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一路走來智慧散文
有人和我說,文如其人。
我微笑著不語。連我自己也不清楚,這時的微笑表示默許還是反對。
這幾天的早晨天空都很灰,像罩著蒼色的披巾,倒是給人一種很靜穆的感覺。總要到將近9點,陽光才慵懶地從云層里掉下來,淡雅雅的沒有纖塵。
這么早就要從暖暖的被窩中爬起來,心中難免抱怨。
打開門,寒風如煙溜進衣領、袖口。我裹緊圍巾,不露聲色地表示我對她的厭惡。
其實深冬早就來了,但只有這幾天我才那么深刻的感受到了她鏗鏘的腳步。沒有誰能阻止得了,就如春歸后梅花選擇凋零。
我嘆惋自己偏愛的秋不顧我的挽留而離開,但我絲毫沒有責備,因為我心里明白,她不是威懾于冬的冷酷與堅定,而是不想違背時間的命令。和我一樣,她也是個聽話的孩子。
6點到9點,圖書館內的溫暖與館外的寒冷形成強烈反差,就像白天與黑夜的彼此不交融。而這段時間,我總是被埋在英語單詞和歷史題目中。《中國近現代史綱要》,讓我覺得就像回到了高中。荒廢了的兩個月,我必須用這兩個禮拜來彌補。艱難。
9點到10點半,是在寢室里整理一天的疲憊和收拾明天的瑣碎的時候。喝杯熱茶,聽幾曲小音樂。滿足。
10點半到11點半往往是在棋房里度過。巔峰對決依舊是永遠的人滿為患,總是顯示那句“非常抱歉,只有藍鉆貴族才能進入人滿房間”,總是左腳進了,右腳還沒進就被系統趕了出來。而每一次觀戰,都讓我不知說什么好,如此快的節奏,就像我的心跳,有時驚心動魄得讓我不知所措。某位棋友說,下場軍旗就像在打一場心理戰。是的,要訓練寵辱不驚臨陣不危的心理素質,這里真是個好去處。
又有某位棋友說,新手和高手對戰,往往新手能贏。
我啞然一笑。
他說,高手已經失去了新手的思維,往往被新手弄得連自己都不知道在下什么。
我贊同的點點頭。
他繼續說,我剛才到低分區欺負新手。
我抿一口茶。微笑。
11點半以后,該是我鋪開日記本寫東西的時候了,亂七八糟的胡話,想到什么寫什么,沒有邏輯的無可救藥。游離。
冬,深深的.,讓人銘心,就這樣一路走來。
這樣的時刻,總會讓我想起大一上學期期末考試前的日子。那時已經停課,離考試還有半個月,寢室里是一年到頭都不見陽光的,整個寢室又陰又冷,像地窖。于是我每天都夾著本書去惟義樓上自習。總是挑四區的教室,因為那里有陽光,那里最溫暖也最明亮。
連續幾天都是陽光明媚的天氣,我只用了四天就完成了《紅樓夢》的第二次閱讀,偶爾寫寫字,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打在旁邊的課桌上,有時也凝過面前的一行行鉛字,有如不被屏蔽的風嘩啦啦流過書頁,那樣的靜好時光,讓我想起小時讀書的情景,愜意而飽滿。但是,我被陽光照著的半邊身體暖,而另一半身體冷,很像我當時的心情,閱讀的一半暖,生活的一半冷。
于是我迷戀上了那種天氣,迷戀上了那間教室,迷戀上了那個座位。而我自習時向來是獨來獨往的,前后左右的座位沒有其他人,落著滿滿的孤寂。
很遺憾的是,接著便是連續幾天的下雨天。原本就陰暗的寢室更暗了,原本就冷的天氣更冷了,整個人呆在寢室真的好壓抑,想出去卻出不去,到處是雨,到處是水,到處是風。
于是我們都呆在床上,一整天,除了吃飯會下來以外,其它什么活動都沒了,只是呆在床上,看書、復習、寫字、聽歌、織圍巾、看電視。那一段日子是如此刻骨銘心以至于現在想起來都心寒。轉眼,第二個冬天又來了,寒冷自然無法拒絕,而窗外的陽光,我又該如何去接納?
生活這樣輪回,日子這樣疲憊,我的心居無定所,而我的思緒又像幽靈一樣游蕩在莫名其妙中。
有人和我說,你有時候很我行我素。
無言。
可我并不是一個自命清高的女子,只是,我沒有理由的習慣了這種安靜的生存方式。即使是上Q,也總是習慣性的忙碌和離開。
前段時間,一個叫“佳”的男生(很奇怪,男生也有叫這個名字的)送了我一張寫日志的信紙,空間里的。我向他表示真誠的謝意,他說,沒什么的。我一笑,是的,善良而大度的人,做任何事都沒有理由,比如送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一張信紙。
匆匆的都是過客,但都會留下痕跡。我想起許巍《曾經的你》里的那句歌詞,好男兒心胸像大海。細想,這種氣質,是任何女子也無法企及的高度。欣賞。
我將信紙用在《夜從此孤》,沒用在《彼時天藍》是因為我沒有找到適合文章風格的紙。
《死了都要愛》,阿信的聲音很囂張。《為什么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鄭源的聲音很踏實。《曾經的你》,許巍的聲音粗獷中帶著男子漢氣概。《突然好想你》,五月天的聲音總是很有后青春期的味道。《非你莫屬》,Tank的聲音該如何來形容。
有些歌,就是喜歡。不管別人怎么說,過時也好,俗也好,就是單獨欣賞著自己想欣賞的東西。不知道背后藏著什么故事的人,總不能理解。沒誰知道,有些歌陪我走過了多少不眠之夜。
未寫完的文字放在臺燈下,總會讓我覺得孤單。
有人說,說孤單只會傷害關心你的朋友。
嗯。對不起。我會盡量讓自己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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