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的三年散文
《動機》
突然,也可以說是一夜之間我似乎變成了孤家寡人,父母離異,所謂的家只剩下自己。獨守著一座空房,一間對我來說純粹是由石頭堆砌起來的屋子,而這間屋子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當然它或許還是一個可以暫時安身的地方。在那居住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每天所做的事情無非是早晨醒來打開僅有的一扇微型窗戶,沐浴一下被層層樓房與樹木過濾掉而僅剩的稀薄的陽光,然后打開電腦,放上音“藥”,開始這一天被無數次重復又絲毫沒有任何變化的生活。到了午夜,我便在那閉目傾聽屋后野貓的叫聲,屋外黃鼠狼帶來的噪音以及屋內老鼠的碎步,這對我來說或許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也是一種享受,而我所更享受的是每天重復著去猜想它們三種類群反復這樣折騰的動機究竟是什么。野貓每每深夜都在那不止的狂吠,那叫聲如同嬰兒的哭泣,在如此的黑夜無疑會是令人有所恐懼的聲響,對我來說卻不,有一段時間我認為它或是餓了,如我般,雖是牲口卻也都愛呼顏面,總歸羞于在白天放肆這饑餓感,有一段時間我認為它或是缺少人陪伴,生活中有太多的孤獨太多的心酸與冷漠無處訴說,然后我就會無比的羨慕,因為它的叫聲總能喚來那么幾只同病的野貓,最少也能換來幾聲家狗的狂吠謾罵。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一個詞,“叫春”,原來只是它的發情期到了而已,而自己仿佛間想了太多。那黃鼠狼到不像這野貓,我與之很少蒙面,它多是我睡后才來,關于它我沒有更多的猜想,我只是知道它是一個小偷,雖未偷走我任何的物資跟糧草,倒是屢屢偷走了我的睡眠,老人們稱它為黃半仙,礙于自己膽小,總是不敢怎樣過分的驚擾,也只是敲打門窗趕其離開罷了。后來我發現了放在門外桌子上的一袋雞蛋,擾我好夢非它本意,雞蛋才是它最初的動機。這老鼠也不是總在半夜才會出來,或許由于屋內昏暗,它也總會在白天里出來逛街,想是要購買些家庭用品也說不定。余光中也總會看見它從我身邊悠哉而過的姿態,怎么形容呢,瀟灑吧?我想它或是一個母親吧?要不怎會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購物呢?有時候我還會看著它竄來竄去自語一句:“瘋了。”日子久了,它也漸漸的磨損掉了我所有的耐心,直到有一天中午大約到我該午飯的時間在盛著糧食的櫥柜里拍死了它一窩兒女,隔了幾日又在衣櫥最底部裝著多年不穿的衣服下面拍死了它。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合著她每天竄來竄去是為了去餐廳給兒女做飯喂飯,然后在召集忙活的趕回臥室收拾屋子打掃衛生洗洗衣服啥的然后在回餐廳刷盤子刷碗?我并不是故意毀掉它們如此和諧的一個家庭,正如當年不知是誰不是故意毀掉了我的家庭一樣。動機,每個人無論做怎樣的選擇做怎樣的事都有不同的動機吧?想想又何必去寫偵探小說,寫寫真實的人心真實的事,那將會是多么好的一篇偵探小說,我也喜歡看偵探小說,喜歡揣摩里面每個人的動機。不同的人思考同一個問題做同一件事情,都將會有不同的動機,因為或許他們想要在做成之后得到的東西不一樣,因此他們的動機不同初衷不同,動機會改變會消逝,因為感動因為其他一些情字成分的渲染因為一些物質的東西的增加或減少個人的冷靜與理智都會改變或完全抵消掉一個人原本做這件事的動機。動機的善與惡不能夠評定一個人的好與壞,他想要去搶銀行,只是想,而并沒有去做,并不能就說明他是惡人,他的動機也隨之頭腦的冷靜理智或者性格中的懦弱等而不復存在。起初的獨居所帶給我的無非是精神上的折磨,另外或許還參雜著一些孤寂苦楚與人情的冷漠,回過頭去看時覺得自己儼然就是一副瘋子的模樣,無休止的猜測著一切的`因因果果,無數次的推理著令人心痛的一切,最后,全無結果,徒然的瘋癲,也徒然的殺死了無辜的腦細胞,浪費著生命,也在謀殺著自己。
《啟程,是重生或是另一個地獄》
不知時日,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電腦的時間與日期也如我這腦袋般的混亂不堪。多少有一些慶幸與興奮,因為我要搬離這所屋子,僅有那一霎那,感覺到了生命與活著的意義跟真諦,也似乎隱約看到了重生,心靈的重生。啟程,無論下一站是天堂還是另一個地獄。要去哪?又會是怎樣的境地?那對我來說已經不在那么重要了,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苦痛掙扎中習慣了這種輾轉。石屋囚禁了肉體,而肉體又恰恰囚禁了我的心靈,我嘗試著重生,嘗試著掙脫裹滿全身的枷鎖,可也卻一次又一次的敗于自己。或許直到今日生命對我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而生活也早在很久之前便失去了陽光失去了色彩,睡夢中都看不到對生的希望。還是類似的石屋,類似的凄涼與冷漠,這或是我生命中的寧古塔,一經發配便永遠都在沒有回返的余地。我也厭倦了抵抗,也無力去抵抗什么。其實對我來說無所謂什么天堂或是地獄,而真正所奢求的不過是一種來自內心的慰籍,一種歸屬感,又或許只是那么一種氛圍,一種可以溶解一切苦難疼痛的氛圍,一種讓人無所畏懼的氛圍,想了又想,除了家,或許真在沒有其它的什么了吧?幸福的白水太少,總是難以稀釋掉凄冷的苦味兒。鄰居院里有只白貓,我討厭它,或者說是因為我討厭貓。它總是趁我半開著門不在的時候偷偷的鉆進我屋里,然后在聽到我回來的步伐時又倉惶逃脫,它也喜歡蹲在我車子的后座上,凝視著我,偶爾我也會凝視它良久,我并不想認為這是在交流著什么。后來鄰居老太的男人去世了,他們便搬了家,我也很久在沒去過那個院里。過了很多日子之后我去院里找些東西,發現那只白貓還在院里呆著,是老太臨走時把它遺忘在了這里還是它在守候著什么?是否它此刻也如我一樣的凄冷,一樣的落寞,一樣的……有所奢望呢?后來院里搬來了新的住戶,白貓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或許獨身一人去流浪了吧?
《當生活早已破碎不堪,我又對生命做了什么?》
我仿似在一夜之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而所有的一切也似乎頃刻間跌進了無盡凄冷的深淵。我的確是個極其容易消極的人,而這并不是所謂的樂觀,只是消極。當這一切發生之后,自己總會拿這悲哀的利劍割取著自己身上的一絲一寸,割掉了自己所有的希望,所有的自信所有對生活的希望,以至于如今的狼狽一無所有。我對自己做了什么?僅是刺青?僅是殘缺的小指?僅是今日的狼狽?是自己親手將自己囚禁在石屋內,然后緊緊的將心拴在痛與恨上,在石屋里慢慢的謀殺著自己,走不出去,也邁不進來,卡在縫隙里如螻蟻般的活著,其實我早就厭倦了如此的生活,更是討厭極了這樣的自己,可是我拋不開恨拋不開痛,或者說我不敢去面對這一切,不忍去面對這一切更不想。我仍然記得父親是個很節儉的人,甚而認為每每午夜都是父親關掉了我睡著后忘記關掉的電視忘記關掉的燈跟電腦。我害怕又欣喜敲門聲,害怕自己失望,欣喜卻是因為我認為那是他回來了。我覺得他回來過,來偷偷的看過我,看到我如今的樣子,我難以想象父親的表情是悲傷的痛哭流涕還是悔恨的不該當初或者是對我的極度失望?我還擁有什么?破碎的生命?還是那一顆殘缺不堪固執不屈跳動的心?你告訴我,希望在什么地方?瘋癲嘻笑著坐在懸崖的邊緣,跳不下去,又抽不回身,糾結著自己,糾結著流逝了青春,偶爾照著鏡子,看得滿面的胡渣,突感自己已不在年輕,突然覺得這些年自己像是熬過了幾個世紀那樣長,或許我早就丟失了年輕人本該有的青春跟活力。直到有一天,看見了眼淚,看見了一株生長在崖邊的野草,看見它努力扎下的根,看見了它對生命的不屈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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