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深處散文
一段愛情,如果錯誤僅在于一個過程,那么曾經的開始雖談不上完整,但是它完美。
--題記
我上下班的時候,要路過一片櫻花林。那是一座很正規的園林苗圃,坐落在這個城市很偏遠的一個角落。每到櫻花綻放的時節,這里便開出了一片絢爛的海。
其實我是不怎么喜歡櫻花的,盡管它開得那樣的美艷,那樣的賣力,卻絲毫沒有讓我駐足停下來觀賞的理由。只是遠遠望去的一片壯觀,觸動著我一顆對春天的心情。
有一天,我在櫻花綻放的這里遇見了你。有一天,在這片櫻花深處吻了你。
你問我,你是不是我生命里的多余?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也在不停的問自己,只是我一直忽略了,忽略了你對愛情的認真。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若有一個人苦守著癡情,不是傷害也是一種心靈上的痛。
那一刻,你只是低著頭在林間的路旁玩兒手機。我只是路過,路過你身旁時手機響了,于是停在離你不遠的地方接聽電話。手機里沒有說話聲,只看見你咯咯地笑。我尷尬的望著你:“我們認識?”你調皮的回答:“算認識,也不算認識。”顯然,這個取鬧的電話是你打給我的。
然后你站起身,雙臂背到身后,講給我一段曾似相識的故事。哦!你是我女兒的朋友,怪不得有關注我的電話號碼。你問我:“平時也這么認真的接聽網友的電話嗎?”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是,也不是。”
“假如我是你的網友,你會這樣認真的對待我嗎?”我無法直接回答你的問題,也許需要時間,也許,有的相遇注定是一種錯誤的開始。
“可以講一段我的故事給你聽嗎?”我點點頭,因為你是我女兒的朋友。雖然懷疑你跟我女兒的年齡差距懸殊,可是你能打電話給我,我還是有必要聽聽你的故事。
你的確長得不美,如果沒有過人之處,一般男人不會愛上你。不過你的穿著很特別,雖然無情的時光將你推向人生第四十個站點,下身著黑色毛妮短裙,誘人的絲襪讓你的雙腿更富有性感。你說的故事中你的確不美,除了臉上的皺紋和黃斑,皮膚也不怎么白皙。你說你為那個家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征服了那么多的苦難,日子終于好了的時候,自己的男人卻不愛自己了。不愛了,也不喜歡,所以鬧著要離婚。
生命中經歷了那么多的苦你都沒有說累,如今一句不喜歡的話,卻讓你感覺到現實生活的殘酷。
愛與不愛,喜歡與不喜歡,是構成世界里關于愛情與婚姻的突出主題,經歷讓我們學著去接受。可是你的男人說出了你長得丑,深深的刺傷了你的自尊。這不僅僅是顛覆,一夜之間簡直就是一種從愛變成了恨,恨到入心入骨。
世界真的變了嗎?變的男人花心,女人多情。如果給不愛一個合適的理由,長得丑,是不是愛情里一句想找抽的詞匯。既然嫌你長得丑,當初,愛情初相識的那個曾經,他干什么去了?
時間不會留給你太多的分析,生活還有繼續。既然愛和家庭都不能選擇,其他的還有意義嗎?
于是你收拾好行李,領著兒子,來到這座城市。在最無助的時候,遇見了我的女兒。女兒為了同情你,講出了許多那個家庭關于我的故事。這或許是你關注我的具體原由。
其實你的眼睛很漂亮,藏滿了對生活的渴望與深情。在你故事的每一個動情之處,我都會認真地看你的眼睛。
如果能用一句話,安慰故事中不幸的一個你,我該用什么樣的方法讓你走出生活的沼澤,建立對未來更好的希望。我說,你長得不丑。從一個男人,一個陌生男人對你的審視,你的眼睛是迷人的,當然還有你的身材和線條。
因為這句話,我惹怒了你。因為你已經不相信男人,甚至包括男人的目光。難道女人的身體和眼睛只是為了支配男人欲望的擁有?
“你是在可憐我嗎?還是同情我?才勉強說出我身上連自己都發現不到的優點。”你依舊在疑惑。“我說的是真的,以一個朋友的名義,告訴你,發現自己的優點,細心培養,完全能培養出你的幸福。”
我在犯錯誤嗎?如果是一種錯誤,我在乎你什么呢?在乎你的不幸,你的傷心,還有關于你的整個過程。
如果你認為不是在可憐我,就花些時間來陪我,能辦得到嗎?我們只是朋友,不會給彼此帶來任何麻煩。愛情,在沒開始以前,會不會也會這么想?
我承認,遇見你的時候我是孤獨的,孤獨的甚至對生活不抱有任何希望。在安慰你的`時候,我有些瞧不起自己。生命里的那份愛情自己都無法把握,忽然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說,我愿意陪你。那個女人長得不是那么的美,靠什么樣的感覺來維持和培養關于陪著她的一段感情的開始。
你真的不美嗎?你真的美嗎?我一遍一遍的問自己,開始了解關于櫻花的秘密,想獨自走進櫻花深處,感受櫻花在我生命中的第一次接觸和存在。
你是喜歡櫻花的,大多數女人都喜歡花。花,不僅能帶給女人一種雅致,還能增加一份對自己的呵護與細心。
沿著櫻花園林里的綿軟青石小路,你和我從那個春天走到了夏天,從你紅色的裙袂再到你黃色的風衣,在飛雪的紫色的羽絨服里,我感受到了你身上閃爍的才情,你真情的微笑,還有我一直想靠近的那股淡淡的清香。
你始終沒有意思讓我拉你的手,哪怕假裝有一次的跌倒,在我攙扶你的一剎那,把你摟進我的懷里。那個時候,我仍然對著世界可以說,認識你,我愿意這一切是一種錯誤。
要說是真正的錯誤,是一年重新到來的春天。只是這個春天來的比較晚,櫻花還來不及開出它的爛漫。
你重新問我,好像也懷疑這個遲到的春天,帶不來給人任何的盼望一樣。
“我真的象你說的那樣不丑嗎?”我點點頭:“不丑,這樣說自己,我會傷心的。”
“如果真是這樣,你愿意吻我嗎?”愿意,當然愿意。而且很認真地吻你,不帶有任何的粗魯和沖動。只是不知道,愛情在哪里,距離我們是不是已經不算遙遠。
你點點頭,在我懷里,天上的星星都知道,你的眼睛很美,很美……
第二天,你沒有來。第三天,第四天,一個禮拜,一個月。電話也打不通,單位里也找不到你。
在我備受煎熬的等待中,你的同事送來一封你給我的信。欣賞寥寥數語:
“我要走了,謝謝你陪我走過這段寂寞的時光,也感謝你給了我對自己的發現。生活,我已經無法開始,我還要回到過去和從前。因為我的丈夫回心轉意,我還要繼續我的舊日時光。雖然那是我盼望不到的幸福,但是它真實。經不起開始,也經不起失敗。保重,如果有來生,我重新選擇來愛你!”
夜,深沉到如此的深邃,好像那條綿軟的青石小路,可以穿過櫻花園林,卻讓我找不到今夜靈魂困惑的出口。
可笑嗎?不可笑。我做了我生命中該做的,也是生活里必須遇到的。遺憾的是,櫻花深處的那份遇見里,沒有愛情。很簡單,你也不屬于我。
我問櫻花,我又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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