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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美麗散文
夕陽西下,余輝徐徐。霎那,天空暗淡,夜幕降臨。秋,收獲的季節,意,濃濃烈烈。微光中,透露出一種別樣,靜靜的感覺。突發萌生一種記憶,在那深處,觸不可及。塵封已久的心門亦然被不經意間打開,流淌著,不息。
改革開放,時代變遷。秀有幸脫離了偏遠山村,避開了面朝土地背朝天的日子,踏入城市區域,在親朋好友的幫助下就業于一家事業單位。秀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工作,深知這次機遇的殘酷,還存有些許凄美。默默的祈福,為家人更為自己,一切安好。
純樸善良是農村人的天性,溫柔賢惠是秀的本性,傳統思想矜持無處不在。秀很是喜歡那份工作,勤奮謙虛誠懇,對工作的那份熱忱見證了那份渴望。不同的環境造就不同的人格,保持良好本質的前提下。秀,很刻意。
秀的單位在市區二環,繁華不及,沒能時而見諸新生事物已是足矣。從農村跨越城市郊區亦是一種很美好的事情,秀很滿足現狀,安然循規蹈矩,認真遵守各項規章制度,從工作中吸取樂趣享受。閱讀書籍,增長知識,充實頭腦,陶冶情操。
宿舍樓上男女同事各住一層,閑暇時聚眾娛樂。各抒己見,暢說欲言,其樂融融。其中不乏高材生,高等學府中的驕子。秀,默默不語,介于文化底蘊的淺薄,介于農村人群中普遍存在的不善言語。
秀很快樂,很幸福。至少在老家伙伴的眼中,至少在秀的心里也會這樣想著。環境的優越,見識多廣增長了知識,繁華的都市精彩,超乎農村的偏僻和孤陋寡聞,這些都是秀無從想到的。在良好的氛圍里,秀在享樂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緣于工作繁忙,緣于人生地不熟的局限定格,看書,聽錄音機,上班成為了秀當時的全部樂趣,獨享其中。奈文化低下,放棄深層次的書籍,閱讀散文篇,隨感雜記,借以充實頭腦,豐富精神世界,這也為以后的習作愛好奠定了一定程度的基礎。
日子一天天經過了它,成就了過去。過去的不知何時起,秀隱約中感受到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很溫情。秀不知所措,情竇初開,蕩漾。浩,早早的把秀看在了眼里,遠遠的注視,默默的祝福。
時日久長,那氣息愈來愈濃烈,秀也在感受那氣息,陶醉間的喜悅。期待著會有所改變,卻全然忘卻了他們之間的那不協調。浩,某大城市高校畢業生,先前于秀就業,技術科室人員。秀的最初到來,一切都被浩盡收眼底,溫柔善良,謙虛勤懇,雖小巧,在浩的眼里,那是小鳥依人般可人。
那霧,薄而神秘,矜持著相互不語。秀在等待,浩在等待,隨著時日的流逝無從言破。就那么美好的保持,那感覺,在心里,唯美。直至一天,浩說,去我家玩吧,就在附近。秀不知道這些情況,他們之間也沒進行過多的言語,只是那相互關注,相視無語。那眼神已形成必然。
秀應允,為浩的人品上位,為那顆純粹的心。相約的日子如期來臨,秀羞羞著,前往浩的家中拜訪。秀,輕柔叩響了浩的家門。
門打開,站在眼前的是一張陌生似乎熟悉的臉龐,可能是浩的家人。秀在想。
“你好,請問浩在家嗎?”
“我就是。”
秀,很詫異。愣住,無語。
“請進吧。”
秀不知覺中抬腳。
“請坐。”
“謝謝。”
“知道你要來,我刻意整理了。”
秀羞澀的低下了頭。看得出浩的刻意,那么精心,否則秀不會尷尬認不出浩。
相繼坐下,無語。默默相視,深情。沒有什么舉止,就那么矜持,產生著距離。秀,感覺很是幸福,前所未有過的感覺。無聲勝有聲,似千言萬語。
愉快告辭,結束了那片刻的美好。浩和秀友好的保持那一份距離產生著的美麗,沒曾相牽相擁,亦是那般絢麗,那花兒,在心中開放。
以后的日子里,一如既往。相視無語,心心相息,沉醉在那甜蜜的時刻里。一天,浩對秀說,我要去外地培訓學習十五天,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秀含淚,浩說:“我不在的日子里,拜托你常去我家看望我的母親。”秀點頭,沒有理由拒絕。力所能及的事情,更何況是浩的母親(殊不知,在浩離開的日子里,秀的拜訪,其實是浩的母親借此考察。后來的現實見證了事實,由此可見實屬一種悲哀)。
浩離開的日子里,秀在體驗度日如年的滋味。滿腔思念占據,每日的相思寄存在自制的檔案里,點點滴滴,溫存。期盼著浩的早日回歸,期盼著浩會突然間闖入眼簾,那情感,很強烈。自然,總也沒有忘記浩的囑托,去浩的家里看望他的母親。
日夜交替,時光流逝,那十五天已漸尾聲。這些天來,相思的日記滿滿幾本,燃燒著。第十六天已經來臨,沒有看見浩的身影,十七天,十八天……只有依然期盼。
秀感覺到了一種氣息,窒息的味道。
果不出所料,辦公樓的樓道上,終于看見了浩。只是,那氛圍已變異。相視無語下,浩更加的無語。他說:“我要結婚了,敬請光臨。”秀苦笑,無聲。浩不敢正視秀,快步走了下去。
秀很心痛,不想應赴。善良的心左右了思想。浩的婚期,秀赴約。浩笑容滿面,新娘俊俏滿帶幸福,洋溢喜氣。秀強顏歡笑,祝福新人百年好合。那情景,那心境,充滿著痛楚。就在剛剛的昔日,浩還在與著自己示愛,今日的剛剛,卻已成為了別人的新郎。
那滋味,獨享,那杯酒,獨飲。悔,不該不聽同事華的勸阻,冒然接受浩的示愛。悔,不該忘卻了文化水平的失衡。嘆,那情感付之東流。嘆,那花兒欲開放卻也凋零。
一切都已成為過去,風平浪靜。后來的某一天,在同事華的話語中聽出了事由原位。浩與妻子相識在先,秀的出現深深吸引了浩的目光。想要與秀建立關系,礙于家人的不允許。浩的學習只是一個借口,借秀看望母親,那也只是一種很美麗的謊言。秀的農村出身,秀的文化底蘊淺薄,在浩的母親那里總也沒能過關,盡管秀的優美特性猶存,卻總是沒能融進那家庭,那氛圍。
帷幕落下,秀很釋然。為那曾經擁有過的感覺,為那不曾有的美好結局。
打開塵封的記憶,不經意間些許酸楚在心。往事隨風飄逝,獨留一抹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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