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鳳凰花散文
那年夏天,我常常站在陽臺上,向對面那幾株高大的鳳凰花樹張望,腦海倏然略過:這已是火紅的五月的日子,柳絲兒綠得發亮,鳴蟬兒唱得震天,如若往年的這陣時候,早已是鳳凰花開得紅紅火火的時候了。
然而今年卻極特別,那一大株一大株的鳳凰樹除了拼命地展示綠色外,總也看不見半點兒紅色的花兒。在這流火的五月,在這綠色的調色板上,人們固然不大愿意接受那火辣辣的紅色,但在日出之前、日落之后,佇立在輕輕吹過的夏風中,總覺得獨有綠色的世界還是單調了些,于是便在不知不覺中懷念起往年那些開得風風火火的鳳凰花來。想著這些,便總把兩眼的目光飄向那一大株一大株的鳳凰樹,總希望能在萬綠叢中找到一點點紅色的慰藉。可是,這又哪里可能呢?最終,只好把望得酸痛的雙眼從無望的空間收回,用雙手揉一揉。最后,只能用兩耳聽一聽叢林里那些似乎極快活又似乎極凄切的蟬鳴聲。
幾天后,接到上級通知,驅車趕往縣城開會,沿河經過鳳凰花最多的地方。人們的目光都不放過每株鳳凰樹,但看到的鳳凰枝頭依然是夢一般的綠色,聽到的卻是一句令人失望的話:“又是一年不開鳳凰花的年時。”
聽到這句話,不禁讓人想起鳳凰花以外的一些農事來。農諺說:鳳凰不開,收成難佳。這話或許也有道理吧。因為世界萬物是有聯系的.,鳳凰不開,可能是風不調、雨不順的原因;風不調、雨不順,農民又哪來好的收成呢。
可是,沒過多久,幾場雨水適時而降,傣鄉萬畝良田稻苗反青,一碧萬頃。還有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香蕉林、桔子林、荔枝林簡直綠得愛死人。
看著田間地頭滿懷激情勤奮勞作的人們忙碌的身影,想必八月必定是個豐收的金秋。于是便有念想起那些不開花的鳳凰樹來:既然金秋將喜獲豐收,那鳳凰花也該開了吧——或許,她們想姍姍來遲,給期待的人們一個意外的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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