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出走之謎的散文
記得前幾一年《家庭生活指南》雜志上，唐得陽一篇《妻啊，你在哪里？》的文章剛剛刊出，立刻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許多讀者紛紛投書作者，有的表示問候，有的提供了各種辦法幫助尋找妻子。這情形使唐得陽感到意外。他在另一篇文章寫道：“讓我感到驚異的是，女人出走好像是一個普遍的社會現象。”
那么，女人出走是不是一個普遍現象呢？懷著好奇心，筆者在某交通閉塞的邊境農場留心察訪，結果發現，僅在1992年，這個農場的場部就發生好幾起女人出走案。
飛出同林的小鳥
她像一只夫妻同林的小鳥，突然悄無聲息地飛走了，沒留下絲毫痕跡。害得丈夫小史在某市奔波了十幾天，走遍了大街小巷，遍訪了旅店飯館，并請求當地公安部門協助，終是泥牛入海無消息，只好垂頭喪氣回農場。
站在我面前的小史，剛進不惑之年，他憔悴得像個干巴小老頭。他滿面愁容地對我說：“她可把我坑苦了，5歲的女兒扔下不管，我又當爸爸又當娘，這日子可咋過呀！”
是啊，小史是上海知青，在農場孑然一身，妻子是農村來的，這局面的確難以維持。可這能怨誰呢？
7年前，是大齡青年的小史，經人介紹與剛由農村來場的她喜結良緣。那時小史在場部經營一個小飯店，生活過得還算紅火。她剛由農村到農場，吃在飯店，生活一下子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所以對貌不出眾的“小老板”也視為白馬王子，十分滿意。曾山盟海誓，要同丈夫攜手并肩，白頭偕老。小史喜得逢人便說：“她是農村的孩子，老實能干，是把過日子的好手。”后來他們又有了可愛的女兒，給這個和睦的家庭更增添了歡樂。
也許怨小史不應該有那份心高氣盛，放著小飯店不干，偏要辦開發型家庭農場，想大干一番事業。荒開了，地播上了，誰知禍起蕭墻，1991年那場鋪天蓋地的特大洪澇災害，把一切都付諸東流了。真像一場噩夢，一覺醒來的小史便成了一個負債累累的窮光蛋。雖然她曾信誓旦旦，但生活到了這一步，也難免對丈夫發一些牢騷和埋怨，但夫妻間始終未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沒成想，正在小史抖擻精神要東山再起時，她卻來了個釜底抽薪，悄然離去。
小史感傷地說：“都半年多了，她連個信都不來，就算不想我，也該掂念著孩子啊！看來還是古語說得對：‘夫妻好比同林烏，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我無言以對。
逃離天堂的女人
乍一傳出她離家出走的消息，人們無不愕然。
12年前，姿容姣美的她，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與戀人小錢結為伉儷。雖然丈夫相貌平平，但事實證明她還是有眼力的，幾年之后，小錢便就任某公司副經理。這在一個邊境農場來說，30幾歲的人能官至副科級，也算得上出類拔萃了。她哪？先當小學教師．后在丈夫任職的公司當婦女干事。人們夸他們說，真是郎才女貌幸福的一對兒。可這幸福的一對兒怎么會勞燕分飛呢?有人說，壞就壞在她太有錢了。
4年前．個體經濟的興起，使她平靜的心海也掀起了波瀾。雖然她是個土生土長的農場女子。也燃起了“下海”試試深淺的企望。于是，她取得了丈夫的支持便湊足了錢買來一臺嶄新的“龍江”大客車，辭去機關干部職務，當起了個體“巴士”小姐。她稱得上是個女能人，別看當干部時是風吹楊柳似的身姿，細皮嫩肉的模樣，可干起個體來起早貪黑，吃得起苦，受得起罪。幾年的長途顛簸，雖然皮膚黑了．人也瘦了，可到去年她把車一賣，已變成腰纏8萬元的闊少婦了。那時誰不夸誰不說?有這8萬元在手，又有丈夫一份可觀的收入，就此養閑在家，也可過上一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天堂生活。
可她偏偏從天堂的生活中出走了。
問及小錢妻子出走的原因，他把兩手一攤說：“我平日對她言聽計從，我怎么也弄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撇下我和孩子走了。”
我迷惘。窮了也走．富了也走。這是多么難以揣摩的女人哪!
雙雙隱遁的姐妹
有人說：劉氏姐妹雙雙隱遁。全怪那棟邪性的土屋。
其實，那棟土屋很平常．住著3家極普通的人家。8年前，從那棟土屋里率先離家出走一位年近50的老婦。隨后那土屋里的另一家因爹走娘亡，剩下一個孤獨的女孩，也在一天把門一鎖，從此消失了身影。可是當人們逐漸把她們淡忘了的時候，去年她們的身影相繼又在人們眼前出現了。先是春天，那位出走的老婦重回故里，可她的家人不允許她再邁進那土屋，只好重新出走。后是夏天，那離家幾年的女孩風塵仆仆歸來，打開了塵封已久的屋門。挺著個大肚子要在那土屋里生產。當然，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要生產不是件光彩的事，所以她不找大夫不去醫院。就在那土屋里足不出戶。同住在那土屋里的又一家劉氏妹妹，生養過孩子知道生育對女人之不易．便常給那女孩一些指導。等那女孩生下一個死嬰后．她又時常送湯送水給以關懷與溫暖。一來二往兩個人便成為密友．常常嘮得忘了時間，需丈夫小孫喊叫，劉氏妹妹才想起還有個家需要她照料。也許是那女孩向密友描述的外面世界太精彩了，等那女孩月滿康復再次鎖上屋去闖蕩世界時，那劉氏妹妹也隨之不辭而別遠走高飛了。如果說那劉氏妹妹是受了女孩的誘惑，又因丈夫小孫停薪留職要干個體運輸戶，結果雞飛蛋打鬧了個無業游民才離家出走．那么令人費解的是。也居往在場部的劉氏姐姐．其丈夫在某電力部門有份令人羨慕的工作．竟也步妹妹后塵，任憑夫喚妻子子哭娘，不管不顧地隱遁而去。
姐妹隱遁．留給人們諸多猜想。對耶?非耶?很難論斷。
留下待解的謎底
唐得陽在文章中說：“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女人出走呢?是她們承受的負荷太重．感到活得太累；還是她們心理承受能力較差．抑或是家庭缺少理解和溫暖?”
這個問題是筆者無法回答的。因為采訪中那些出走的女人們我無法見到．靠猜想，無法洞察她們復雜的心理。而采訪中的那些呼喚“妻啊，你在哪里?”的丈夫們，和唐得陽一樣自己也說不清。因此，我只能給讀者提供一個謎面，真正的謎底．還有待于大家共同探討揭示。但我要提醒的是，女人出走的現象，是給我們每一個做丈夫的敲響了警鐘．如果你忽視了對妻子的關懷體貼．忽視了使愛情不斷更新，不管你的婚姻基礎如何牢靠，你的妻子曾如何溫柔體貼．妻子出走的災難，也可能會降落你的頭上!
丈夫們,加倍關心愛護你的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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