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安嶺的紅毛華子散文
在大興安嶺東北部地區的河流中,活躍著一支神秘的“小部隊”——紅毛華子。
這是一種,生活在極寒地區的冷水魚,常常一行、一伍地按“戰斗隊形”前進。喜歡在河流的急流處隱身、尋找落水的昆蟲。在其不備的情況下,突然進攻而獲得“天上掉下來的”美味。
紅毛是怎么回事?別急,且看后面慢慢兒道來吆。
少年時期的華子魚兒,喜歡和其它小魚兒混在一起。在河邊兒,在小河汊兒,在大河的支流兒,捕捉河中的小水蟲和落水的小昆蟲兒。不同的是華子魚兒少年時期就是游泳冠軍。這是與它的流線形身體非常有關系。少年時期的華子魚兒,依賴身體上的優勢,快速捕捉水面上的飛蟲,使身體獲得優質食物的量要比同齡的`其它魚種大的多。從8厘米發展到15厘米,大約需要20天左右的時間。這時的華子魚兒,銀白色的身體,頭部稍大一些,身體中線很明顯,膽小怕事兒,見到隨風擺動的樹影兒也會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年時期的華子魚兒,身體長度約為20—30厘米,體重約150—400克左右。這時的華子魚兒,灰白色的身體,中線也很明顯,膽量大很多,競爭能力也強很多,敢和一樣大小的細鱗魚兒同時爭搶食物。五月下旬至六月下旬,青年華子魚兒們開始談情說愛找對象嘍。雄魚對雌魚示好的方法很簡單,經過一番追逐戲斗后,它們離開了急流而進入到穩水區,雄魚在前雌魚緊跟其后。表演開始了:雄魚在水底一張開嘴巴,從口里飄出一只胖胖的、肥肥的陸地草叢中的蝗蟲呦,“蝗蟲”被雄魚咬得半死不活的樣子,隨著水流緩緩上升。雌魚見狀大喜,嗖的一下吃進口中,嘴巴一鼓一鼓的、眼睛一瞥一瞥的、滿意的看著“心上人兒”,一搖尾巴,雙雙就度蜜月去了。
壯年時期的華子魚兒,身體長度約30—35厘米,體重約500—750克左右。色澤變化為粉紅色,因在水中游泳速度太快,看不清楚,所以被人認為是長了“紅毛”的華子。這時的華子魚,幾乎都是拖兒帶女的一大家子了,它們有著豐富的生存經驗。極寒天氣未到時,它們就會帶著“家人”,尋找過冬時的新家嘍。
當地的人兒都知道,華子魚是陰歷七上八下的活動規律喲。為了安全度過漫長的嚴冬,紅毛華子們開始在尋找過冬新家的途中“大開殺戒”,特別的貪吃,目標只有一個,貯存脂肪(養料)度過嚴冬。有趣的是,紅毛華子在捕食中還有“尊老養老”的好傳統吶。發現落水昆蟲后,年輕的“后生們”則要用尾巴把昆蟲打暈,讓打暈的昆蟲在水中浮著打轉兒。緊跟其后的老年紅毛華子浮上前,叮著打暈的昆蟲。先要瞄準擺好架勢,扭動著胖胖的身軀,甩動著肥大的尾巴,晃悠悠的,不緊不慢的,湊到昆蟲的跟前。最后,還要聞一聞,確認后才咬進嘴里。用它那僅有的一顆老牙,咀嚼著幾乎送到嘴里的食物,享受著兒女們給予的幸福喔。
深秋,是紅毛華子食欲最旺盛的季節。這也是河面上蚊蟲最多的時節。人們利用紅毛華子貪吃的特點,把公雞脖子上的羽毛取下一根來。然后將雞毛纏在魚鉤上(毛鉤),拴上魚線將一頭拴在魚桿上,另一頭是毛鉤,將其甩到急流的水面上。雞毛被水沖的上下波動,擺來擺去的,極像落水的昆蟲在水中掙扎。加上真的昆蟲混雜其中,就是再老謀深算的紅毛華子,也難免被騙上當呵。
據說,內蒙古東北部、大興安嶺地區的紅毛華子,肉嫩刺軟、養精蓄銳之佳品,還上過國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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