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起夕陽紅的樂章散文
一、嗩吶聲聲夕陽紅
我運動在披掛著朝霞的窩頭河畔,欣賞、聆聽那歡快嗩吶的夕陽紅樂章,心情格外愉悅。
每當我跑到幾個固定地點,就遠遠的飄來高亢的嗩吶聲。我每次聽到這種嗩吶聲聲,就更加興奮,矯健的步伐,舒展的身軀,愉悅的心情,迎著嗩吶的聲波奔跑,當我穿越嗩吶人時,總要放慢腳步招手示意,或停留攀談幾句,或被拉住用手機為他們拍照,已經成了我運動路上的樂趣。
嗩吶人,只有一兩個男性老人,不管是酷暑嚴寒,他們每天在那里練習吹嗩吶,吹響那高亢的曲調,我把他命為夕陽的奏章。現在他們已經發展到一幫十幾個人,多為老者,吹手的技術參差不齊,水平不一,曲調還有時跑調,顯得還有些生硬,個別路人不愛聽,叨咕著繞行,但我已經習慣。
他們有時吹得像喪葬出殯,行殿磕頭,讓人聯想大出殯的悲哀,我的腳步也隨著緩慢下來;有時吹得如萬馬奔騰,行云流水,讓人暢想興奮,我的步伐也輕盈許多;有時高亢,震耳欲聾,刺耳尖叫,讓人毛骨悚然,我只能對著藍天,高聲疾呼,又跑——調——了。哈哈哈哈,還好,我已經習慣于此,并有了免疫力。
總體上講,那些曲調還是很好聽,很刺激。
有幾次因天氣不好,運動之路上沒有聽不到嗩吶聲,我還滿不適應的,心里總要問個什么沒有嗩吶的聲音?這就是感覺吧,這就是習慣吧,這就是接受吧,也許是朋友之間的情感所在。
因為,我和嗩吶聲結下了源遠流長的情感,運動路上聽不到嗩吶聲,心里很是空蕩,納悶。
他們酷暑嚴寒,堅持不懈,天天吹得歇斯底里,吹得面紅耳赤,吹得周身是汗。我問他們為什么這樣執著?通過交流、攀談,我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們說:“老來找樂,樂在其中”,他們說:“吹嗩吶也是在運動,不光是增大肺活量,增加血液循環,更主要的是我們心情愉快,可以健康長壽!”
是啊,嗩吶聲聲來,老來找樂趣,最終,還是強身健體,盡享天年呀。
二、知了聲聲醉我行
節氣上已經告別了夏日,可是三伏還在,炎熱的盛夏仍然伴隨著我的運動之路,讓我的血液快速流動,讓我的身體揮汗如雨,讓我的耐力久經考驗。
天氣越熱,知了叫聲越歡,到處是知了聲聲,讓人心燥,也讓人心情舒暢。
每每下午4時許,在那枯燥的七八公里的運動路程中,在那漫長的運動時間里,在那運動之路兩旁的樹蔭下,人們手拿大蒲扇,在盡情地休閑、納涼,有來牌、交談、吹奏、酣睡、打盹以及青年人專注熱戀的親昵、擁抱等等。只有知了聲聲伴隨著我的跑步,從我踏上運動之路起,它們就興趣橫生地為我的跑步拍打著節拍,龐大的知了團體們高亢共鳴。我一路跑步一路傾聽,有時震耳欲聾,有時輕聲細語,有時單兵高歌,有時群體呼應,它們盡情地放聲歌唱。
如果你細心傾聽它們明星的歌唱,也能分辨出角色。如,綠色的小熱熱哥兒們高亢的音頻聲聲,“私——聊......私——聊......知——了......知——了......”美妙溫柔動聽,好似用歡聲細語邀請異性女友前來助興;又如,那黑色大漢蟬兒們“噶——嘎......噶——嘎......”的洪亮吶喊,酷似男高音,顯示那健壯的身軀,招引美麗的蟬娘共舞纏綿。一時間,只覺得它們放聲高歌,盡顯本領。各種昆蟲的歌手們混合在一起,還很有旋律,高低音頻層次分明,猶如一臺酷暑時節,知了團體的大型交響樂曲,那動聽的旋律,美妙的歌聲,震撼著我的神經,愉悅著我的身心,使我的跑步運動,更加輕松、愉快,就是再跑上十幾公里也是輕松之事。
在這樣一個有音樂的環境里跑步能枯燥嗎?在這樣一個有知了明星們為伴,各種鳥兒為友的環境里是不會枯燥的'。
我有時巡音望樹,尋找它們的身影,想用手機為明星拍照留念,都十分困難,明星們躲藏淹沒在大樹上、叢林中很難找尋到,當你接近它們就嘶的一聲飛離了。曾記得小時候,我們孩兒們用長秫秸棍的一端劈開做成三角形纏上蜘蛛網,大中午的頂著烈日去粘知了,一粘一準,收獲頗多喲。哈哈哈哈哈童身已去,童心尚在,知了聲聲,伴我未來。正是:
日頭當空熱浪行,運動之路有歌聲,
知音相伴健步跑,此起彼伏曲蟬鳴。
三、戲曲聲聲伴我來
運動之路欣賞戲曲唱段那該是什么滋味,肯定是興奮,美哉,其樂融融。我的運動之路就有,很多戲迷一年四季出現在窩頭河邊練習聲音,學習唱段,真是優美有余。
也有讓人心煩的雜音,還是前年冬天的早晨,就有那么五六個退休的女士在練唱戲,其中有倆個我認識,原來經常去跳健身舞,不知那段時間為什么不去跳舞而迷戀調嗓子,開始學唱評劇選段,除了跑調和控制不住聲音外,雖說很不中聽,還算過得去。我最觸電般的害怕是她們練聲、吊嗓,由于沒有正確指導,只是喊叫,認為聲音越高越好,尖叫的聲音似奔騰的閃電,簡直要把蒼天刺破。我每每老遠的跑過來就早早聽到這種尖叫聲,好多散步鍛煉的人們,譏笑那種聲音是貓叫春,我感覺刺耳,只有遠遠地繞她們而過,刺耳的喊叫聲,還是一個勁地遣送到我的耳朵里。更讓我擔心和惋惜那個我最熟悉的朋友小學女老師,不去強身健體,不去繼續習練廣場健身舞,硬是在這里和她們幾個瞎折騰,圖個啥呀,能練成啥?我幾次想去勸阻朋友,都被尖叫聲阻止了。也許這也是她們的鍛煉一種方法,也許是他們在此發泄心中的那些不愉吧,只要她們高興、盡興,也是鍛煉身體。
在向前跑一段路程后,這里有一名40歲左右的男士中學教師,在學唱京戲名段,那天的林沖“大雪飄”選段唱的真好,我一邊跑一邊為他鼓掌叫絕,不光聲音渾厚高亢還有板有眼,讓我佩服,聽得我心花怒放,圍繞他學唱的那個地段我跑了數圈,直至他唱完開始練聲了,聲音也是那樣的動聽,我欣賞著才繼續向前慢跑。大約一個暑假的光景后,至今就再也沒能見到他的身影,可惜我那時還沒有配帶手機拍照的習慣。
真有戲曲聲聲伴我來,渾身輕松不愿去的感覺呀。
如今的跑步之路更熱鬧了,戲迷、票友們的水平像是經過名人的指點,水準質量都很高。帶狀公園幾個亭子里多是學練評劇、京劇選段的戲迷,他(她)們隨著樂隊的伴奏,鑼鼓家伙敲打起來,猶如一個免費的小劇團,一個一個的清唱,慷慨激昂,激動人心。一個老者,光脊赤背,把一個大花臉演唱的奇妙如神,竟讓我止步為老人家舉手大贊。
他(她)們都是退休人員,每天開心,盡興,我想這也是在陶冶情操,鍛煉身心,延年益壽的好辦法呀。
每天下午,我跑到此處時,遠遠就聽到悠揚動聽的評劇選段,有時“劉巧兒”,有時“秦香蓮”,還有那振奮激情的京劇選段,令我陶醉。戲迷天天伴唱,跑步天天欣賞,美哉,妙哉。正是:
跑步路上有意境,大戲小段真好聽,
戲曲演奏伴我來,聆聽興奮周身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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