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都昌作家蔡林山先生的散文
凌珊,是蔡林山先生的筆名。這個筆名是在2011年的冬季我給他取的。
那年秋天,蔡林山先生被局機關抽調來協助我搞《九江教育志?都昌卷》的編撰工作。我見他在暇時,便不聲不響地寫點東西,并且文筆流暢自如,功底頗深,便鼓勵他給我們的《鄱陽湖文學》雜志投稿,他有些羞澀地扭捏著答應了我的要求。在不久之后,他給我送來了一個微小說《半碗粥》,我便將它安排在2011年的第四期,總第八期的《鄱陽湖文學》雜志上發表。當時,他就要求我給他取的一個比較稱意的筆名,我想了想之后對他說道,像你這么一個靦腆、文靜、細心,有著女人味的男人,取個什么名字好呢?你的本名叫林山,干脆就叫凌珊吧,與你的性格也合拍,怎么樣?他說好啊。就這樣,凌珊成了他的筆名。
3月11日上午,在辦公室驟然聽到有人告訴我說凌珊走了,我的心里頓時就咯噔一下,覺得很不是味道。疑疑惑惑的內心中,真的不敢相信凌珊就這樣真的走了,便拿起手機來跟表弟打個電話求證一下,表弟是凌珊的同事,應該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說實話,當時我真的不愿意那個消息是真實的。因為就在幾天前的3月7號,遠在山東泗水的義弟程琨突然病故,已經讓我原本堅強的內心變得很脆弱了,我根本不會相信,老天怎么會在一周之內,就叫去了我的兩個好兄弟,好文友呢?可接下來的現實容不得我接不接受,表弟在電話里告訴我說凌珊走了的事是真的,他是在夜晚回家的時候,騎摩托車摔了一跤,一跌致命,倒地之后就那樣地走了,走得很是匆忙,沒有來得及留下一句話語,一張紙片,走得是那樣子干脆,既沒有帶走夜空里的一縷月光,沒有帶走天上的一絲云彩……就靜靜地去遠了,再也回不來了。雖然,凌珊的這一去是走得匆忙,也沒有貪戀俗世的丁點物事而帶走甚么,但是,他卻在生命里,給活著的人們留下了看得見的'文字,讀得進去的小說,千古不變,彰顯他生命永恒的文章。
從凌珊的微小說《半碗粥》,到他的短篇小說《相約十年》,我們不難從小說的架構中看出凌珊是一個設計故事的高手;從小說語言的風格上,也能看出他是一把駕馭文字的好手。從細膩的文子背后,我們還能讀出他情感豐富的內心世界里,是有著太多的不為人知的美妙故事,在等待著他去述說給人們聆聽的。只可惜,天不假年。老天還沒等他把滿腹的故事和吃進去的一肚子墨水倒出來,就無情地把他召到天庭上去了,這是一件多么令人遺憾的事啊?
凌珊生來性格溫存,不急不躁,說話辦事,舒緩有序,沉穩有加。他篤定不張揚的行事風格,給每一個同他接觸的人,都愿意接近他,親近他。無論是面對同事朋友,還是鄰里街巷,在他的臉上總是蕩漾開醉人春風,拂面而來,暖人心扉。無論是趕路或是做事,他總是不急不躁,條理明晰,大方有度。他跟我在一起編撰《九江教育志?都昌卷》的那一段不長不短的時日里,給我留下的印象特別深刻。他總是能在茫無頭緒,浩如瀚海的資料中,明晰地拾取各種不同的資料出來,并加以分類、整理、歸檔。按照我們事先的分工,按時、按質、按量地完成手頭上的工作,就沒有拖過工作的后腿。
我也不知道凌珊這次到底是咋的啦,他走得竟然是如此地匆忙?難道是著急趕去九天瑤池,赴王母娘娘在九天仙臺召開的蟠桃盛會?還是著急趕往凌霄宮闕去接受玉皇大帝的封賞啊?你難道忘記了?你曾經含淚咽下的那苦澀的《半碗粥》?你難道也忘記了?你當初曾經許下的承諾《相約十年》?如今,你永遠也無法實現的十年之約?我知道,你應該是心有不甘的。但是,你只能無奈地接受眼前這殘酷的現實。
“鄱陽湖上的風,似乎永遠都是那么善解人意,徐徐地撫摸著他的臉,像是要拂去他滿臉的風塵和疲憊。湖水也顯得格外地溫情,輕柔地吻著水邊的花花草草,一波連著一波,似有意無意撩動著他的思緒。”(小說《相約十年》)
讀著你的小說,你輕柔的話語依稀在耳邊響起,我的心在滴血。如果不是你的《半碗粥》與《相約十年》這兩篇小說,發表在鄱陽湖文學雜志上,也許不會有人認為你是一個作家?如果我今天不把這事說出來,也許就不會有人知道凌珊就是你蔡林山。
凌珊,你別急,慢慢走。去天堂的路上,也許還會有坎坷、有深潭,你得時時小心腳下要走的路啊,千萬別再糊里糊涂就摔了……
這就是:“不意凌珊去無蹤,人生一場盡如風。浮世繁華秒散盡,枉他春夏譏秋冬”。又道是:“苦澀咽下《半碗粥》,艱難錘煉筋骨皮。《相約十年》今何在?不意生死兩茫茫”。
凌珊,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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