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的散文
晚飯后陪父母在江邊散步。
六庫是個美麗的小鎮,冬天暖和,江風徐徐而過,沒有冷的感覺。
江邊散步的人很多,也有很多人在鍛煉身體,放著熱火朝天的音樂,周圍的酒吧也不甘示弱,一間吧里傳出《死了都要愛》的曲子異常大聲,在這個孤單的夜晚,有種蒼涼的美,悲壯而豪邁。
繞江邊走了一圈,很少遇見熟人,老年人居多,小情侶也不少。
突然很想聽一個聲音,熟悉也好,陌生也罷,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好想傾聽一種虛幻而真實的溫暖,甚至想給他打電話,想告訴他此刻自己覺得好孤單。想告訴他內心的一些真實想法,也許他也會喜歡這個寧靜而清雅的小鎮,想問他,如果我們一起,他會牽著我還是擁著我?
有時覺得自己漫步在這燈火輝煌的夜晚也像在夢游,空氣中似乎彌漫的都是一些模糊而虛幻的味道,遠處的山在燈光下朦朧,我還沒有親自爬上去一回,不知道登上去之后的感受如何?這個小鎮處處彌漫一些我不熟悉的`氣息,虛幻而讓我迷惑。
這樣的時刻,渴望一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
其實自己原本不是很脆弱的人,一個人在鄉下教書近二十年,殺雞、殺魚、接保險絲、種菜,各種男人做的活自己都做過,因為不能委屈女兒,隨時得滿足她的溫飽,而我居然也是迷迷糊糊地走過那些歲月,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懷疑自己曾經的堅強。
以前的條件不好,也沒電磁爐之類的,條件好一點的用液化氣,記得那時經常會停電,而且我那電爐不好用,總是會燒掉保險絲,所以手電筒是家里的必備品,女兒還小的時候,請她幫忙照手電,我踩在凳子上,她覺得好奇,總是胡亂地晃,讓我哭笑不得。即便如此,那些保險絲也還是不好用,可能是我沒把它扭緊,或許是線路實在老化,反正那些活我也逐漸熟悉,而原本就沒學好物理,也分不清串聯和并聯的我,也是糊涂地生活著。
今天有人問我,你會做飯嗎?可能他看我的外貌有點嬌氣吧。
我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一個人帶著女兒,有時欲哭無淚的場景。似乎現在我回想起來,也好像是做夢一般。
有時真覺得累,也真想靠在某個人的肩膀上大哭一場。
還好,有父母陪伴,我必須時刻保持堅強。
以前因為女兒小,覺得自己是母親,把她帶到這個世界,必須為了女兒而堅強。現在我依然是女兒的母親,但主要還是父母的女兒,還得為父母而好好活著,讓他們能安享晚年,以便也讓自己心安,讓他們的有生之年少一些遺憾。
深知自古忠孝難兩全,但必須得盡力去做。
我知道生活和婚姻都沒有我想要的完美,但我還必須只能執著地走下去。
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罷,就讓自己原本就簡單的頭腦里多保留一些美好吧,也給自己多幾分做夢的借口和理由。盡管我依舊還是迷惑著,糊涂著,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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