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澗溪清淺自在的散文
隨性而起,隨心而居。任所有的緩緩流淌,循著夢的港灣,一路且吟且唱……
一、貓咪趣事
某個晌午,路遇兩只花貓。窄窄的路口,一只在左,一只居右;一只蜷臥著仰頭觀望,一只瞇縫著眼睛端坐,那陣勢恰如陌路相逢,卻因著某個細節被喚醒;彼此沒有對白,只是防范著,閱讀著,揣摩著。
貓咪的世界,我一向不愛更無從打探。可此時此刻,它倆如何遇見,又如何會以這樣的姿態彼此相望?說不清的憐愛驅使著,讓我放慢了腳步,一步三回頭地觀賞著。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只蜷臥的花貓,一個跳躍輕盈而起,喵喵地叫了兩聲,一搖一擺地離開了;那只端坐的白貓,緊隨而動,四平八穩地踱著步子,朝著相反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
一場溫情而可愛的邂逅,讓我陷入了沉思。
它們是偶爾相遇?它們是久別重逢?想來,該是陌生也熟悉的感覺,讓這對貓咪成了彼此眼中的風景,也被我這路人僥幸撞見了。
其實,我的內心一直畏懼這樣毛茸茸的小動物,每次發現,我都會盡力地繞道,小心翼翼地躲閃,可這個晌午,與這兩只貓咪的巧遇,卻讓我無比的歡喜。
這,也是所謂的緣分嗎?
塵世,無比繁復;遇見,隨時隨地。能夠輕叩心扉的實屬珍貴。
相向而行也好,擦肩而過也罷,若不能輕喚一句:哦,原來你也在這里,那么就微微一笑吧,忙碌的日子里,學會欣賞,在安靜中尋得喜歡的風景,如同在風雨中行走一般,雨水打濕衣衫的同時,會有泥土的馨香縈繞,會有涼爽的空氣拂面。
邂逅一朵花,品讀一首詩,誤入一片“風景”,遇見的美好,如沐春風;與其冷眼旁觀,不如笑著迎接。
二、隨性而起
看見它是在古長城上。一根細細的卻有點干枯的藤蔓,串起幾片火紅的葉子,漫不經心地伏在青灰色的城墻上。
瑟瑟的秋風里,我試著靠近它們。
印象中,這類藤蔓都是綠色的,或者是橙黃色的,可這一片片火紅,著實讓我驚喜。是地域的差別,導致葉片的色彩大相徑庭?是歲月的積淀,讓它風韻猶存?這古樸和時尚的交融,這絢麗和滄桑的共存,如何不讓我心動。
其實,我一直喜歡墻頭藤蔓自交加的風景。只是,我居住的城市里,很難遇見那種蔥蔥郁郁,纏纏繞繞,悠然自得地攀附在墻面、窗前、屋檐下的它。但這并不妨礙我對它的喜歡。確切的說,我對藤蔓類植物是向往,是依戀,是沉迷。
常青藤,常青藤,它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我會在情不自禁中念叨著。青,是綠色,是希望的象征。藤,給我的第一感覺是裊娜,是婉麗,就像江南小巷里走出的女子,窈窕溫婉,嫻熟雅致,怎么看怎么喜歡。又像是北方的深秋,凝重也清美,靜寂也蒼郁。
一個藤字,百媚千嬌;一簾藤蔓,萬千妖嬈。
我常常會這樣想著:如果可以,我定要有那么一座小院,門前午后,全是它;屋里屋外,總見它。我要它們一摞摞地搭在我的屋檐下,垂在我的門扉上,掛在我的小窗前,而我,每天只要一睜眼,就能看見一片瑩瑩綠意,它們彼此纏繞,相互攙扶,筑成一道密密匝匝的屏障,嚴嚴實實地隔開了世俗的繁雜,隔離了塵世的硝煙,而我,淺笑安然,在澄明清透間,迎接每一個晨曦,送走每一個落日。
三、隨心而居
有沒有一種場景,剛一踏入,就會倍感親切;有沒有一種氣息,稍一觸及,就會寧心靜神;有沒有一種情節,根深蒂固,置于心間。
端坐屏前,輕敲鍵盤,指間之花讓記憶清晰也溫暖,讓日子生動也踏實,讓思想的羽翼一路飄搖。
被細雨打濕眼眸,被花開惹得心動,被風聲喚醒記憶,即便內心始終拒絕的小貓咪,也會在某個瞬間,牽絆著我放慢腳步,頻頻回首。而你,我又如何能怠慢?
走過千山萬水,走不出你的溫情。寫過無數心語,寫不盡對你的習慣。記得最初的走進,記得曾經的轉身,更記得一次又一次的躊躇;不是不愛,更不是舍得。
留白天地寬。生性薄涼的我,習慣清冷,喜歡簡凈。何況,我的細膩我知曉,我的善感我無奈;囊中羞澀,卻又固執己見的我啊,如何能以花拳繡腿,去承載俗世的強悍?只想尋著文字的機緣,執手在心,獨步天涯;只想所有的`欣喜,能依著心的感覺,久久常常。
關上所有,任一切凝結在某一段時空,無須喝彩,更不用對白,我和我的文字極盡纏綿,我和我的心兒竊竊私語,我和我習慣中的你倆倆相望。
文字有癮嗎?我不得而知。但文字與我確是極具誘惑的,就像你給我的感覺,名字不夠響亮,卻充滿了柔情,體魄不算風雅,卻獨具魅力。你以你的謙遜,笑迎天涯海角的客人;你用你的智慧,款待每一位和文字相戀的性情之人;花開滿園的你,魅了我的眼,暖了我的心。而我又如何能擱淺?
閑也好,忙也罷,我都會在一瞬間想到你。想起你,腦海里就如走過場一般,閃現出不成套路的場景和零零散散的細節,一段又一段的詩行,一首又一首的心音里,我們彼此交融,互為光照。其實,你早已融入了我的生活,而我也始終在你的身邊;所謂轉身或者走進,所謂遺忘或者記憶,都不過是一種形式。而你,占據了我的心房,蟄伏在我的字里行間,陪著我走過花開春暖,走過炎炎夏日,循著闌珊的秋意,一路低吟婉轉,一路悠然盡興。
天涯路遠,執手在心。
三年了!三年的時光啊,我不想說一切太匆匆,可我,因為有你的陪伴,始終心如澗溪,清淺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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