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味道戲說散文
【一“波”三折】
一位大齡剩女,為自己搓衣板般的前胸糾結。那天一咬牙一跺腳就進了美容院。
“大夫,咨詢一下,做隆胸術多少錢?”
“一對,1000元。”大夫和藹地說。
“那要做一個那?”“300元。”
“哦?為什么一對要貴啊?”
大夫還是微笑地說:“你不知道有句成語叫——‘一波三折’嗎?”
“太好了!那我先做一個。”
大夫還是微笑著說:“我要溫馨提示你哈!恐怕下次的充填材料或換了大夫,做出的假體大小難保一樣了……”
【“葉公”好錢包】
還沒掙錢時喜歡錢包。那個年代只能用牛皮紙、畫報紙疊一個。
里面裝著自畫的“大票”,還有糖紙、畫片什么的。稍有幾張一、二、五分,一毛、兩毛的真幣,愛如至寶。
上山下鄉后,終于買來一個藍色的塑料錢包。裝上一兩張10元大票,小錢寥寥,還有一張清純的2寸靚照。愛之度不差于好龍的葉公,晚上伴夢的滋味都很美。
那年為轉青年點,第一次可以做上火車獨立辦事了。電車還沒開到火車站,錢包就飛了。里面還有火車票啊!膽大的我揪住身邊的兩個男生去了站前青泥派出所。但一無所獲。
回家那頓哭就別提了,媽媽再給錢安慰都不管用。
從此就做下了病。喜歡錢包卻不帶在身上,每次用多少拿多少。
家中的錢包多是親朋送的生日禮物。百八和近千元的不等,造型的美妙和時代同步。
還是習慣枕著它們睡。好多的銀行卡、購物卡、積分卡、親朋的照、多多的“大票”。
我有錢了,有的如此陳實;我愛錢包,愛得如此妥帖。
【不情愿的“學費”】
精細的男人多會將錢包或大錢揣在上衣內兜里去擠公交車。
被掏包找警察叔叔,多數追不回又貼上了時間。長了,對包包一般都看得很緊。
5年前的一個周日,愛人硬拖我去退一件外套。其實沒費多少口舌便得商場同意。愛人很快辦理完退款,臉上的褶子都開出了花。680元就先在他的后屁股兜里熱乎著。
出了商場天色近晚,等車的人很多。要倒兩遍車更讓人頭疼。我說:“打車回家吧,有25元夠了!”他裝沒聽見,抻著脖子望公交車。
最終擠上了車。車剛要啟動幾個小子就喊著:“坐錯車了,下車!下車!”又是一頓擁擠。
半個多小時才晃蕩到了終點。再換乘車時,愛人突然僵在那里了。褲兜扣子被割掉了,錢不翼而飛。他開始罵那幾個下車的小子,又尷尬的`解釋起來……我早已不再細聽。
打那以后,愛人的后屁兜里總是裝著很像錢幣形狀的紙張,說是可以報復戲弄小偷。但后兜的扣子再也沒有被割掉過。
人生為學知學藝,情愿自覺地交了好多學費,唯有這不情愿的“學費”,更讓他們刻骨銘心。
【眼見之痛】
摯友走去4年了。再想也都是虛幻。痛的滋味漸淡。
一年后,他的愛人也搬走了。唯摯友的坐騎,一輛朱紅色的美國仙達轎車,一直停在我們的院落里。
它在我每天必經的樓梯旁保持著一個姿勢。風雪嚴霜,四個輪子已經塌陷。車內的2009年的車檢合格貼依稀可見。
第一年看著它總感悲傷;第二年略感親切;第三年時感難忘;第四年才開始思索……
我知道那個很有錢的小單位是個被清算的金融國企,只是不解1995年一拖至今的漫長。國家的錢和物就可以這樣嗎?!還有多少現況是這樣管理的?!
我不愿見到它了,但它卻越來越刺著我的眼和心。
【錢所不及】
發小老同學奕陽是最早出國留學的精英。幾年后她把唯一的胞弟及弟媳都移民去了美國。
之后每當過年,我們幾個好友多會結伴給她的奶奶、爸媽拜年。也常在電話里聽到她新年的問候。
一晃27年了。奶奶早就歸西,老爸鄔瑞峰一代地震力學專家也去世3年了。85歲的鄔阿姨已經癡呆5年,連女兒也不認得了。好在找到了很盡職的保姆陳平妹妹日夜陪伴。
為寥補人丁之氣,正月里我和莎莎常會帶著老公去她家一聚。酒桌上的鄔阿姨木訥地吃著年飯,沒有一絲表情的臉讓我不敢對視。這也是個家嗎?再多的錢和物質服務能代替親情嗎?我一遍遍問自己。一轉念,我在心底又為她慶幸,不然,拿什么能買到親的互動和兒女的貼身孝敬呢?
我的婆公雖然性情不和冷淡了半輩子,但一說起4個子女送來的晚年孝敬,個個興奮的就像鳥叔上馬的架勢。漸漸癡呆的公公會不時地捧出孩子們送來的禮物,玩弄愛撫夸口不停。
春節他說花費了3天的時間,將17個紅包逐一寫上姓名。只是寫著寫著就竄了位,推倒重來……當我接過紅包,看到竟有我們一家三口的名字在上。好在他說錢都是一樣多,癡癡的老臉在發紅包的那一刻就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錢的概念在他們那里越來越淡漠了,可他們看著孫輩、重孫輩的眼神卻有了要“吞去”的透力。世間滿堂兒孫的簇擁和祝福,一定比“神馬”都來的實誠和給力!
相比之下,我及其羨慕著后者的人生——“父母在,不遠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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