助風的力量就可以自由的飛翔。
自從有了兒子,因為工作日益繁忙,和老公忙的時間段還不一樣,所以更多的時候是老公和兒子一起去放風箏了,我多是從他們的口中分享放風箏的喜悅了。今年一入春,老公就提議有機會趕在一起休班,一家人一起去放風箏,兒子也是滿懷喜悅的期盼著。因為是商業的特殊性,我們的班不是說休就能休,放風箏,也不是每一天都行,要風合適才好,太大或者太小都是不行的。既要我們同時能夠休班,還要是休息日,兒子放假不上學,再要天氣合適,這幾樣都湊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每一年的.春天,放風箏掛著嘴上,真正能一起放的機會沒有幾次。
今天難得清明放假,我和老公也能同時休班,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有風又不是很大,難得的機會,終于可以去了。下午,帶好新買的風箏和軸線,來到市中心廣場,已經有很多人在了,天上已經飛著不少的風箏,還有幾個正準備放的。我們興沖沖地加入其中,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老公開始忙了,把風箏撐好,捆好線,現在由兒子負責舉著放飛了,我的任務是在一旁拍照。喜歡在出游的時候帶上相機拍照片,只想把這開心的瞬間記錄下來,等日后可以看看,重溫一下當時的心境。
放風箏,幾乎都是以家庭為單位來的,大人們放,小孩子們便湊在一起在草地上追逐著做游戲,兒子隨爸爸放了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致,便放手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跑著玩了。還是孩子和孩子之間好溝通,沒有大人之間的客套,很快的就玩在了一起,就像已經熟識了很久似的。我想,這就是孩子世界的單純所在吧,沒有那么多的顧慮,沒有功利心,沒有貧富貴賤,玩只是玩,開心的玩。
我的目光一會兒在空中的風箏上,一會兒在做游戲的孩子們身上,其中胖嘟嘟的兄妹倆最讓我印象深刻。那個哥哥比兒子小幾歲的樣子,剪著很酷的發型,他先來看老公扎風箏,很喜歡說話,和兒子很快就玩在了一起,還一直“阿姨阿姨”的叫我,和我說話,很招人喜歡。當我問他和誰一起來的時候,他指著遠處說是和妹妹、奶奶一起來的,接著不等我回話就邊跑邊說:“阿姨,你等著,我去喊妹妹來一起玩!”。過了一會兒,他果然領著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來到我面前給我介紹說:“阿姨,看這就是我妹妹!”。小妹妹剛回走路的樣子,可是說話已經很清晰了,她笑著管我喊‘媽媽’,我趕緊糾正她說喊‘阿姨’,她就馬上改口喊阿姨了,聽著那稚嫩的聲音,我高興摸摸她的頭,捏捏她那胖乎乎的小臉蛋,喜歡的不得了。他們的奶奶從遠處走近了,我打了招呼,夸獎著這兩個可愛的小寶貝。那個妹妹似乎很聽哥哥的話,有著一種崇拜的情緒,哥哥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哥哥說著:“妹妹,來,你給阿姨扭扭屁股!”,小女孩果真扭起來,和哥哥一起兩個人扭著小屁股,樣子很是笑人。哥哥又說:“妹妹,來,我們一起跑步!”,小妹妹果真跑起來,雖然踉踉蹌蹌的還是跑不穩,可是還是按照哥哥的命令去做。看著那個奶奶臉上幸福的表情,很是羨慕,有著這么兩個可愛的寶貝,奶奶是多么的幸福啊!
看著我艷羨的表情,老公知道我又羨慕有女兒的家庭了,一直因為沒有一個女兒遺憾著,每一次看著人家漂亮可愛的小女孩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因為有個懂醫學的朋友說我是酸性體質,生女兒的幾率很低,再加上工作忙,媽媽和婆婆也離得遠,沒有時間也沒有人照顧,一直有再生一個女兒的心愿卻是遲遲不敢付諸行動,于是這個沒有女兒的遺憾便一直在心中盤旋著,揮之不去。也許今生沒有這個福分了,也只能看著別人的女兒羨慕的多看幾眼了。
說是一起放風箏,更多的時候我是在看,兒子在瘋玩,放的任務就落在了老公一個人身上,今天我突然想自己體會一下放的感覺,就讓老公把線軸給我,想試著放一會兒。說來放風箏還是一個力氣活呢,風一大,自己就拽不住了,線軸不由之主的飛速的旋轉,感覺自己也要被拽到空中了,于是便緊張的大喊,讓老公來幫忙拽著,等到穩定了再拿給我繼續放。風箏在不同的高度,風速不一樣,線的松緊的程度也是不一樣的,有時候線繃得很緊,我真怕一使勁就斷了,可是有時候又變得很松,我又擔心風箏掉下來,因為線變得很松了,沒有了力度,證明風箏出了問題,快要掉下來了,于是不管哪一種情況,我都會緊張的大喊,于是老公便又來給我幫忙。雖然每一次都會被罵是笨,可是還是忍不住喊他來。原來很好的駕馭一個風箏也是很不容易的,也或許是自己真的很笨,看著老公放的很從容的樣子,自己卻是做不到這樣的坦然。
過完了癮,我便又把風箏還給了老公,自己四處走走。這時候有一群白鴿飛來,在不遠的上空來回的盤旋著,有規律的飛舞著,似乎還能聽到哨聲,看來這是一群訓練有素的鴿子,是給游玩的人們助興的。因為小時候哥哥喜歡養鴿子,所以對鴿子并不陌生,而且帶著幾分親切和喜愛的。只是家養的鴿子多少灰褐色的,這樣純白的很少。這種觀賞的鴿子是不怕人的,等到飛累了,它們就會落到地上,吃人們丟棄的食物,甚至到人們的手中去啄食也不害怕,在它們心里是真的把人類當成了朋友了。兒子似乎又找到了新的伙伴,置身鴿子群中,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著,想要抓一只在手里,我告訴他這些鴿子是不能抓的,那樣就辜負了它們的信任,以后它們就不會和你這么親近的玩了。兒子點頭答應了,可是還是調皮的偶爾嚇一嚇它們,看著它們的驚慌的逃走,飛入空中,開心的笑著,男孩子,真是頑劣性不改!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各家也已經開始收線了,放風箏是一個技術活,往回收也不是那么容易呢!看著老公緊緊松松,折騰了老半天才收下來,還要注意不能和別人家的線攪在一起,那樣就慘了,結局一般都是線斷風箏飛,找不回來了。
收拾好風箏,把線也纏好了,一家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兩邊的樹叢已經郁郁蔥蔥了,灌木叢中植了很多株桃樹,現在正是桃花在枝頭怒放的時刻,粉紅色的花朵一簇一簇的,爭先恐后的向著春風現舞。春的腳步無聲息的靠近著,好像突然之間花也開了,樹也綠了,柳枝也柔軟了,花紅柳綠,鳥語花香代替了冬的冰冷和蕭條,季節的輪回更替按著它固有的規律行走著,由不得你去細想,品味。
時間是一條奔騰不息的河流,飛快的向前奔跑著,時刻不肯停息,剛才還是太陽老高呢,就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回家的路是向東走,看著兩邊的樹叢都被披上了金色,猛然間回頭,看彩霞滿天裝飾著西邊的天空,夕陽,懶懶的掛在樹梢上,似乎舍不得回去,正帶著紅紅的臉頰眷戀的望著大地,還有一只風箏似乎還沒有飛夠,也或許是想送夕陽最后一程,依然在彩色的天空中飛翔著。“好美的夕陽!”,我忍不住指著天空向著老公和兒子夸贊著,還拉著他們一起靜靜的站立,觀望著,一直目送夕陽回到自己的家,在天空中消失不見。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下班時一般都是華燈初上的時刻了,很少見到夕陽西下的時刻,才會如此欣喜著觀賞著這難得的美景。
在這條回家的路上有一個“金龍燒烤”店,吃過幾次感覺還不錯,于是今天就想再去吃一次。以前的自己很少光顧燒烤店的,頂多是買一些烤羊肉串來吃,因為偶然的機會認識一個開燒烤店的朋友,才知道原來燒烤不只是烤肉,很多菜烤出來也是很好吃的,于是便試著光顧燒烤店,第一次品嘗了烤韭菜,豆角,豆皮之類的,雖然開始覺得味道有些怪,可是真正吃起來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今天又來到這一家店,以上幾次來都是夏天,就坐在了外面的桌上,現在的天氣還有點冷,于是今天進到屋內,撿著靠門口的座位入座。帶著好奇,又新嘗試了幾種新品種,也不知道具體味道如何。我對食物一直是很挑剔的,對于新的食物總是不敢嘗試,怕吃壞了肚子。老公要了啤酒,給我們要了果汁,我突然來了興致,也想試試啤酒,于是讓老公給我倒了一杯。很少喝酒,因為不喜歡那個味道,也一直沒有喝醉過,所以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大。有時候會和老公開玩笑的說哪一天我試試,到底自己的酒量有多大,看看到底喝多少酒才能醉了。可是說歸說,一直還是不敢真的嘗試酒醉的滋味的,因為看得太多了,心有余悸,才不敢輕易嘗試。
小時候看著爸爸,一喝醉了就唱,大喊大叫,攪得一家人都不安生。那時候自己最小,爸爸一直最疼我的,可是每一次喝醉了也都要喊我過去給他按摩頭,看著他又說又唱的樣子,自己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到現在,老公雖然很少喝醉,可是天生酒精過敏,喝一點酒就眼睛也紅,臉也紅,渾身都是紅的,看著嚇人。老公雖然不像爸爸那樣喊,可是愛吐 ,弄得滿屋子都是怪味道,讓人作嘔。他倒是安靜,吐完了就睡,可是看著那難受的樣子很是讓人心疼。記得有個同事每次醉酒都會哭,一邊哭一邊說著自己曾經的委屈,那樣子更是嚇人。醉酒真不是好玩的事情,似乎有很多種醉態存在。自己一直不敢嘗試,雖然有時候也想自己喝醉后會是什么樣子,會哭,會笑還是會唱呢,不得而知了。
吃完了燒烤,一家人繼續往回走,路上我們一起玩石頭剪刀布的游戲,兒子本來喊累,不肯走了,可是一聽說玩游戲,頓時來了精神。我在中間,老公和兒子在兩側,開始兒子和老公玩,可是老公說讓兒子先和我玩,兒子便驕傲的說:“和媽媽玩,太沒有挑戰性了,我一定能很輕易的贏她!”,我一聽就火大了,擰著兒子的耳朵喊著:“兒子,你敢輕視媽媽,來,看媽媽怎么贏你!”。沒想到開始的幾次,還真是兒子贏的多,看著兒子驕傲的面孔,我靜下心來看著兒子的出手規律,很快找到了。原來每一次他都不會重復一樣的,幾乎都是按著石頭、剪刀、布的順序輪換著。我暗自驚喜,按著他的這個規律反著出,每一次都能贏他了。原來自己也是亂出的,也趕巧了每次都是和兒子錯后著一個,所以每次都輸,現在這樣一改,頓時改變了老是輸的局面。連贏了幾次之后,我沾沾自喜,兒子有些疑惑的看著我,不明白我怎么突然就由屢戰屢敗到反敗為勝了。我偷偷的告訴老公,兩個人哈哈大笑。兒子見老是輸,于是便喊著老公一起來,三個人玩,分出輸贏以后贏的方打輸的方一下,開始老公老是輸,我和兒子便同時打他,到最后都習慣了,老公贏了我們兩個的時候,我們還是習慣的同時出手打他,等打完了老公回過味來說:“這一次是我贏了,你們兩個怎么還打我,應該是我打你們才對!”,我和兒子一聽,同時撒手就跑,臉上帶著勝利的笑。
就這樣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很快已經走了一多半路了,天也已經變得很黑了,路燈不知什么時候起已經點亮了,我們玩的起勁也沒有注意到。走到公園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刻,遠遠的看著萬家燈火,心里很是溫馨。最喜歡在夜晚回家的時候遠遠的看著那一盞盞昏黃的燈光,有著那等待的燈光,再遠的路也不覺得遠,那是一種家的溫暖,會讓你的心也變得暖暖的,更加快了回家的步伐。平時因為我下班比老公晚,習慣了每一次回家的時候在遠處尋找自己家的那扇窗,看著那溫和的燈光閃亮著,心就會很安,漆黑的夜晚,有一盞燈在為你點亮,為你等候,那是一種幸福。于是每一次到了樓下,都習慣的望著那燈光看一會兒再上去,雖然有鑰匙,可是還是習慣了敲門,習慣看老公開門并彎腰說著“歡迎老婆大人回家”,或者兒子開門說著“歡迎女王陛下回家”,那一刻心里很是滿足。
到了小區里,抬頭,月亮已經升起來了,有幾顆星星在眨著眼睛,我欣喜的望著,也喊著他們兩個一起看。因為環境污染,現在再也看不到滿天的星星了,有著這樣稀有的幾顆就已經很不錯了。小時候最喜歡在夏日里躺在院子里玩,學著古人的樣子數星星,尋找著那幾顆知名的星星,看看它們有沒有變樣。可是現在那種看著滿天的星斗細細地品味的日子再也不復返了,有時候真的為兒子這一代感到悲哀,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湛藍的天空中掛滿亮晶晶的星星是什么樣子,美麗的星星也許有一天只能是想象了,人類,正在一步一步的破壞著自己的生存空間,毀滅著自己還依然不肯停手,不肯悔改。
看看月亮,再看看近處的萬家燈火,兒子突然詩性大發,嘴里嘀咕著什么月光,什么星辰的詩句,聽起來還挺押韻,我和老公說:“你看,兒子作詩呢!”,扭頭又問兒子:“兒子,你作的什么詩,念來聽聽!”,兒子正在想第三四句,我一問便埋怨的對我說:“我正想著呢,你非要說話,靈感都被你們攪沒了!”,我笑著說:“兒子,你的前兩句還是不錯的,后兩句我和爸爸幫你接!”,于是一家人開始研究詩句,也不管韻律不韻律的了,你一句我一句,試著用哪一句好,最后湊成了一首打油詩,兒子的功勞最大。“月光照人影,星辰鋪滿天,萬家燈火映,舉步回家園”。
雖然有些累,自己一向不能走太遠的路,不然腿就會酸痛,可是這一天玩的很是盡興。緊張的生活節奏讓現代的人們忘了停下腳步去傾聽大自然的聲音,去發現和享受生活中的樂趣,僅有的一點時間也用在了電腦和電視上面,這真是人的悲哀之處。真的應該一家人多去游玩幾次,體味親情,體會生活的樂趣,緩解一下平時因為工作而緊繃的神經,而放風箏,似乎是春日里最有趣的的活動了!
在這陽光明媚的春天,讓我們的心隨風箏一起飛翔在藍天上,感受風的溫柔,感受云的優雅,感受大自然賦予的一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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